羽月島上的房間和雲遮陽在浩然峰的房間差不多大小,但是布置略顯簡單,隻有一張床和一個桌子,連椅子都沒有。
不過雲遮陽倒是不在乎這些,他在進入房間後就開始了存想修煉,抓住這個零碎的時間,來緩解心裡的迫不及待。
不用去看,雲遮陽也知道羽月島前進的速度一定很快,但是房間內卻毫無感應,甚至連一絲晃動都察覺不到,這更讓他驚歎於法術的精妙。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雲遮陽的存想修煉進行得十分順利,幾乎和在平時沒有什麼區彆。
時間在存想修煉中悄然度過,不知道過了多久,羽月島忽然微微搖晃了一下,雲遮陽睜開眼睛,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走出房門。
院子裡站著其他六個人,他們站在不同的地方看著遠處。
在那裡,一座山峰矗立著。
山不高,但是名頭很大,在整個赤縣神洲來說,沒有道士不知道這裡。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這句話說得真是一點都沒有錯。”
阿芒和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跟前,對著雲遮陽說道,許清寒跟在她後麵,一言不發。
“也是,道祖誅殺凶獸混沌於此,這鎮神山就算不是座高山,也算是很高了。”雲遮陽順著阿芒的話風說道。
“有多高?”
許清寒突然發問,很難想象,她居然對這個問題感到了興趣。
“三四層樓那麼高吧。”
雲遮陽裝作一臉嚴肅思考的樣子,沉吟片刻,而後說道。
問出問題的許清寒微微一愣,並沒有說什麼,阿芒則是捂嘴一笑。
“走,咱們出去看看。”
雲遮陽邁出一步,穿過陳素等人,走出了小院,許清寒和阿芒緊跟其後,也走了出來,當然,剩下的幾個道士也並沒有待在院子裡的打算,都先後走了出去。
羽月島各個地方的道士都走了出來,在房舍周圍的空地上站立,看著越來越近的鎮神山。
其中道士最多的是羽月島用於上下的台階那裡,由於空地麵積較大,聚集在那裡的道士也很多。
雲遮陽三人就站在那裡,擠在眾道士之間。
羽月島的速度慢了不少,想必這就是之前搖晃的原因,由於鎮神山區域已到,也不需要趕路了,現在需要的是找到法器停靠的位置。
羽月島不斷地朝著鎮神山移動,緩慢而平穩,在路過鎮神山上方時,還暫停了一會兒,這讓雲遮陽更加清晰地看到了鎮神山的模樣。
有著“鎮神山”名字的這座山峰,的的確確隻是一座在普通不過的山峰,隻是有著鬱鬱蔥蔥的樹木而已,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東西。
在鎮神山之上停留片刻,羽月島接著向前方進發,它的目標在更遠一些的地方,所有的道士也都能看見。
那是一個極其巨大的石鑄圓台,高出地麵大概一丈左右,上麵什麼圖案也沒有,隻是簡簡單單的平麵,看上去樸實無華,在它附近,是一大片開闊的平原。
從那片平原再往後看去,北海的輪廓若隱若現。
可是,如同鎮神山一樣,所有的道士都不敢小瞧這個圓台,他們清楚的知道,這上麵將是四宗盛會的主要舞台。
聽說四宗的幾位首座,為了這個石台,可是費了一點功夫的。
雲遮陽不知道在其他道士心裡,看到這個石台時是什麼樣的心情,但是在他看來,無論是圓台擺放的位置,還是圓形的形製,都讓他感到有一絲熟悉。
“羽月島在下落,我們到了!”
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喊了這麼一下,立馬引起了所有道士的沸騰,大家不約而同的向下看去,果不其然,羽月島真的在下落。
隨著一陣搖晃,羽月島落在了距離圓台幾十丈的地方。
一些道士已經迫不及待,紛紛下島,禦劍飛行,禦空而下,施展神行法術,各色方法全部使出,整個羽月島變得熱鬨十分。
各種法術的光輝和人影交雜在一起,令整個鎮神山附近都有了不少的生氣。
雲遮陽三人隻是開脈境的道士,還不能禦劍飛行,更不要說禦空而行了,隻能選擇羽月島上的台階。
三個年輕道士對視一眼,施展神行法術,瞬間走下了羽月島。
同其他道士一樣,三人來到了石鑄圓台之上,這不僅讓他們更加清晰地認識到石台的巨大,也讓雲遮陽明白了自己之前那股熟悉感從何而來。
圓形之製,又處於靈氣濃鬱的位置,分明就是一座大陣的陣眼,雲遮陽心裡對這個猜想萬分篤定,同時也感到讚歎。
光陣眼都這麼大,估摸著能容納二三百名道士同時站在上麵,那整個法術最起碼也覆蓋了鎮神山方圓一二百裡的地方。
“我們要在這裡進行三場比試,每天一場,一共三天,閒暇時間就住在羽月島上了。”阿芒看著腳下的圓台,對著雲遮陽和許清寒說道。
“嗯,是這樣。”
雲遮陽簡單的回應了一句,他還沉浸在腳下陣法的精妙之中。
許清寒則是站在一旁,依舊沉默寡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