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遮陽的到來,讓除了劉青山之外的瀛洲湖道士們臉色都變得有些凝重,其中有一個人,甚至已經握住了法劍的劍柄。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還沒進這裡多長時間,就要開始殺人了嗎?”雲遮陽裝作義正言辭的樣子,同時仔細地觀察麵前的四人。
這四個道士絕對是瀛洲湖此次七人中的主力,每一個人看上去都實力不俗,劉青山站在最中間,顯得有些吊兒郎當。
事實上,雲遮陽早在二十八個年輕道士上了石鑄圓台之後,就明白了瀛洲湖七人之中,劉青山必然是中流砥柱,此時看到他站在最中間,他反而沒有多少驚訝。
讓他感到需要防備的是劉青山嬉笑外表下隱藏的實力,記得這是當初蘇瓊親自提醒他們的。
“沒什麼,這不是陸飄首座說了嘛,讓我們放心去打。”劉青山嘴上這樣說道,卻對著那名準備拔劍的弟子揮手。
那名弟子猶豫了片刻,然後還是把手緩緩放下。
“再說了,一共十二個名額,實在有限呐。”劉青山長舒一口氣,接著對著雲遮陽和許清寒輕聲說道,“這樣,不就少了一些競爭對手嗎?對吧?”
雲遮陽眯起眼睛,並沒有立馬回答,他對著許清寒暗暗做了個手勢,叫她千萬不要急於出手。
“嘴上說得很好,但是,你敢出手嗎?”雲遮陽看著劉青山,略有挑釁意味的說道。
劉青山顯然沒想到雲遮陽會說出這樣的話,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你們兩個,對我們四個,怎麼不敢?”
“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還需要我指教嗎?”雲遮陽頗具調侃意味地回應道。
那幾名瀛洲湖的道士一聽這話,明顯有些不高興了,紛紛看向劉青山。
“願聞其詳。”
劉青山以眼神安撫了一下其他三個道士的情緒,然後緩緩開口道。
“你要殺我們,除非一瞬間就殺死我們,否則,發出一些大的聲音,叫其他人聽見了,可不太好。”
雲遮陽一字一頓的對著劉青山四人說道,“想要殺人,減少競爭對手的,可不止隻有你們。”
這是一句頗有挑釁意味的話語,可是劉青山卻哈哈一笑,並不在意,“瓊兒和我說的,果然沒錯,你是個厲害的人物。”
此番舉動讓其他三個道士同時看向劉青山,眼裡流露出不同的神色。
雲遮陽也皺起眉頭,裝作不解的樣子,但實際上,他的心思一直在許清寒身上,他知道,這個一直沉默的女道士,即將發起一個大動作。
“我很好奇,你們是怎麼這麼快聚到一起的,是有什麼特殊方法嗎?”雲遮陽順著自己不解的表情說道。
劉青山搖搖頭,否定了雲遮陽關於“特殊方法”的猜想,“猜錯了,運氣而已,是運氣好,我們四個到了一個地方。”
“哦,原來是這樣。”雲遮陽向兩側讓了一下,然後悠悠開口,“不過我還是猜對了一個事情。”
“什麼事情?”劉青山眉頭微皺,似乎沒有想到雲遮陽為什麼說這種話。
“你們不敢動手,她和我敢!”
沒有任何預兆的雲遮陽瞬間撚訣,掌心狠狠拍在地麵上,於此同時,許清寒已經衝到了四人不足四尺的距離之內,在她手中,握著出鞘的長刀,殺意凜然。
“退!”
劉青山不愧為瀛洲湖的翹楚,在一個瞬間就做出來反應,但還是有些遲了,突如其來的一股寒意湧上心頭,讓他後退的步伐停住。
事實上,不僅是他,其餘三個道士也是一樣,全部都停了下來,這不是因為他們害怕的不能動了,而是因為在他們的小腿上,結滿了厚重的冰霜。
這是雲遮陽施法的結果,但他知道,隻能困住他們一瞬間而已,可對於許清寒來說,這一瞬間,已然足夠。
果不其然,在冰霜結起後的瞬間,包括劉青山在內的四個瀛洲湖道士極速運轉真元,破開了冰霜,恢複了自己行動的自由。
可是,許清寒的刀已經渡過了攻擊的危險區域,進入了必殺的距離。
她的刀第一個落在最右邊的弟子身上,整個刀身全部沒入腹部,然後斜向上,切開了這個年輕道士的身軀。
沒有血流出來,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發生,這名倒黴的瀛洲湖道士就化作一團流光,消失在了迷宮之中,他受了致命傷,失去了接下來的比試資格,自動退出陣法。
緊接著是劉青山旁邊是那個道士,許清寒的刀在瞬間就切開了他的脖子,就像劃開空氣一樣簡單。
這個瀛洲湖道士的結果和他之前的同伴一樣,也化作流光,退出了陣法。
“殺”掉了兩個瀛洲湖的道士,但是許清寒的道士並沒有慢下來,反而更加迅猛的衝向下一個人,那就是劉青山。
此時,這個家夥和他的夥伴才剛剛後退一步,雲遮陽也才結束施法,緩緩起身。
許清寒手中的刀帶著呼嘯的聲音,幾乎沒有縫隙的來到了劉青山身前,然後就是奮力一擊。
“叮!”
鐵器碰撞的聲音傳來,意料之內的,許清寒的刀砍在了劉青山的脖子上,但是令所有人感到意外的是,她的刀在接觸到劉青山脖子上的皮膚後,再難更進一步。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阻擋住了許清寒的刀,或者說,是劉青山的脖子太硬了。
可是這一瞬間的意外並沒有能讓許清寒有多少的停留和意外,她迅速借力轉身,抽回長刀,然後猛然一刺,這一次,她的目標不是劉青山,而是另一個瀛洲湖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