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道士雲遮陽並不認識,看樣子也並沒有什麼惡意。其中一個在雲遮陽發問以後,上前一步,回應道,“你們應該走了,昆侖的道士們正在找你們。”
“嘶……”
這句話如同當頭棒喝,讓雲遮陽混濁的腦袋頓時清醒了過來,他轉身看向還在熟睡的夥伴們,心中是又想笑又著急。
沒有猶豫,雲遮陽一邊整理道袍,一邊將其他人全部叫醒。
年輕酒徒們陸陸續續醒來,劉青山反應激烈,直接原地跳了起來,“燒的好!”
這舉動嚇了在場的所有道士一跳,連門口那幾個蓬萊道士也不能幸免。
剛剛醒過來的阿芒睜著朦朧的睡眼罵了一句劉青山,又恍然看見門口的幾個道士,心中當即一沉,“壞了,她們找上門來了!”
這句話直接讓其他剛剛從困乏之中脫身的韓總角等人躁動起來,他們“蹭”的一聲站起身,緊張不安的朝著門口的三個蓬萊道士看去。
“你們這是……”忙著去和昆侖道眾集合的雲遮陽不解地放下手中的動作,似乎覺得有什麼記憶要蘇醒過來,可卻又怎麼也無法真正清醒。
“你們在醉酒的時候,燒掉了蓬萊島的一個花園。”
門口的一個道士的一個似乎是強忍住笑意,對著迷茫的雲遮陽說道。
雲遮陽心中一緊,沉睡的記憶驟然蘇醒,他忽而想起之前的叫罵和喝彩聲,“這火,也有我的份兒嗎?”
“當然,你們一人一把火,一個都逃不掉。”
剛剛從醉酒狀態之中的脫身的年輕道士們全部凜然一動,殘留的酒氣和暈暈乎乎瞬間消失不見。
“這……這怎麼辦?”關山越茫然向著四周看了一圈,臉上的焦急呼之欲出。
韓總角低著頭,眉頭緊皺,似乎還在回想昨天發生的事情。
阿芒,蘇瓊還有劉璿璣聚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也是不知道怎麼辦。
跳起的劉青山看見了門口的三個道士,直接呆若木雞,一動不動,看得出來,他對於縱火的記憶應該是幾個人之中最清晰的。
“沒事兒,現在戒律堂還在找人,你們暫時是安全的。”門外的一個蓬萊道士開口說道,不知道是提醒,還是在嘲笑。
蘇瓊霎時間反應過來,她當即問道,“你們不是戒律堂的?”
“當然了。”站在最前麵的領頭道士接著回應道,又麵帶疑惑道,“你怎麼會看不出我們是不是戒律堂的人呢?”
“喝酒喝過頭了,腦子記不清東西……”蘇瓊朝著自己的腦袋上輕敲一下,對自己剛才的愚蠢有一些不好意思。
這回終於輪到劉青山說話了,回過神的他緩緩轉過身,“戒律堂怎麼會比你們還要慢呢?”
“當時你們鬨得太歡,圍觀的道士們不敢上前,隻知道是幾個醉漢。”領頭道士指了一下幾個年輕道士,“所以,他們先去排查滯留在蓬萊的散修了。”
這個回答使得幾個年輕道士緩了一口氣,雲遮陽從之前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對了,咱們昆侖要走了。”
阿芒和韓總角幾人臉色一變,紛紛朝著門口的三個女道看去。
“你們不用怕,儘管走就是。”領頭的蓬萊道士讓開道路,“我們就是來叫你們的。”
雲遮陽先是一愣,然後迅速道謝,和阿芒幾人一齊朝著小院之外走去。
“可是蘇瓊怎麼辦?”眾人剛剛走出小院,阿芒回過頭,對著領頭道士問道。
“什麼蘇瓊?”領頭道士做出疑惑的樣子,“我們三個不是和她一起來找的你們嗎?結果發現你們人去樓空,不是嗎?”
阿芒笑了一下,道一聲謝,跟上雲遮陽等人的步伐,朝著中央島嶼走去。
“再會!”
院子之中的劉青山大喊一聲,伸出右手儘力在空中搖了幾下。
“再會!”
幾個愈行愈遠的背影同樣高舉右手回應。
領頭的女道微微一笑,然後看向仍舊留在院中的劉青山,“另外和你說一句,你們瀛洲湖已經在一個時辰之前就走了,你恐怕要在這裡呆上幾天。”
“啊!”
劉青山如遭雷擊,看看蘇瓊,又看看三個陌生女道,感到有一些無奈。
“還不如昨天多喝一點酒,這樣就能多睡一會兒。”
這個瀛洲湖的年輕翹楚癱坐在地上,一副生無可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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