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點了一下頭,接著疑惑道,“孫明大哥,怎麼就來了這麼點人,其他道士呢?”
那名叫孫明的矮個子道士麵露難色,朝著雲遮陽看了一眼,支支吾吾道,“有的人說......太這湖凍得太邪性了,不敢多留,就,回去了。”
“道士還怕邪性?”雲遮陽忍不住笑了,走掉的那些道士恐怕畏懼的不是這湖的邪性,而是自己這個異端的迫害和邪性。
孫明臉色難看,其他幾個一起走上來的年長雜役們也有一些不自在。
江淩幾乎是在瞬間就明白了其中原委,他佯裝不在意的樣子,指著雲遮陽道,“不說這個事情了,幫手我給咱們找好了,浩然峰的雲遮陽道友,就不多做介紹了。”
雲遮陽順水推舟,向著幾個雜役道士行了一禮。
孫明幾人先是一愣,然後連忙回禮。這引發其他雜役道士的議論和小規模沸騰。
“咱們去看看那湖吧,是個什麼情況。”雲遮陽並沒有在意周圍的嘈雜,他隻想儘快解決這個問題,無論對於他還是江淩,或者這些雜役道士來說,都有不小的幫助。
孫明有些呆滯的點頭“嗯”了一句,然後轉身和那幾個跟在身後的雜役道士重新向著冰湖走去。
雲遮陽和江淩相視無言,同樣跟了上去。
圍在岸邊的雜役道士們為這一行人主動讓開道路,站在湖麵上的也一樣,稍顯聚集的人群在雲遮陽一行人麵前自動分散,為他們的前進讓開道路。
在那把已經算得上是“麵目全非的”斧頭麵前,雲遮陽停下腳步。
在斧頭的下方,凍冰的湖麵出現一道淺淺的痕跡,這冰確實有些不同尋常。
“怎麼了?”江淩湊上來,對著雲遮陽問道,不過他的疑惑很快被湖麵上的斧頭和砍痕所解釋。
“這是你們砍出來了的嗎?”
雲遮陽輕撫著那道淡淡的痕跡,對著孫明等人問道。
孫明點點頭,顯得有一些局促,“是,沒錯,是我們弄出來的,也是邪性,居然連斧頭都破不了。”
雲遮陽聽出孫明話裡有話,接著問道,“你們說這邪性,怎麼個邪性法?是什麼在什麼邪性?”
孫明眼珠一轉,顯得有一些為難,他試探地看向江淩,好像是在求助。
江淩明白是孫明顧及雲遮陽的存在,不敢說這些聽起來帶著影射意味的話,於是寬慰道,“沒事兒,孫明大哥,你有什麼話直說就行。”
“嗯。”孫明得到了江淩的回複,顯然有些安心了,他輕歎一口氣道,“我聽一些道士說,之前這個湖裡好像是有什麼東西鎮著,所以外界嚴寒影響不了多少,可是前幾天,下來取水的道士說是整個湖都沸騰了起來。”
“我當時就以為隻是底下的那東心情不好,結果過了幾天這湖就凍成這樣了,看來那東西應該不是心情不好,而是命數已儘。”
雲遮陽聽到最後,心中感到有一些古怪,他抬起頭,和江淩略顯尷尬心虛的眼神撞了一個滿懷。
“那,東西,你們知道是什麼嗎?”雲遮陽猶豫片刻,然後問道,江淩也朝著孫明投射出疑問的神色。
孫明思索片刻,然後說道,“不太確定,不過有人看見過一條一丈多長的魚,想來應該是它沒錯。”
雲遮陽眼神有些飄忽,強壓住一陣陣心虛,點頭道,“長這麼大,應該是在香爐峰待久了,吸食了不少的丹氣。”
一旁的江淩很快就明白了雲遮陽心中所想,他裝出疑問的樣子,故意將話題扯開,“怎麼樣?這湖,你可以弄開嗎?”
“可以,不過隻能化開三尺寬,向下一丈。”雲遮陽思索片刻,而後回答道,他接著看向孫明,問道,“怎麼樣,這個程度可以吧?”
那孫明先是一愣,然後頻頻點頭,喜笑顏開,“可以可以了,這就足夠了。”
雲遮陽長吸一口氣,直起身子,“那好吧,你們都散開,我來給你們取水。”
孫明道一聲好,帶著湖麵上其他的雜役道士,拿起利器,全部離去,連地上那個破爛的斧頭也拿走了。
“有因有果,你就好好乾吧。”江淩在雲遮陽肩頭拍了一下,然後同樣從冰湖上走開。
走開的雜役道士們在岸邊聚集,議論紛紛地看著冰湖之上的年輕道士。
雲遮陽環視一圈,還是覺得自己腳下這片區域不錯,位置適中,並且冰層夠厚,就算自己化開一部分,也不至於埋下冰層斷裂的隱患。
“看來,這活,本就是我自己找的。”
雲遮陽輕笑一聲,心中暗道,同時向後退出三尺的距離。
岸上的雜役弟子也隨之向後退去,隻有江淩站在原地。
雲遮陽站穩腳跟,深吸一口氣,老前輩靈氣施法的話語在他耳旁不斷出現。
然後,他牽動靈氣,撚訣施法。
湖麵上刮起一陣小規模的急風,隨之而來的是如魚群一般向著雲遮陽指尖彙聚而去的靈氣。
“去!”
雲遮陽淩空一指,一道火線從他指間迸射而出。
火焰熾熱,如同一根釘子直接紮入冰湖之中。
刹那間,堅冰融化,水汽升騰。
岸上傳來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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