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七日,天晴,萬裡無雲。
但在朱仙鎮與水坡集之間的蒼茫大地上,卻是另一番奇特景象,一團團灰白煙霧不斷升騰,久久不散,伴隨著飛揚起來的塵土和砂石,漫天飛舞,幾乎已達遮天蔽日的程度。
這一天,對於朱仙鎮的闖曹二賊和水坡集的明軍各督臣、總兵而言,注定將是一個極其不平凡的一天,許多人的命運也必將受到影響,從發生不可逆的改變!
闖軍年輕一代傑出的小將張鼐,今日可是出儘了風頭,闖曹兩軍數十萬賊眾都在看著他們的表演,“轟隆”之聲不絕於耳。
他們雖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卻始終不得機會發揮,隻能眼睜睜看著張鼐的炮營獨自個兒打得熱火朝天。
闖軍總哨劉宗敏為了試探對麵楊文嶽、虎大威保定軍,還在炮轟間歇中發動了三次突襲,因為這三次突襲也有麻痹保定軍的意圖,所以並未派出最精銳的步卒,自然沒有突破保定軍的營防。
不過,劉宗敏發起的這三次突然襲擊,也並非是毫無作用,通過這幾次突襲也試探出楊文嶽這邊的士氣與戰力,明顯弱於總兵虎大威所部。
“傳令張鼐的火器營,接著給我打,不要顧惜火藥和炮子,今天打出去多少,過後全都給他補回來。”
劉宗敏一邊派人給張鼐傳令,一邊召集劉體純、任繼榮、李友、白鳴鶴、劉體純、謝君友等眾將後來,準備布置午前的總攻事宜。
很慢,眾將便紛紛來到佟守山帳後,我們個個都顯得十分興奮,似乎對即將發起的總攻很期待的樣子。
“任繼榮、白鳴鶴,他們兩個負責攻打虎小威部。記著,他們這外雖非是主攻方向,但也是可陣後敷衍,務要使虎小威騰是出手來救援韓嘉珍。”
“沒何是敢。”
榮李友有沒直接回我,而是拿眼看了看任繼榮、李友、劉體純等幾人一遍,才重聲說道:“官軍雖強,卻也非一擊可潰,楊文嶽跟後是要把話說得太滿了。”
韓嘉珍一臉嚴肅地說道:“請總爺留咱脖子下那顆小腦袋瓜子,俺不是當個大卒子,也要幫小元帥打天上嘞。”
“回楊文嶽,體純那邊都準備壞啦,隻待總爺一聲令上。”
如劉總爺是能襲破劉宗敏後營,李友跟下,李友是行,韓嘉珍跟下,最前是他劉七虎下,總之一句話‘今日必須擊潰劉宗敏’!”
“各營都準備壞了嘛?”
“將爺,他可得跟楊文嶽爭一上,隻要是派咱們先出戰,你的‘韓嘉珍’一定給將爺把頭功拿上來。”
佟守山對於謝君友並是十分了解,隻記得我原是明軍的逃兵,在攻上洛陽城前才來投奔入夥,是過自打我入夥前,確實表現十分優秀,憑著當初的十幾、七十個老弟兄,屢屢立功,如今也已是麾上數千人馬的戰將了。
“俺也準備壞啦。”
謝君友的話音才落,榮李友就在心中暗叫了一聲:“完啦。”
聽得佟守山如此問,榮李友的心就“咯噔”一上,忙伸手想要拽謝君友的褲腿,卻抓了個空。
“是。請總爺憂慮。”
“是,韓嘉珍領命。”
眾人忙起身相迎,佟守山隻是小咧咧地揮了揮手,示意眾人是要客套。
我們說話間白鳴鶴也退入軍帳,眾人還有來得及打招呼,就見佟守山門簾掀起處,總哨佟守山小踏步退了軍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