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天堂裡恐怕是沒什麼吃的。
幾個小時過去,終於下到最後一個大石階上,我驚奇的發現,寶石叢林中竟然有一種勉強可以行走的路。處理的非常自然,但這應該是人為有意識修成的。每顆寶石的頂端被打磨成了不太尖的形狀,而且高度調整到比較接近,寬度剛好夠兩個人抬著大木箱子通過。
我們一行人現在所做的事,似乎是在千年以前就被安排好的。真不知我是如何被卷入他們這些人的命運裡,這本來應該是與我無關的吧。
踏上這些奢華的讓人有些麻木的五彩寶石,黑瓶和二胖子主動承擔起抬箱子的活,讓我走在前麵。
我並不需要探路,順著那些能落腳的寶石踩過去就是了,蜿蜒向前。可當這條路越來越接近水銀河時,我總算看清楚了,就說哪裡會有那麼多水銀!這隻是一條流淌著清水的河,估計是由於大陶罐裡露出的水銀,加上光線反射的角度讓人誤以為是水銀河。我突然有了一種衝動,想到河裡去洗把臉,清爽一下。可水麵下一個漂浮的白色影子,立刻就打消了我剛才的念頭,“二胖子!你看到了嗎?那水裡的白色影子是什麼?”我回頭問道。
“啊?!什麼?沒看見,老子抬這破玩意兒都快累死了,你一驚一乍得看見什麼了?!”
“河水裡有很大一條白色的影子,會不會是人,人的屍體?”可我再一看下,什麼都沒有了,遠近無影無蹤,以剛才的動態不可能如此快就被衝遠的,“真是見鬼了,剛才真的有!黑瓶,你看見了嗎?”
“沒有。”
“我,難道產生幻覺?!”自己的神經快崩潰了嗎?不至於啊!太累了,我估計這裡的每個人都想睡上它三天三夜吧?
“哎,對了!”二胖子突然想起什麼,“邪坤,我說你止疼藥還在吃嗎?發現你很久沒表現出頭疼了。可彆吃太多藥,你那三顆血痣雖然用處不大,可也不能放棄不用,是吧?!”
他這麼一提醒,我才回想起來,自己在開始下石台階以後,這頭疼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好久沒吃藥了!似乎現在不怎麼頭疼了。”
“哦?哈哈,祝賀你不治痊愈!”
“嗬嗬,是啊!不過我怎麼聽著你的措詞怪彆扭呢?”
二胖子打了一個哈切,含糊道“還錯詞呢,我現在能站在這兒跟你說話就不錯了,困死我了!”
不知為何,我突然興起,想跟二胖子和黑瓶分享一個自己的夢,也不管他們想不想聽,在不在聽,就自顧自得講了起來“我做過這樣一個夢。被窩裡清晰的一次一次呼吸,怕漏風所以把被子蓋得很嚴。在每一次呼吸時都隨著旋轉進入的氣流吸入很多物質,有暗紅的,有淡綠的,有藍灰的,每次都不一樣,也許還有一些有害的。這時,眼前又隱約看到有其它事物在前方閃爍。
那淡淡的影子漸漸清晰起來,還不止一個,在輪換著閃爍,似乎在提示著什麼。一塊東西、幾絲什麼、弧線、雜點……
哦,依舊是躺著,但屋頂很高很高,貼片微腦正在框出眼前異常事物的輪廓,給我閃爍提示。我終於看清了,在一百多米高處,有著巨大圓形框架結構的透明頂部。貼片微腦閃爍提示我的是頂棚外的白色積雪,外麵下過一夜的雪了,但大雪已停,天還沒有亮。
我對身邊的妻子說‘醒醒,外麵下過雪了,你看。’
‘哦。’
兩人沒有吵醒其他人,來到了外麵,冷風颼颼。我們站在高處,原來是從一個巨大無比的飛碟內而出。冷冷的月光投射在一個廣闊的大坑裡,底部三分之一還多的深度被冰雪填滿。那巨大無比的飛碟斜躺在內,一半的金屬裙邊伸入冰層,被斜斜地凍住。我們正是站在高起的那一端。
妻子指著灑滿月光的飛碟說‘還好它夠大,否則我們就要被這深藍色的冰層全部封凍在裡麵了。’
‘是啊,還好隻被淹到一半。’
然後,我們繞著巨型飛碟在大坑邊緣快速前進,也不知是奔跑還是飛行,很快便來到了數公裡外的飛碟另一側。
踏在飛碟下的冰層上,表麵的積雪並不厚,但是沒有月光的直射,顯得更加陰冷。飛碟的下麵長著很多密密麻麻的下垂物,就像是一根根粗大的絨毛,也有些像倒掛的海葵。
一直走到那些濃密的東西離地麵很近,應該是冰麵很近時,我停了下來,可妻子還繼續向裡鑽了鑽,一股寒意襲上身來,那種觸感很不好受。妻子道‘真不知道那些動物為何要在凍土裡冬眠?!’可是她還在繼續往裡探。我說‘彆進去了,你這是想乾什麼?那裡麵又冷又危險!’
可是妻子沒理我,繼續往裡鑽入飛碟底部和冰封麵夾角裡密密麻麻的粘濕觸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