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仙訣!
“芙蘭,如今我都知曉了,我可能沒有第二次機會再跟你說了,在以後你要照顧好自己。”他的鮮血順著嘴角不停地滑落。踉踉蹌蹌終於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他的手拂過她的麵頰,芙蘭以後再胡鬨,可就真的沒有人去照顧她了。
“靈鷲,為什麼這樣,為什麼會這樣?對不起,你是一個好人,你應該活下去,錯的人是我。該死的是我。”芙蘭的情緒開始很不穩定,畢竟這種事情,不是一個人間女子該承受的。
“什麼太白門,什麼仙俠正道,如果連自己愛的人都守護不了,那我還算什麼。你快起來,我給你去找解藥,我不準你死。”芙蘭腦子裡已經不知道想著什麼了,又開始像原來一般痛,撕心裂肺的痛。最悲痛的事情,你有一千種一萬種殺害一個人,而這個人偏偏願意為你而死。他愛你愛到骨子裡。
“芙蘭,你怎麼哭了,我怎麼舍得你哭”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暈死過去。滿地的鮮血,一片狼藉,淒美又悲愴。
芙蘭抱著靈鷲,撕心裂肺的哭喊著:“什麼大俠夢,什麼正義,這便是天地間所謂的正義!所謂的仁義道德。”
靈鷲靜靜的死在芙蘭的懷裡。芙蘭的手指靠近他的鼻尖,再也沒有氣息流出。她嚇得趕忙抽回手指。腦袋裡一片空白,這算什麼?自己親手殺死了魔道聖君,本該是光榮的事情。可是於情,芙蘭虧欠靈鷲的太多太多了。
這一刻他的臉色很安詳。並沒有什麼痛苦,或許這也是他滿意的結局,死在芙蘭的懷裡,也心滿意足了。知道愛是什麼?明明知道她要鳩殺你,卻一直隱忍著不肯說,明明知道她不愛他,卻還要一路固執下去。明明知道她現在是人類了,卻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她好。
他魔君英明一世,卻還是死在了芙蘭的懷裡。好在雙方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意。可是芙蘭的餘生都要在悔恨中度過了。芙蘭要承受的遠遠比靈鷲要多一千倍一萬倍。如今她什麼都給不了他。
頭撕裂一般的痛,她開始想回憶以前的事情。眼前的靈鷲讓她更加頭疼欲裂。腦海中出現起以前的零碎的片段:她滿身傷痕的走出魔道,也就是這個不夜鎮。他在身後默默地看著她,一個人傷心的難過著。他也曾默默地保護她。魔道的妖魔窮凶極惡,憑她柔弱的身軀和她微弱的法力,根本不足以在不夜鎮活命。他為她阻擋了百鬼,卻還是沒能護住她。可是她還是為了炎冥離開了他。
一切都回想起來了,他是殺靈鷲,是世界上最愛她的男人,她負她第二次。物是人非事事休,現如今隻剩下她一個人,有些人一彆就是一輩子了吧。
她踉蹌的走出寢室,目光呆滯。芙蘭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的走出房門的。眼瞼中映現出若夕的身影。
“芙蘭,我都辦妥了,我們可以出不夜鎮了。”若夕輕快的跑向若夕,開心的摟著芙蘭。芙蘭努力的對若夕笑了笑。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若夕,回太白山吧。”她收起自己的悲愴的心情。難道要真的要告訴若夕,自己和魔君有染。自己也愛上了魔君了。這樣荒唐的事情,怎麼可能說的出口,於是她瞞下了若夕。
若夕看著芙蘭的臉色不太好,也趕忙過去攙扶著她,畢竟除去的是魔君殺靈鷲,芙蘭姐姐也許累了吧。
“怎麼,殺了魔君就想走?這讓我們魔道的臉往哪裡放!”清冷的聲音飄蕩在天空中。若夕和芙蘭回頭看到是來者是蛇女,若夕嚇得麵色煞白,忘記蛇女是被殺靈鷲關起來的唯一的妖怪。隻有她一個是漏網之魚。現在不知道她怎麼從地牢裡跑出來的,但是現在的局勢不妙了。沒有用仙術迷倒她,現在憑若夕和芙蘭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過蛇女。今日,就要斷送在蛇女的掌下了。況且,若夕的仙術隻能困住眾小妖三個時辰,倘若此次惡戰與她消耗三個時辰之上,必定會到時眾小妖聯合蛇女,到時候芙蘭和若夕一定萬劫不複自身難保了。
“魔君之妻?真是可笑,既然殺害了魔君,那就以命抵命吧!”蛇女冰冷的笑著。早就知道你們兩個丫頭來路不明,現在被抓個正著,真是很有本事,連魔君的命都敢要!死一萬次也不夠!
一道金光閃過,若夕和芙蘭被妖風卷走,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現在的蛇女雖然身負重傷,但是區區兩個人間女子還是能對付的來的。
“怎麼會讓你們這麼輕易的死去?魔君的命豈是你們這兩個小丫頭所能相抵。”蛇女說著,一把抓住若夕,高高的拽起她的衣領,手指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
若夕掙紮著,嘴裡已經說不出話來。四肢不停的擺動著,希望可以熬過這難耐的窒息的感覺。可惜她的力量太過弱小,怎麼也掙脫不了蛇女的手掌。
“掙紮吧!我就喜歡看你掙紮的樣子,愚蠢的人類!”蛇女冷冷的看著她,紅色的眉眼中充滿了憎恨,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冰冷的眼神足夠殺死若夕。鮮血從若夕的口中不停的流出,如希望般瑕紅的顏色。
“怎麼樣芙蘭,要她活還是要你活?你自己選一個!”蛇女轉頭看著芙蘭,凶狠的目光隨時可以讓她粉身碎骨一般。蛇女恨她們,自從這兩個人闖入魔道以來,九尾狐姐姐死去了,自己也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眼中充斥了憤怒。恨她!恨!
“這樣的選擇,你叫我怎麼做出決定?你殺了我吧!”芙蘭覺得蛇女隻是在折磨她們而已,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人,從她的眼神中的憤怒就能知道。
“我怎麼舍得讓你死呢?魔君之妻?靈鷲有多愛你,可你呢,你是怎麼做的?死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蛇女捏住她的下巴,用儘了力氣。她痛的蹙起了眉頭。
說罷,蛇女從口中信子中吐出一個黑色的球狀妖毒:“不知道什麼是妖毒吧?今天就讓你嘗嘗妖毒的滋味,以後慢慢的會讓你生不如死。”蛇女捏住芙蘭的嘴,將黑色的妖毒灌入她的體內。吞下妖毒後,芙蘭的眼睛都變成血紅色。繼而,昏了過去。
若夕還在她的手裡不斷地掙紮著,講不出一句話。痛苦的看著蛇女。
“彆急若夕,現在輪到你了,我現在就送你上西天,不會痛苦的,你和你的芙蘭姐姐不一樣,沒必要留你活口,直接殺死,就當是慰藉我魔道聖君的靈魂吧!”蛇女的手指開始收緊,她的脖子上已經有了深紫色的指紋印記。
快要死了吧,可是現在也沒有辦法了。從她口中的鮮血很快的滴落下來。她已經不能呼吸。失去了掙紮。
“妖孽!豈能容你如此放肆亂為!快住手。”一個白色的身影極速的從後麵趕來。
“何人來滋事!”蛇女不耐煩的回頭看,一看到是他。驚慌失措的連忙收了手。匆忙的逃去。
來者是個男子,穿著白色的仙服,淺綠色腰帶飄灑在風中,一頭長長的黑發垂落在腰間。腰間掛著仙界的軒轅劍。一看就是大有來頭的人。細看去他的眉眼,有著不為人知的冷漠,加上一襲白衣,顯得有些像恍若隔世的神仙一般。
若夕就看著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他的腳下好像有著蓮花一般。他輕輕的抱起若夕:“傷勢不重吧,要不要緊?”
若夕已經說不出話來,朦朧的眼睛中恍惚的看著他好看的眉眼。繼而,若夕昏死過去。
“姑娘?”軒轅英看見她已經不能應答她,就知道她傷勢很重,心裡暗暗思量自己還是來晚了。這下糟了,已經傷勢過重了。
軒轅英趕忙將若夕以坐姿調整好,手掌扶上她的背部,給她輸入真氣。傷勢太重,足足輸入了半個時辰的真氣才讓若夕恢複過來。
此地也不易久留,他帶著芙蘭和若夕回到了仙界。將傷重的若夕和芙蘭小心的放好。
所有人都沒有發現芙蘭被灌下了妖毒,芙蘭醒來時也覺得自己的身體沒有大礙。也就沒有追究什麼。可是眼前的若夕的身體還真是柔弱,昏倒了七日有餘還未醒過來。
芙蘭看著眼前的一切,自己又回到了太白門,見芙蘭沒有什麼大礙,已經被軒轅英送回太白門,而若夕因為傷勢過重,還留在軒轅英的寢室內療傷。
半個月終於過去了,若夕顫抖的睜開眉眼,眼前又是那個白色的身影。
此刻在她眼裡,他是那樣的與眾不同獨一無二。英氣的眉宇間讓她一見傾心,軒轅寶劍也映襯他的身形高大。
相遇時她是那樣的瘦小,而他是那樣的高大。
“這位仙人,你是?”若夕小心翼翼的問著他的名字。
“我叫軒轅英,看你是額頭印記,應該是太白門中人。想必你也應該知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