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店鋪後,也已過了午時,沈柒月思量了一番方才看向了顧源民:“今日也勞煩顧掌櫃你了,現下也正是用膳之時,便由我和夫君請顧掌櫃去酒樓用午膳吧。”
顧源民自然是點頭應下。
見此,沈柒月便和許中逸帶著顧源民到了方氏兄弟的酒樓。
此刻正是客人多的時候,方文瞧到沈柒月帶人來,麵上立刻便帶出了幾分笑意,從櫃台後走到了沈柒月的麵前。
“沈大夫來了,樓上還有包間,我這就帶你們上去,正巧你前些日子送來的菜譜這今日正好上新,沈大夫你也好嘗嘗看。”
沈柒月笑著點頭,跟著方文從樓梯走了上去。
剛剛上到二樓,沈柒月三人迎麵卻是遇到了蕭玉澤,他身邊還帶著一個趙成德。
沒有想到在這裡會瞧見他們二人,沈柒月步伐一頓,麵上的神色也是有些不太自在,平心而論,她上次和蕭玉澤之間的交談,最終的確是不歡而散的。
隻是蕭玉澤神色卻沒有半分異樣,笑意溫和的主動走到了沈柒月三人麵前。
“沈大夫,還當真是巧啊,不過許大人,源民這是……”說著,蕭玉澤便將目光轉到了顧源民的身上。
“顧掌櫃這些日子幫了我家娘子大忙,今日我和娘子是特意感謝顧掌櫃。”許中逸不卑不亢的說道。
聞言,蕭玉澤的麵上這才露出了幾分的恍然,隨後便輕輕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今日正巧遇見了,不知可否介意本殿下也跟著一起沾沾光?”
沈柒月心中是有些猶豫的,和許中逸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許中逸這才露出幾分的淺笑來。
“自然是下官的榮幸。”
得了許中逸這話,蕭玉澤麵上神情更加溫和幾分。
而一旁的方文在知道蕭玉澤的身份後,整個人都拘謹了許多,恭恭敬敬的將人給帶了包間裡,親自給他們送來了茶水點心,生怕有任何怠慢蕭玉澤的地方。
沈柒月瞧著方文這個樣子,知曉他心中的想法,無聲的歎了口氣,之後便在方文出包間的時候跟了出去,快走幾步趕上了方文。
“方掌櫃,你無需這般拘謹,五殿下也不是什麼洪水猛獸,再且說了,從前五殿下也不是沒有來過你這。”沈柒月勸慰道。
蕭玉澤的確是來過這酒樓好幾次,但是每日酒樓進進出出的客人實在是多,蕭玉澤行事又低調,方文的確是沒有注意過這些,此刻麵上滿是苦笑。
“我知道,但總歸還是儘心些的好,這些個達官貴人難伺候著呢!我這酒樓也不能得罪了他們,是吧?”
聞言,沈柒月沉默了一下,倒是也知道方文說的是事實。
京城這天子腳下,一塊牌匾砸下來說不定都會砸到個朝廷官員,方氏兄弟的酒樓能開的風生水起,一方麵是酒樓的飯菜的確美味,另一方麵也的確是他們足夠的小心謹慎。
“放心吧沈大夫,我先去忙了。”方文倒是有心想要和沈柒月多說幾句,但酒樓的客人實在是太多,方文匆匆的又下了樓。
沈柒月正想回包間,忽然感覺似乎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皺著眉看了過去,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瞧到,心中正奇怪,許中逸便從身後走了過來。
“我瞧著你出來好一會了,怎麼,是身體不適嗎?”許中逸握住了沈柒月的手。
被許中逸這一打岔,沈柒月倒是忽視了方才被窺伺的感覺,對著許中逸微微搖頭,這才回了包間中去。
三皇子府上。
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男子急匆匆的跟著人到了書房,見到蕭玉玄之後,便徑直跪了下來。
“三殿下,這些日子您讓奴才盯著那沈大夫,今日奴才的確是有所發現。”男子語氣恭敬的說道。
蕭玉玄轉頭看向了男子,眼神微冷:“說。”
“那沈大夫今日帶著許大人去見了顧家的人,奴才瞧著他們的關係似乎非同尋常,而且,他們去酒樓用膳之時,還遇上了五殿下,隻是五殿下身邊跟著人,奴才也不敢湊近了去聽。”
在男子的這番話落下之後,蕭玉玄的麵色陰沉了下來:“顧家人?可是皇商顧家。”
見著男子點頭,蕭玉玄眼底翻湧的寒意更甚幾分,冷冷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隨意的丟了些銀子給他,這才接著開口。
“接著去給本殿下盯著她,有什麼消息及時告訴本殿下,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好處。”
拿了銀子,男子麵上瞬間露出了諂媚的笑,彎著腰離開了書房。
等到人一走,蕭玉玄當下便摔了桌上的茶杯。
“顧家,顧源民,可真是好樣的!居然將本殿下當猴子一樣的戲耍!”
蕭玉玄氣的臉紅脖子粗,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殿下之前不是便和顧源民那邊有所接觸嗎?當時見著他那個樣子可不像是有這個膽子的,想來其中該是有什麼誤會,殿下還是先冷靜些。”
他身邊的幕僚還是有些腦子的,見著蕭玉玄這理智全無的樣子的,當下便開口安撫道。
但是很明顯,蕭玉玄並沒有因為幕僚的話而有所冷靜。
“當時他對本殿下的話可是推三阻四,本殿下也是給足了他麵子,可他卻做出這等事情,和許中逸幾人分明便是早就相識,指不定就是老五的主意,本殿下可不信這世上有這般巧合之事!”
蕭玉玄越想越氣,語氣也愈發的陰鬱冰冷。
之前看在顧源民是皇商的份上,蕭玉玄起了拉攏之意,但是幾次前去,都沒有說動顧源民,蕭玉玄便打算先冷一冷給些小教訓,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會出這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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