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澤絲毫沒有發現身後跟著沈柒月,一路都板著臉到了魏芳芳處。
看到許雲澤出現,魏芳芳眼底劃過一絲驚訝:“你怎麼來了?”
許雲澤當即便跟一頭暴怒的小獅子一樣,衝到了魏芳芳的麵前:“上次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按照你說的做了,我爹爹反而會吐血?”
聽到許雲澤這話,魏芳芳心中明了,看來是沈柒月沒有跟許雲澤說清楚,所以許雲澤今天才會到自己這裡來。
想到這,魏芳芳眼底露出幾分的惡毒,但是麵上卻是沒有露出端倪:“那不是吐血,那是在排毒,將你爹爹之前身體裡淤積的毒血都排了出來,所以才會這個樣子。”
聽到這話,許雲澤眼底閃過幾分猶豫,有些半信半疑的看著她:“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為什麼要騙你?我問你,你這次見著你爹爹,他的臉色是否比上次要好上許多。”魏芳芳言之鑿鑿的開口道。
許雲澤回想了一番,其實這幾天許中逸的神色全都是因著沈柒月養著才恢複了一些,但是被魏芳芳這麼一誤導,許雲澤心中便忍不住將這兩件事情給聯係到了一起。
“可是,爹爹上次吐完血之後……”許雲澤還是有些猶豫。
“那是因為你爹爹身體裡還有餘毒沒有被排出來,這個法子就是赤腳醫生告訴我的,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找赤腳醫生問一問,看我說的是否屬實。”魏芳芳言之鑿鑿的開口說道。
聽到這話,許雲澤這才點頭應下:“既然這樣,那我便暫時相信你。”
魏芳芳見到許雲澤這個樣子,心裡一動,便接著開口:“你爹爹身體裡的餘毒還沒有排乾淨,若是可以,這方子便可以接著用。”
許雲澤既沒有應下也沒有拒絕,轉身便直接離開了。
在許雲澤和魏芳芳分開後,沈柒月才從一邊走了出來,看著魏芳芳離開的背影,眼底一片冰冷。
她之前隻是認為魏芳芳不過是挑撥許雲澤和他們之間的關係,但是卻是沒有想到魏芳芳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便已經不是挑撥關係了,而是想要害人性命了。
如果隻是挑撥,沈柒月還並沒有打算做些什麼,但是既然到了這個地步,這個事情自然是不可能這麼輕易過去。
沈柒月回家的時候,許雲澤已經到了家中。
看著許雲澤的身影,沈柒月眼底越發的凝重,她將目光轉到了房間裡的許中逸身上,想要將這樁事情告訴許中逸。
“許中逸,我有點事情想要跟你說。”
聽到這話,許中逸轉頭看向了沈柒月,麵上的神色溫和:“怎麼了?”
見此,沈柒月張了張嘴,想要說的話到了嘴邊有堵住了。
許雲澤這個事情,沈柒月認為許中逸有必要知情,但是現在話到了嘴邊,沈柒月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因為自己手上又沒有確切的證據,如果隻是憑著今天晚上自己聽到的這些話便跟許中逸說的話,似乎又有些離間他們父子之間感情的意思。
“我……沒事,我就是想說,輪椅有沒有什麼問題,如果有的話,那我過兩天就去一趟鎮上,把你這個輪椅一起帶過去。”
聽到這話,許中逸微微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問題,你放心吧。”
沈柒月點頭,隨意找了個借口便轉身離開了。
“唉……”
沈柒月長長的歎了口氣,最終還是決定拿出一些事實來再將這件事情跟許中逸說,這樁事情,最終還是要許中逸跟許雲澤來解決。
隨著團圓節將至,沈柒月去鎮上買過節的用品,眼下天色還早,便轉身去了普濟堂打算看看情況。
普濟堂的情況比從前幾次來似乎都要好一些,不少路過的百姓看到沈柒月,臉上也帶著幾分的驚喜,紛紛跟沈柒月打著招呼。
“沈大夫,我吃了你上次給的藥之後,身體就好多了,實在是太感謝你了。”
沈柒月麵上帶著幾分笑意回應他們,進到普濟堂之後,一眼便看到拿著針灸在練習的姬三民。
“姬大夫。”
聽到沈柒月的聲音,姬三民轉頭看向了沈柒月,麵上的笑容當即便燦爛了幾分。
“沈大夫,你之前教給我的針灸口訣我都記熟了,你來瞧瞧看是否還有什麼問題。”
聞言,沈柒月走到了姬三民的身邊,細細的看著姬三民操作了一番,看完後這才開口:“的確,既然基礎已經熟悉了,那我便可以將一些更深入的東西教給你了。”
說著,沈柒月便轉身教了一些更加深入的針灸方法給了姬三民,沈柒月本來以為自己講的這些東西姬三民要一段時間才能吸收,但是沒有想到姬三民的吸收能力超出了沈柒月的預想。
見此,沈柒月眼底多了幾分的驚喜:“姬大夫,你之前當真沒有學過這方麵的知識嗎?僅僅隻是在看了那書上的寥寥幾句嗎?”
姬三民有些不明所以的點頭:“是有什麼問題嗎?”
沈柒月連連搖頭,不僅沒有問題,如果真的同姬三民說的一樣,那姬三民在針灸上的天賦簡直驚人。
不止如此,沈柒月還發現了另外一點。
針灸要涉及到的醫療知識其實是非常廣泛的,但是這些東西在姬三民麵前,便如同不存在一般,姬三民的醫學知識極其的係統,像是經過專門的學習訓練一般。
如果姬三民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鄉野大夫的話,是不可能接觸到這麼係統全麵的知識的。
想到這,沈柒月看向姬三民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的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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