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雖然沈柒月的發熱退了下去,但是身體卻一直都沒有恢複,還是十分的虛弱。
而許中逸在這個時候便表現出了照顧人的能力,對沈柒月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
手上包紮傷口的紗布有些染臟了,沈柒月想著正好將傷口上的藥給換了,但是剛剛有些費力的將紗布解開,許中逸便走了進來。
瞧到沈柒月的舉動之後,許中逸皺眉走到了她的身邊:“是我疏忽了,倒是沒有想著及時給你換藥。”
“不是,隻是換藥罷了,我還不至於連這點事情都做不來。”沈柒月說著便想要將許中逸手中的紗布給拿回來。
但是許中逸卻是已經極為熟練的將傷口處理好,小心翼翼的將新的藥膏敷了上去,這才抬頭神色認真的看向了沈柒月。
“我之前便同你說過要好好好的照顧你,且你一隻手,也不方便換藥,便莫要同我爭了。”
見著許中逸這個樣子,沈柒月抿了抿唇,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老老實實的坐著瞧許中逸給自己包紮傷口。
這些日子二人之間的接觸因著這樁事情也是多了不少,之前雖然二人也同處一個屋簷下,但是沈柒月整日裡都是早出晚歸,同許中逸相處的時間著實不算是多。
而這段時日二人卻是日日呆在一起,二人之間的關係也隨著接觸的變多而有些曖昧起來。
沈柒月盯著許中逸一時之間有些入迷,而許中逸正好將傷口包紮好,一抬頭便對上了沈柒月的目光。
“那個,我之前都忘記問了,我那日昏迷之後,是誰在照顧我嗎?我隱隱約約記得似乎有人往我額頭上放了濕帕子。”
沈柒月有些慌亂的移開了目光,低聲咳嗽了一聲,這才開口。
聽到這話,許中逸的眼神柔和了幾分下來:“是姣姣,帕子是姣姣給你擰的,那退熱的藥,也是姣姣從藥房給你找來的。”
許雲姣正好進屋給沈柒月送藥,聽到二人談論到自己,站在門口有些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沈柒月餘光瞧見了這一幕,當下便轉頭看向了許雲姣,麵上帶著毫不遮掩的誇讚:“姣姣,你做的很棒,那日若不是你及時的處理,隻怕我還要在床上多躺幾日呢。”
聽到沈柒月的話,許雲姣的小臉上露出了幾分的羞澀,蹲著走到了沈柒月的身邊沒有說話。
而沈柒月在思量了片刻之後,卻是想著總歸自己生病在家閒著也是閒著,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再多教許雲姣一些醫術。
說做便做,沈柒月當日便挑著自己精神好一些的時候將許雲姣還有些不明白的問題都一一的解釋了一番,許雲姣在恍然大悟之後,對沈柒月愈發的依賴和崇拜了幾分。
而許家兩兄弟見著許雲姣和許中逸每日都跟在沈柒月的身後,對沈柒月更加的不滿和懷疑了幾分,也更加的認為沈柒月目的不純。
三日之後。
沈柒月的身體在許中逸和許雲姣的照顧之下,終於是徹底的痊愈了起來,而在痊愈之後,沈柒月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準備開始搬家。
“二弟,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且讓我來幫你吧。”
許青山的聲音從院子外麵傳了進來。
話音落下,許青山便同丁蘭翠一同走了進來,不同於許青山麵上的笑意,丁蘭翠卻是一臉老大的不樂意。
而聽著許青山的這些話,丁蘭翠也是冷哼了一聲,隨後才陰陽怪氣的開口:“哼,人家也沒有說著要咱來幫忙,也就是你,自己巴巴的趕上來給人家當苦力。”
聞言,許青山神色一沉,轉頭看了丁蘭翠一眼。
丁蘭翠也知道許青山同許中逸二人兄弟感情好,也不敢再多說什麼,隻能不情不願的閉了嘴。
而沈柒月看著丁蘭翠閉上了嘴,這才轉開了自己的目光。
雖然她的確是不待見丁蘭翠,但是不管怎麼說,丁蘭翠畢竟是來幫忙的,加上還有許青山在場,沈柒月這才壓下了自己對丁蘭翠的不喜。
“大哥,那邊多謝你了。”沈柒月麵上露出了幾分的笑意。
許青山撓了撓頭,麵上的笑容和善:“我們都是一家人,說這些話便是見外了。”
說完這些,許青山便自顧自的去幫著他們搬起了東西。
有了許青山的幫忙,東西很快便都搬到了沈柒月提前租好的驢車上,沈柒月等人上了領頭的馬車,最後瞧了一眼緊閉的院門,沈柒月這才示意馬夫可以出發了。
一路上車廂裡都十分的安靜,沈柒月閉著眼睛靠在一旁假寐,許青山雖然想要關心許中逸,但是一時之間也是不知道從何處說起,便也選擇了沉默。
在到了鎮上之後,丁蘭翠想著之前聽說的沈柒月在鎮上的大宅子,當下便有些沉不住氣了,不時的掀開了一旁的簾子看看到了什麼地方。
而瞧著似乎越走越偏之後,眼底當即便露出了幾分的得意。
她便說沈柒月怎麼可能會有那銀兩來租大宅子呢,敢情隻是在扯謊啊!
想到這,丁蘭翠唇邊帶著嘲諷的看向了沈柒月。
“我說老二媳婦啊,我瞧著這怎麼不像是去什麼有大宅子的路啊?嫂子也不是說你,這做人啊,還是要實誠一些,莫要打腫臉充胖子,若是露餡了,隻怕是平白惹人笑話啊!”
但是丁蘭翠的這番話剛剛落下之後,馬車便停了下來,沈柒月率先下了馬車,實在是不想同丁蘭翠多待一分一秒。
但這卻讓丁蘭翠更加誤會了幾分,她甚至都在心中腹誹好了嘲諷沈柒月的話,但是下了馬車之後一抬頭,看到了眼前氣派的宅子,那些話當下便都噎在了嘴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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