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芳芳之前編排沈柒月和方氏兄弟的閒話雖然在書院那邊被許中逸給澄清了,但是在村子裡卻是傳開了。
雖然因著魏芳芳之前做出的那些事情,大多數村民都沒有相信的,但是這樁事情傳到許老婆子耳朵裡的時候,許老婆子心中當即便有歪主意。
這樁事情是真是假許老婆子根本便不在意,隻是覺得可以借著這個幾乎趁機將沈柒月給趕走。
到時候沒有了這個礙事的小賤蹄子,她便不信許中逸對自己的態度還會是如今這般。
這樣她便可以借著自己的身份讓許中逸將家中的財政權交給自己,說不定日後許中逸高中了,還能帶著她這個親娘進京享福呢!
抱著這樣的想法,許老婆子今日才故意來沈柒月這裡找茬的。
“我便知曉你不是個安分的,現在村裡的人都知道了你偷漢子這個事情,你居然還有臉站在我家老二的身邊?”
許老婆子的嗓音尖銳乾澀,今日來看診拿藥的病人不少,聞言目光便都聚了過來,眼中帶著探究和好奇。
見到這一幕,許老婆子便更加來勁了:“老二,你一直都被這個女人給蒙騙了啊!這般敗壞門風的女人怎麼能留在我許家做兒媳婦?今日為娘便給你做主休棄了她!”
隻是聽著許老婆子的話,沈柒月和許中逸的神色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
從許老婆子說這話的模樣,再到她看向這屋子裡其他的地方時候眼中的貪婪,二人便明白了許老婆子今日是想要做什麼。
若是在從前,沈柒月此刻早就開口趕人了,可如今見著許老婆子這撒潑的樣子,沈柒月卻絲毫沒有氣憤,隻覺得煩躁。
聽著許老婆子說的這些沒有根據的話,許中逸的神色徹底的沉了下來,他才下定決定要將沈柒月重新留在身邊,今天便來了這麼一出?
許中逸看了一眼身邊的沈柒月,瞧著她臉上冰冷的神情,便將目光轉向了許老婆子。
“我相信娘子不會做出這等事情,我同你之間,早就在裡正的見證下斷絕了關係,你也沒有這個資格來這裡說這些荒唐到極點的話。”許中逸語氣冷淡的開口。
說著,許中逸便上前想要將許老婆子趕走。
見著許中逸這個樣子,許老婆子卻以為許中逸是平日裡被沈柒月的花言巧語給蒙騙了,壓根便不知曉方氏兄弟的事情許中逸不僅清楚來龍去脈,之前還將這樁事情給攬到了自己身上來維護沈柒月。
許老婆子刻薄的看了沈柒月一眼。
“我老婆子活到這個歲數什麼沒有見過?你以為你那些話能哄騙住老二能騙得過我?你個小賤蹄子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還敢給老二吹枕邊風?”
說到這裡,許老婆子看向許中逸的眼神也愈發不滿起來,她本來以為許中逸之前做的事情不過是一時衝動,但是卻沒有想到許中逸居然是當真要同自己斷絕關係。
她還真的是養了一個白眼狼,虧的她辛辛苦苦將他拉扯大!
但是究竟是如何辛辛苦苦,許老婆子卻是選擇性的忽視了。
在她看來,許中逸是自己生的自己養的,不管自己做出什麼事情來,都是許中逸的親娘,他就該供著她!
而現在,卻因為這樣一個女人一切都變了。
許老婆子越想越覺得自己受了氣,當下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指著許中逸就開始罵。
“你個不孝的東西,我可是你親娘,你如今居然這樣對我,為了這個小賤人現在還要趕我走,我瞧著你那腿疾也是老天給你的報應,你……”
“咚!”
沈柒月將旁邊桌上擺著的石臼打翻,瞬間便打斷了許老婆子的話。
而這動靜自然也將其他人的目光給引了過來,見著沈柒月麵上不加掩飾的怒火,許中逸的眼底卻是劃過了幾分的若有所思。
在聽著許老婆子說自己的時候,沈柒月還不覺得怎麼,但是當聽到許老婆子說許中逸的話之後,心中卻湧起了克製不住的怒火。
而許老婆子還沒有說完的話被堵在了嗓子眼裡,在對上沈柒月滿是怒氣的眼神之時,心中卻是冒出了幾分的畏懼。
“許大娘,你說夠了沒有?你在村子裡聽這些謠言之時,難道便沒有發現魏芳芳不見了人影嗎?你知曉她去何處了嗎?我想你應當是不知道的。”沈柒月說著,眼神驟然淩厲起來。
“因為你要是知曉的話,應當是沒有這個膽子來我這鬨事的。”
沈柒月說這番話刻意壓低了一些聲音,隻要一想到方才許老婆子說的話,她便沒有法子讓自己保持冷靜,看向許老婆子的眼神也更加的冷淡了幾分。
從前許中逸在許老婆子手上便沒少受苦,之前讓許中逸和許老婆子斷絕關係的那一次,若是不是因著這身體的緣故,她高低要給許老婆子一個教訓。
後來斷絕關係搬來縣城之後,許老婆子沒有出現,沈柒月這才將這個事情給放到了一邊,結果今天許老婆子還自己撞了上來?
聽著這番話,見著沈柒月這個模樣,許老婆子這才後知後覺的感到了異樣。
沈柒月也沒有想要賣關子的意思,盯著許老婆子接著開口:“魏芳芳和劉胡氏都是因著平白無故的汙蔑我,現如今已經被抓進了大牢裡麵。”
許老婆子一愣,眼神瞬間便慌亂了起來。
“你口口聲聲說我偷人,說我不知廉恥,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既然這般的篤定,手上定然是有證據的吧?今日你若是不拿出證據來,我當即便報官,讓縣令大人給我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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