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許中逸醒來之時,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許中逸起身,出了房間之後便看到了正好從廚房出來的沈柒月。
“起來了?來吃早飯吧,我給你準備了醒酒湯,你昨天醉成那個樣子,還把自己的頭磕到了,等會吃完飯,我再給你上藥。”
沈柒月見到許中逸從房間裡出來,神色如常的開口說道。
因著許中逸昨天晚上撞到了額頭,而且又喝醉了酒,沈柒月便以為許中逸並不記得昨日晚上的事情。
而聽到這番話,許中逸愣了一下很快就回神過來,跟著沈柒月的身後去飯桌旁邊。
看著桌上擺著的醒酒湯,許中逸神色更加複雜了幾分。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他轉頭看向了沈柒月,眼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試探。
沈柒月的動作一頓,但是很快便恢複如常,抬頭看向了許中逸:“除了你撞傷了額頭,倒是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發生了,怎麼了?”
聽到這,再想著沈柒月昨的話,許中逸心中更加明白了沈柒月的想法,但眼下也清楚,要是自己將昨天晚上的事情戳破,不會給自己帶來半點的好處。
稍稍停頓片刻,他便神色如常的搖了搖頭:“沒有,隻是昨天實在是辛苦你了,我也斷然沒有想到會醉成那般的模樣。”
沈柒月抿了抿唇,並不想再提到昨天晚上的事情。
“不說這個了,你昨天被縣令那邊叫走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五皇子?”沈柒月給許中逸裝了碗粥,這才接著說道。
許中逸也看出沈柒月想要轉移話題的想法,在心中歎了口氣,開口:“並未說起其他的,昨日晚上便隻是同我談詩詞罷了,其他的話一律未曾說道,也並未說他的身份。”
聽著許中逸的話,沈柒月麵上露出了幾分的凝重,但是思量了一番之後,便鬆開了皺著的眉頭。
“對方既然一開始便是在暗處瞧著我們,便說明對方也是對我們還有所防備,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那我們便也隻能先按兵不動。”
許中逸點了點頭,而之後沈柒月也沒再說起什麼話題。
在沈柒月給許中逸的額角上完藥之後,許中逸便去了私塾授課。
沈柒月這邊剛剛將東西收拾好,方家兄弟便來找沈柒月,聽到聲音,沈柒月看向了門口,見著二人之後,麵上當即便露出了驚喜。
“是醉仙樓那邊完工了嗎?”
方文點了點頭:“對,已經完工,比我們預計的時間還要早幾天呢!所以我們今天是特意來跟你說這個事情的,還有開業的日子,該定下來了。”
沈柒月倒了茶水給二人,隨即便在一旁坐了下來:“之前是想著這個月二十七號,但是現在提前完工了,到二十七號便有些久了……”
聽著沈柒月這般說,方家兄弟麵上也露出了幾分的難色。
“不過這日子到是好選,重要的還是開業的那些準備。”沈柒月接著開口,神色認真起來,心中暫時將同許中逸之間的那些事情暫時給拋到了腦後。
在沈柒月同方家兄弟商議這些事情的時候,私塾那邊,許中逸也因著額頭上的傷痕引起了學子們的注意。
盯著許中逸額角上的傷議論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有膽子大一些的學子摁捺不住了,在許中逸從他們身邊走過之時,叫住了他。
“許夫子!”
聞言,許中逸轉頭看向了開口的學子,麵上帶著幾分疑惑:“怎麼了?可是方才的課上還有何問題不明白?”
那學子搖了搖頭,目光落在許中逸額角的傷上麵:“許夫子,你這傷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許中逸下意識的便想要去觸碰,但是想要之前沈柒月的叮囑,便止住了動作,看著學子眼中的疑惑和好奇,他眼底劃過幾分的思量。
若是讓這些學子胡亂猜測,到時候對沈柒月的名聲定然是有影響的。
想到這一點,許中逸麵上露出了幾分無奈:“昨日新來的縣令大人開了臘八宴,在宴會上多飲了些酒水,回去便有些醉了,結果誰知道磕到了額角,不過我家娘子已經給我上了藥。”
說著,許中逸身上有些愧疚的搖了搖頭:“這傷倒是不打緊,隻是勞累我家娘子照顧了我一夜罷了。”
聽著許中逸這番話,加上沈柒月之前在這些學子的眼中也一直都是賢淑的形象,自然便沒有將這傷同沈柒月聯想起來,反而因著許中逸的話更加羨慕了幾分。
下午,許中逸回到家中,沈柒月拿來了藥膏給許中逸換藥。
雖然家中的確是有鏡子,但是這個時代的鏡子都是銅鏡,照出來根本不清楚,因此沈柒月在仔細想過之後,還是決定自己給許中逸上藥。
“傷口現在還疼的厲害嗎?有沒有感覺頭暈這類的症狀?”沈柒月一邊將傷口上的紗布拿開,一邊開口問道。
畢竟是撞到了頭,沈柒月也有些擔憂會不會出現腦震蕩這樣的情況,見著許中逸搖頭,沈柒月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傷口在額角上,沈柒月便不可避免的要靠近許中逸,因著昨天晚上的事情,沈柒月是渾身都不自在,緊繃著身子給許中逸換好了藥,這才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
又想到晚上還要給許中逸再換一次,沈柒月便有些頭疼起來,在心中祈禱許中逸的傷口最好能趕緊恢複。
幾日之後,沈柒月要將醫館關門之時,看見了將自己打扮的無比低調的韓夫人到了自己的門前。
“柒月妹妹。”韓夫人抬頭看向了沈柒月。
沈柒月大概也明白韓夫人為何會選在這個時間這般低調的前來,神色如常的點了點頭,隨後便將人給迎進了院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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