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中逸察覺到了沈柒月的反應,想到了沈柒月之前隱隱約約透露出來的那些事情,心中對沈柒月更加心疼,握著沈柒月的手悄然收緊了幾分。
從姬三民處出來之後,沈柒月幾人便往城外去了。
雖然沈柒月許中逸都不願再見到許老婆子,但是許老婆子畢竟是許中逸的親娘,雖然說是斷絕的母子關係,但是過年這種日子,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沈柒月不想日後因為許老婆子的事情影響到許中逸的仕途,之前幾次跟許老婆子的有關的事情,已經給了沈柒月深刻的印象。
坐著專門趁著這個時候出來拉客的牛車到了村子外,沈柒月和許中逸帶著三兄弟剛剛進到村子裡,便在路上碰到了魏芳芳。
自從上次將魏芳芳汙蔑自己的事情報官之後,沈柒月便一直都沒有見到魏芳芳,差點便將這號人給忘到腦後了。
魏芳芳穿著一件淺紅色的冬裙,麵上哪怕有著厚厚一層的脂粉,也擋不住魏芳芳糟糕的臉色,不知道是不是沈柒月的錯覺,魏芳芳比起從前跟老了七八歲一樣。
唯一不變的,就是魏芳芳看向沈柒月的時候眼底的恨意。
“沈柒月,好久不見啊。”魏芳芳有些咬牙切齒。
在沈柒月看魏芳芳的時候,魏芳芳也在打量沈柒月。
沈柒月今日的打扮實在是尋常不過,臉上甚至隻塗了一個淡淡的口脂,便再也沒有其他的裝飾,但哪怕是這樣,沈柒月的姿色也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反而多了幾分素麗,更加讓人為之側目。
見此,魏芳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她自己也很清楚她如今的狀態有多麼的糟糕。
沈柒月卻是神色不變:“的確是好久不見,但是還能瞧見你我也是有些驚訝的,我還以為上次的事情之後,起碼這兩年都無需見到你呢。”
聽到沈柒月的話,魏芳芳眼底的怨恨更深了幾分。
就是因為沈柒月讓她被關進了牢房之中,那牢房裡麵陰暗潮濕簡直便不是人呆的!
若不是她威脅了林安之,她手中有林安之的把柄,林安之是絕對不會幫自己的。
雖然她借著手上的把柄逼著林安之重新應下了和自己的婚事,但是她能看出來林安之現如今對自己沒有絲毫的情意。
若不是沈柒月,她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沈柒月倒是不知道魏芳芳此刻心中的想法,看了一眼天色,便想帶著他們繞開魏芳芳。
而魏芳芳的目光卻一直落在沈柒月和許中逸相牽的手上,心中更加的嫉妒,自然是不可能讓沈柒月這麼輕易的便離開。
“沈柒月,你同許中逸裝出這幅模樣來給誰瞧呢?你以為你搬去鎮上便沒人能知道你的真麵目了嗎?”魏芳芳擋住了沈柒月。
聽著這些話,沈柒月皺起了眉,不知道魏芳芳又想要作什麼妖。
而周邊也有出來走親戚拜年的百姓,聽到魏芳芳的話也都停下了腳步。
見著周邊圍過來的人,魏芳芳冷笑了一聲,刻意揚起了嗓子:“若是我不知曉這些事情,我還當真以為你過的有多好呢,也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罷了。”
“魏芳芳!你到底想說什麼?”沈柒月沒有了耐心。
聞言,魏芳芳走近了兩步,看了沈柒月又看了許中逸一眼。
“我想說什麼?沈柒月你心中難道不清楚嗎?你同許中逸之間的感情,隻怕沒有一分是真的吧?前些日子,村裡的王大嬸可是瞧著清清楚楚,許中逸的額角帶著傷呢!”
說著,魏芳芳冷哼一聲:“這傷,總不可能是許中逸自己撞出來的吧?”
這話一落下,周邊看熱鬨的村民當下便互相議論了起來,一邊議論著,還要對著沈柒月二人一番打量。
沈柒月著實在沒有想到這個事情還能被揪出來說,看著魏芳芳這滿臉小人得誌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才克製住自己的情緒爆發。
剛想開口說話,許中逸便上前一步將沈柒月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魏姑娘,飯可以隨意吃,但是這話可不能隨意亂說,我額角上的傷的確是我自己不小心磕出來的,我將娘子為了這樁事情,也是念叨了我許久,至於你這話中的意思,實在荒唐。”
許中逸語氣不緊不慢,說出的話擲地有聲,麵上更是神情嚴肅認真,話中對沈柒月的維護之意也是不言而喻。
沒有想到許中逸會主動出來說這番話,魏芳芳的神色難看了下來。
但是許中逸卻似乎並沒有想將這個事情這般輕飄飄掀開。
“日後若是魏姑娘你再這般胡言亂語敗壞我家娘子的名聲,我也斷然不會善罷甘休,我家娘子是什麼樣的人,我心中清楚,絕對不會因著旁人的挑撥而懷疑我娘子半分。”
說著,許中逸轉頭看向看沈柒月,眼神驟然柔和下來,帶著毫不遮掩的深情,這番話說完之後,許中逸幾人便沒有理會魏芳芳徑直離開了。
周邊看熱鬨的小媳婦們當下便羨慕不已。
“若是我家那個有許二一半會說話,我也不會同他生氣到現在。”
“可不是?你家那個好歹還會來找你,你瞧瞧我夫君,整日不在家中!也不知道這沈柒月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了。”
“得了吧,沈柒月便是沒有同許二在一塊,那日子也比我們快活,她在鎮上開的醫館可出名了,最近又出了什麼養顏膏,這賺的銀錢也不少啊!”
小媳婦們的議論聲傳到了魏芳芳的耳朵裡,魏芳芳看著沈柒月離開的背影,那眼神便跟淬毒了一般。
自己費勁力氣都得不到的東西,憑什麼她沈柒月能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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