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韓夫人的眼神,顧夫人最終還是歎了口氣。
“罷了罷了,你都這樣說了,我若是還拒絕的話,豈不是太不給你麵子了?既然這樣,那就勞煩沈大夫你給我瞧一瞧了。”
隨後顧夫人便將韓夫人支了出去,待到房間隻剩下他們二人之後,顧夫人才在一旁的軟榻上坐了下來。
“沈大夫你隨便給我檢查一下便是了,隻要能夠給玉雅一個交代便好。”
但沈柒月想著顧夫人出門之前看向自己的眼神,猶豫了一下,還是用光腦悄悄的給韓夫人做了一個全身的體檢。
在看到光腦上顯示出來的病症之時,沈柒月便明白了顧夫人為何是這個態度。
顧夫人所得的乃是梅毒,也就是花柳病。
在現代一些女性在得了這個病之後都會羞於啟齒,更何況是在思想更為封建的古代。
意識到這一點,沈柒月的眼神這才逐漸的溫和了下來。
“顧夫人,我是醫者,我的本職便是治病救人,諱疾忌醫乃是大忌,再且說了你都沒有讓我給你好好的看診,怎麼能夠知道我的水平如何呢?”
沈柒月耐心的開口說道,眼神溫和且堅定。
對上沈柒月的眼神,顧夫人心中莫名的便有些被沈柒月說動,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這才勉強點了點頭。
“我可以讓你幫我檢查,但不管今日這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你出去之後都不許向旁人提起半個字,否則我定然不會輕易的饒過你!”
說到這,顧夫人的眼神之中帶出了幾分的壓迫感。
沈柒月麵上笑意不變:“夫人放心。”
隨後沈柒月便和顧夫人到了品嘗之後,再仔細的給顧夫人檢查了之後,沈柒月便確定了光腦上給出的病症是對的。
顧夫人重新穿戴整潔,從屏風之後走了出來,目光有些緊張的落在沈柒月身上。
“顧夫人,你這是花柳病。”
聽到沈柒月的話,顧夫人眼神瞬間就黯淡了下去。
雖然之前顧夫人便有所猜測,但是在聽到沈柒月如此確切的說出結論之時,依舊是有些心灰意冷。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顧夫人坐在一旁的軟榻之上,微微閉上了眼,臉上帶著幾分的痛苦。
但是沈柒月卻站在原地沒有動彈:“顧夫人,你先不要氣餒,這個病我能幫你治,並且保證能夠痊愈。”
然而顧夫人卻隻以為沈柒月是在安慰自己,她早就通過多方的渠道打聽到了花柳病是沒有根治的方法的,隻能通過常年吃藥來控製。
她睜開眼睛看向的沈柒月,眼中帶著幾分微不可察的絕望:“你也無需在這安慰我,我心中都清楚。”
隻是沈柒月卻是搖了搖頭:“夫人放心,我絕對不是在安慰你,不說十成的把握,但八九成我還是有的,定然能夠讓夫人你恢複健康。”
沈柒月這話說的異常的篤定,韓夫人見著沈柒月這個樣子,心中也猛然升起了一股衝動,總歸最差的結果都不會比現在要差了,為何她就不能試一把呢?
想到這裡,顧夫人決定相信沈柒月一次:“既然你這般的篤定,那我便信你一次,可如果你敢借著這樁事情騙我的話,我也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顧夫人語氣之中帶著幾分的威脅。
聽到顧夫人這話,沈柒月麵上的笑意更深幾分:“夫人放心,我自然不會欺騙你。”
等到韓夫人拿著顧夫人要的東西回來的時候,見著二人這相處融洽的模樣,心中懸著的石頭這才落到了地上。
“今日時候也不早了,那我便先回去了。”
見著韓夫人回來,加上沈柒月心中也在琢磨著給顧夫人找治療的法子,便站起身來提出了告辭,韓夫人讓身邊的侍女送沈柒月出去。
見著二人從房間離開,顧夫人這才轉頭看見了韓夫人。
“玉雅,這沈大夫當真有你說的這般神乎其神嗎?我瞧著她的年齡同我二妹妹倒是相差不多。”顧夫人一邊吃著糕點,一邊開口。
見著顧夫人這個樣子,韓夫人唇邊溢出了幾分的淺笑。
“顧姐姐放心,我一開始也是同顧姐姐你一般的想法,但後來卻實實在在的是開了眼界,你記得我給你送回去的那些養顏膏和麵膜嗎?”
顧夫人自然是記得的,去年年底之時,韓夫人便給他們這些平日裡有些交情的夫人家中都送了幾個小白玉瓶子,說是什麼養顏膏,效用倒是及出人意料的好。
前些時候顧夫人在京中的嫁妝鋪子裡更是開始出售這些養顏膏,還有那所謂的麵膜,一時之間是引得各家的夫人千金蜂擁而至。
“好端端的怎麼說起了這個?我可知道你那嫁妝鋪子給你掙了不少的銀錢。”顧夫人有些疑惑。
韓夫人笑著給自己倒了杯茶水:“那顧姐姐可知曉這些養顏膏同麵膜都是出自誰之手?”
見著韓夫人這個樣子,顧夫人仿佛明白了什麼,臉上露出了幾分的詫異。
瞧著顧夫人似乎猜到了,韓夫人這才點了點頭:“正是顧姐姐你猜的這樣,那些東西都是出自沈大夫之手,顧姐姐莫不成以為是我變出來的不成?”
聽著韓夫人這些話,顧夫人實在是意外沈柒月還有這樣的本事,想起方才沈柒月同自己說那些話時信誓旦旦的模樣,心中升起了幾分的期待。
沈柒月回到醫館之後便去了書房,將那些醫書都找了出來,想要將現代的法子和這個時代的法子結合在一起,最好能夠以最好的效用治好顧夫人。
就在沈柒月翻看醫書之時,許中逸卻是走了進來,手上還拿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
在沈柒月有些疑惑的目光之中,許中逸走到了書桌麵前將手上的荷包放在了沈柒月麵前:“娘子,這些是我這些日子在私塾的工錢,現在都交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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