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許中逸將書房當中的書清點了一下,將自己從書齋之中租借來的書都清點了出來,打算將其還回去。
還了書之後,從書齋剛走出來沒多遠,便有一行色匆匆的老人突然從拐角處走出,許中逸心中想著事情一時也沒有注意到,老人當下撞到了許中逸身上,隨後便倒在了許中逸麵前。
許中逸被這變故驚的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本還以為是遇上了故意碰瓷的人,但瞧著老人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這才蹲下身看清了老人的神色,對方雙眼緊閉躺在地上,臉色蒼白,身體還微微顫抖著。
許中逸經常跟在沈柒月身邊看沈柒月治病救人,耳濡目染之下,多少也有了一些了解,老人這模樣不像是碰瓷,倒像是突發病症。
而且老人身上穿著的衣服布料看起來也是上好的,實在不像是會做出碰瓷這種事情的。
對於這種突發病症的人,許中逸之前也聽沈柒月說過,像這種人身上一般都備有藥,若是遇上病發,第一時間一定要仔細的找一遍。
想到這裡,許中逸當下便在老人的身上仔細摸索了起來,不其然在老人的腰間找到了一個小玉瓶。
將裡麵的小藥丸倒出來給老人喂了一顆下去,老人原本慘白的麵色逐漸的恢複了些許,許中逸這才鬆了口氣。
“老爺!”
就在此時,一個小廝急匆匆的跑了上來,左右看了兩眼,見到躺在地上的老人之後,當下神色一變。
見到有人來了,許中逸這才收回了目光,隨後便打算起身離開。
小斯確定老人並沒有什麼大礙之後,當下便站起來擋住了許中逸。
“站住!我問你,我家老爺為何會突然暈倒在地?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小廝看向許中逸的眼神之中滿是戒備,似乎許中逸隻要稍有猶豫遲疑,便馬上要將許中逸扭送至官府一樣。
許中逸雖然能夠理解小斯此刻的心情,但是這並不代表他能夠接受被人誣蔑和懷疑。
“這位小哥,你可有什麼證據?就是沒有證據便說這些話,那你可就是汙蔑了,再且說了,你家老爺是什麼人,我為何要對他下手?”
小廝被許中逸的話噎了一瞬,臉上露出幾分不服氣,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又礙於某種原因,最終還是隻氣急敗壞的看了許中逸一眼。
許中逸倒是沒有心思在這裡跟小廝多糾纏:“還有,我若是你,與其在這裡跟旁人浪費時間,倒不如儘快將自家老爺帶回家中。”
說完這話,許中逸便要繞開小廝,小廝並不想讓許中逸就這樣離開,但又顧及著地上躺著的老人,最終隻能咬了咬牙,選擇了將老人從地上抬了起來。
而許中逸也沒有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離開之後就去了一家首飾鋪子,他之前在這裡看中了一個簪子很是適合沈柒月,之前一直忙著會試,也沒有顧得上,今日就正好去給沈柒月買了。
那首飾鋪子的老板已經和許中逸打過招呼了,特意將那簪子一直給許中逸留著。
眼下見到許中逸進來,麵上當下露出了笑容:“公子今日可是要來買那簪子的?我可一直都給公子你留著呢。”
許中逸點頭,從口袋裡拿出了銀兩放在了櫃台上。
“勞煩將那簪子包起來,多謝老板一直給我留著了。”
老板笑眯眯的點頭。
在老板去拿簪子的時候,許中逸的目光從一旁掠過,瞧見了一副精致小巧的耳環,想著沈柒月似乎帶著的一直都是那兩副從縣城裡帶來的,當下便走了過去將這耳環拿到了手上。
正好老板此刻走了出來,許中逸便將耳環也一同放在了櫃台上。
“將這耳環同簪子包到一起。”
顧源民看了一眼那耳環,當下麵上露出了幾分喜色:“公子倒是好眼力,這簪子和這耳環所用的玉乃是出自同一塊,公子居然一眼就挑中了。”
許中逸倒是也沒想到這般的巧合,雖然不知是真是假,但麵上的笑容倒是更加溫和了幾分。
帶上東西回到家中,許中逸將那玉簪拿了出來不斷的在手心摩挲,入手溫潤,甚至都已經能夠想到這玉簪在沈柒月頭上的模樣。
不過,許中逸並不打算現在就把這交給沈柒月,而是想著給沈柒月一個驚喜。
這般想著,許中逸將東西重新收了起來,隨後便在房間裡找了個地方將其收了進去。
隻是他沒有注意到沈柒月不知何時回來了,正好進了門,一眼就看到了許中逸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
“許中逸,你這是在做什麼呢?”沈柒月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猛然聽到沈柒月的話,許中逸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間,確保東西已經收好之後,這才麵色如常的轉頭看了過來。
“沒什麼,隻想著將房間收拾一番罷了。”
沈柒月倒是也沒有多想,轉眼便將這件事情給忘到了腦後。
另外一處。
躺在床上的老人緩緩睜開了眼睛,捂著胸口咳嗽了兩聲。
一旁伺候的小廝聽到聲音之後,馬上給老人倒來了一杯茶水:“老爺你可算是醒了!你是不知道我今日在街上找到你的時候是何種的情景,那男子簡直是太過猖狂!”
老人喝了茶水,這才感覺胸口的那股悶氣散開。
他其實對下午的事情還是有些印象的,知道是自己先撞上的對方,而且最初也沒有完全的失去意識,感覺到了是有人摸出了自己身上的藥瓶給自己吃了藥。
“不得胡言亂語!今日這樁事情並非是你所說的這般,是我撞上的那後生,不是那後生及時給我吃的藥,隻怕等你找來的時候,你家老爺我已然是一具屍體了,派人出去打聽打聽,好歹要將人家找到親口道聲謝才是。”
老人沉著臉,一臉嚴肅的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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