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一切正如爺爺所念叨的那樣,孟雪的爸爸就隻有兩個女兒,葉凡也正好在孟雪18歲時在湘山一間破屋中被找到。
孟雪為了孟家,隻能流著淚嫁給了葉凡,算上那次新婚之夜的哭泣,這是她第二次傷心欲絕了。
葉凡一怔,有些無言,他早就想勸她不要再這樣,和自己一樣當條鹹魚多好,反正自己留給孟老頭的錢足夠讓他們活完剩下的39年。
再打拚有什麼意義呢,他曾無數次在這個世界上登峰造極,世人皆跪服腳下,在無數個領域中無敵到寂寞。
可又有什麼用呢,時間一到,依然重新一無所有。
但這話他始終有點說不出口
“算了,給她們還是留點希望吧。”
葉凡暗自歎了口氣,將目光轉向那個女仆,他從一進來就從她異常的表情中察覺到這花瓶不見跟她逃不脫關係。
見他凝神看向自己,女仆剛開始還是滿不在乎,反而得意洋洋的衝他笑著,心想你能奈我何。
可當葉凡真將目光投射過來,女仆卻忽然渾身都不自覺的抖個不停。
這個一直被自己輕視的廢物,她以往從未認真的審視過,可當這次她細致的向他看去時,卻發現,當他收起一臉溫和時,那目光就突然暴閃出一股令人戰栗的寒意。
她立刻匆忙的低下了頭,畏畏縮縮的再不敢看葉凡一眼。誰都沒注意到,就在此刻,葉凡的瞳孔急速的轉動幾圈,一種淡金色的光圈,在眼中不停的閃現而出。
葉凡隻凝視片刻,那女仆以往24小時內的所作所為都迅速在他腦海裡快速閃過,事情的來龍去脈了然於胸。
除了是個不斷輪回的重生者,他對時間有很特殊的控製能力。
這也是他特殊的控製時間的天賦之一,隻需要凝視著任何一個事物,便很快可以看到他所凝視的人或物過往24小時內發生過的一切。
“你膽子不小啊,偷了花瓶還敢誣陷我?”
葉凡在心裡冷笑道,同時也看到了自己進這裡前,這女人居然想把汙水潑到自己身上,怪不得丈母娘這麼懷疑自己。
“已經偷了那麼多了,為何還不住手呢?”
葉凡望向女仆,冷冷質問道。
女仆被他質疑的一臉驚慌,卻趕緊強行鎮定下來,立刻又擠出幾滴眼淚來,裝作可憐巴巴的望向柳夫人
“夫人,您看,我隻不過把他出門的消息告訴了您,他就要把這事賴在我頭上了。”
她自詡不可能有什麼證據落在葉凡手中,故意這麼說道。
果然,柳夫人立刻就一聲冷哼,一臉冷漠的看向葉凡
“我會相信一條狗的話,也不會相信你。”
葉凡隻淡然的笑笑,懟了回去
“您是怎麼做到可以和狗溝通的?
難道是和它們有什麼關係?”
他這話,讓柳夫人臉一陣紅一陣白,跳腳起來,差點想賞一耳光給自己這個廢物女婿。
孟齊和孟雪趕緊拚命攔住她,不想讓事情鬨的更難看。
“媽,好了,您跟一個廢物較什麼勁。”
孟齊隻能罵著葉凡替葉凡解圍。
孟雪也隻能噙著淚淒淒的直搖頭,沒想到葉凡說謊的能力這麼差,他直接說自己不小心打碎了,又沒人會和他對質,母親也最多隻能羞辱他一頓,還能怎樣。
可他冤枉彆人,彆人豈會善罷甘休,他又不是不清楚自己在這個家的分量,這個家裡女仆說話都比他更讓柳夫人覺得可信。
“行了,找警察來吧,讓他去找找文三,問問他是不是昨天總共從這女人手裡收了7隻花瓶,那六隻總共給了三萬四千多,而這隻,隻給了她五萬。
還真是蠢啊,那支花瓶怎麼也能賣一百萬多萬,她被人騙了還不知道。”
葉凡知道眾人不信,接著說道。
他這話立刻讓女仆麵如死灰,驚的嘴巴張大半日,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怔了片刻,眼淚這次真的立刻奪眶而出,噗通一聲渾身哆嗦著不停給柳夫人叩頭。
“我該死,真的該死。
我老公出去賭,欠了一屁股賭債,我隻是想隨便拿點小東西變賣些家用,怎麼也沒想到,那花瓶會這麼值錢啊。”
她嚎啕大哭起來。
葉凡便不再說什麼,繼續吃了起來。
他對如何處置一個小偷不感興趣,有資格讓他決定怎麼處置的,決不能隻是一般無名小輩。
柳夫人,孟雪和孟齊以及管家直到這個時候還全部一臉懵逼,完全搞不懂發生了什麼,怎麼形勢一下就完全被葉凡輕鬆逆轉了。
但所有人現在都相信葉凡說的是真的,這家裡,絕不會有一個人願意犧牲自己為他開脫。
“我有個朋友跟那個文三很熟,他告訴我的。”
葉凡見眾人都直直盯著自己,隻能無奈的瞎編個理由說道。
這話自然沒人信,他成日都不出門,就算有朋友也不可能來這裡找他啊。
“哼,養你還是有點用,至少還能看門。”
柳夫人比剛才更氣,她一直都不是心疼一隻花瓶丟了,隻是想借此羞辱葉凡,但現在見事情確實跟葉凡無關,也隻能再譏諷他一通。
葉凡自動過濾了她的話,安心的做回鹹魚。
孟雪苦笑著搖搖頭,對葉凡很是無奈,她這個老公,雖然是個廢物,但脾氣可真讓人佩服,你不管生多大的氣,說的多難聽,他總能視若無睹,該乾什麼就乾什麼。
穩得讓人無語!
柳夫人命管家將女仆交給jc處置,這才也開始和孟雪,孟齊就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