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同誌……”甘雷不正麵回答,就笑著回了這麼一句。
“甘大科長,你也說了我立功了,怎麼獎我啊?再者,我看這樣子,怎麼自己還像個嫌疑犯呢?”徐小川一邊打量著審訊室一邊說道。
“小川,你誤會了。”甘雷解釋道,“這裡說話方便,對了,你還沒吃早飯吧?”說完他轉身出去,沒多大功夫,就端進來一份早餐。
“邊吃邊說。”甘雷將早餐推到徐小川麵前說道。
徐小川知道,甘雷肯定還有事找自己,不然也不會把自己叫回來,直接解除了自己的“禁錮”不就得了,省得這麼費勁。
但不管什麼事,飯還是要吃的,徐小川不客氣的當著甘雷的麵享用起早餐。
“芬城靠近俄羅斯,毒品販賣一直很猖獗。”甘雷開始說起正事來,“老蛇也隻是個小角色,他這次落網了對整個毒品走私來說,影響不大。”
“咳咳。”徐小川打斷了甘雷的說話,不輕不重的咳嗽幾聲,他又大有深意的看了甘雷一眼。
但甘雷似乎沒看到徐小川的這個舉動,接著說,“而我們用了幾年的時間,才查出來莫城有一個毒品加工廠,東北三省的毒品都是從那裡流轉出去的,隻是卻一直沒有順藤摸瓜的找到真正的幕後巨頭,小川,如果你是我的話,要怎麼辦?”
徐小川現在正用最快的速度將手裡的粥喝完,至於甘雷的問話,他是不想甚至是不能回答。
“謝謝甘老大的早餐。”徐小川抹了抹嘴,這就要起身告退。
“小川。”甘雷看著正要出門的徐小川,直接翻開手中的資料夾,讀了起來,“你的妻子叫溪純,有個老舅是做二手販子的,你還認識一些叫三黑子的地痞,並且是他們的頭頭。”
徐小川聽著心裡沒來由的砰砰亂跳,他也止住了自己要出去的念頭,就豎著耳朵聽著。
“半年前,你還窮的叮當響的,但卻突然間有了一大筆錢,有人見到你去過黑市的交易會,不知道你家裡留給你什麼東西這麼值錢,還是你結夥三黑子做了些不法勾當呢?”
徐小川這時候已經又坐在了甘雷的對麵,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本資料夾。
“現在你還在經營一家酒廠,聽說辦的不錯,發展的挺好,隻是我很想知道。”甘雷說著合上了資料夾,“你對酒廠未來發展的前景有什麼想法麼?”
彆看甘雷隨意說了一些徐小川的背景,但徐小川已經聽得背後冷汗直流,不能說這是種威脅,但甘雷絕對有讓徐小川坐一會的理由,或者是能力。
尤其是自己突然間的有錢,這事要是甘雷深究起來,自己一時間也想不上什麼理由,總不能把缽的事說出去,那可打死自己也不乾的。
“你要怎麼樣?”徐小川開門見山的問。
“線人。”甘雷用手點了點徐小川,“我需要你當線人,去幫我破了這樁毒品案。”
徐小川平時的朋友裡沒有當線人的,但在他腦海裡,線人可是一個危險工種,彆的不說,光是性命保障就成了問題,有多少線人是破了案之後遭到報複的,雖說自己手裡有個秘密武器——那個缽,但總不能沒事就讓自己學著在刀刃上走路吧。
“不乾。”徐小川搖頭說道。
“小川。”甘雷向前挪了挪身子“,線人當不當另說,但你也要為自己以後的路考慮一下,我調查過,你並沒有參與任何非法的活動,但不代表彆人這麼認為!另外還有你的酒廠,沒有政府的支持,你認為能做大麼?”
甘雷又起身走到徐小川身邊,他拍了一下徐小川的肩膀,“不管你這個大哥多仗義,但三黑子他們畢竟是地痞出身,找他們的毛病太容易了,如果沒有人在背後幫你,就他們那塊兒遲早也要出事。”
“你的老婆溪純,我看資料記載,是一個不錯的管理者,隻是她有些事做的欠考慮,就說這半年酒廠發展的勢頭,太過猛烈,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如果沒有人在你背後頂著,她早晚會惹上麻煩的。”
甘雷就坐在徐小川的身邊,給他一陣的考慮時間,又說道“隻要這次線人你做了,我承諾你以後有困難我都會施加援手,並且你的酒廠會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得到當地政府的大力支持,怎麼樣?”
甘雷算是一棒子一甜棗的“轟擊”著徐小川,而且他說的是事實,但如果就靠這些就能讓徐小川改變想法那就不是徐小川了。
“不乾。”他再次肯定的說道。
“徐小川。”甘雷麵上有些掛不住,合著他說的這些全白費勁了,這徐小川有些軟硬不吃,“我的條件開的不錯,要不是特殊情況,這好事可輪不到你的身上,你還不知足麼?”
知足?徐小川心說,我要去賭命才能換來的,這不能拿知足來衡量,隻是甘雷給的條件確實很誘人,加上他對毒品也真的痛恨到極度厭惡的狀態,這事他打算乾了。
但在徐小川點頭前,他又很嚴肅的說道“我還有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