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彤沒住在永昌廠的宿舍,為了執行任務方便,她在附近的居民樓租了個一室一廳,等她和徐小川一起進屋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
其實在出了車間後,徐小川心裡一直對自己說,這麼晚了,還是先回寢室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碰頭,但他的身體就像有些不受控製般的,張彤走哪他就跟哪,跟著跟著他就“回家”了。
“你這條件太簡樸了吧?”徐小川打量著屋裡的裝飾,問道。
“臨時住而已。”張彤遞給徐小川一杯水後,就又開始忙活起來。
看她的樣子當臥底應該不是一次兩次了,就說她的抽屜裡,光手機就三部,還有幾十張散落的si卡。
徐小川好奇的走到一旁瞧著,這些si卡上一點標記都沒有,但張彤卻仔細的挑了一張出來,安裝在最破的那個手機上,撥通一個號碼後,說了一堆麵包、茄子蘿卜之類的暗語。
反正徐小川聽得直迷糊,心說張彤什麼腦袋,這麼惡心複雜的東西也能記住?
張彤發完了暗號,就直接往床上一趟,似乎很累的樣子,但她還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想著什麼事情。
屋裡靜了起來,他們誰也沒說話打破這種沉默,可徐小川卻一點也不覺得無聊,他正賊乎乎的盯著王彤看,尤其是王彤躺在床上的樣子很誘人。
怎麼看渴了呢?徐小川心裡納悶道,他拿起水杯哧溜一下喝了口。
“你看夠沒?”張彤回過神坐起來,冷冷的看著徐小川。
“沒看夠,能再看會不?”徐小川耍滑來了一句,但他一瞧張彤目光不善起來,又扯開話題說道,“你想什麼呢?說來聽聽。”
一說到正事,張彤臉上立馬換上了一副愁雲,“最近李金勝又要出貨了,咱們最好有辦法能找到那個毒梟,隻是……。”說到這,張彤歎了一口氣。
徐小川正聽得直點頭,覺得這才有點自己是臥底的意思嘛,但怎麼張彤話說了一半就沒了?
“說啊,隻是個什麼?”徐小川追問。
“你看看這個。”張彤從床頭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了徐小川。
徐小川狐疑的看了張彤一眼,打開盒子一看,裡麵是一個半成品高爾夫球頭,他把球頭拿在手裡掂了掂,問道“這個有什麼異常?不就是個球頭麼?”
“李金勝就是借著這種球頭出貨的。”張彤解釋道,“隻是出貨的球頭比正常的小很多,而且毒品是在製造球頭的時候直接封進去的。”
徐小川聽明白了這話的意思,“換句話說,隻有把球頭破壞了,才能拿出毒品?”
“沒錯,球頭製造工序很複雜,需要的設備還多,本來甘頭打算讓咱們的人當把跑腿的,借機把毒品掉包,引起李金勝與毒梟之間的矛盾,這樣咱們就有機會接近毒梟,隻是怎麼能讓掉包掉的天衣無縫,這個我一直沒有主意。”張彤說完還頭疼的揉起了太陽穴。
彆看徐小川來永昌廠沒幾天,但對如何製造球頭卻了解的很深,也真像張彤說的那樣,要掉包怎麼的也得在球頭上鑽個眼,可這個眼怎麼補卻成了關鍵之處,也不能說直接拿大力膠一抹就算玩活,這可不是修鞋呢,想糊弄過去太難,尤其是球頭表麵光滑的如鏡子一般,每個球頭被加工完之後都像掌紋一般有了自己特定的加工紋路,被人動沒動手腳,一看就能看出來。
“我想知道,運貨的球頭到底有多大?”徐小川想了一會,問了一個對自己來說很關鍵的問題。
“差不多這麼大。”張彤指著自己的粉拳說道。
“嘿嘿嘿。”徐小川控製不住的陰笑起來,心說李金勝啊李金勝,你真是個被老天選中的二逼,你拿來運貨的球頭是不是特意為了我的缽而設計的,不往大了做,竟製造些能被我煉化的小球頭出來。
張彤不知道徐小川笑的什麼勁,她來氣說道“你還有閒心笑?”
徐小川沒搭話,就斜眼對著張彤打量起來。
“乾什麼?”張彤覺得不自然,就徐小川這目光怎麼看怎麼讓人覺得有股色狼情節。
“老妹啊,哥和你商量個事唄。”徐小川殷勤的坐在張彤身邊。
“什麼事?”張彤小心的向旁邊挪了挪身子,她可是品出來了,隻要徐小川一說打賭或商量這類的話,準沒好事。
也真被張彤猜到了,徐小川又把球頭拿起來不住的把玩著,“我有辦法將毒品掉包,隻是你得答應我一個事。”
“什麼事?”張彤很小心問道,一臉的戒備。
“哎呀,妹子,你彆這樣子嘛。”看著張彤一副如臨大難的神色,徐小川樂了,“這事很簡單的,就是你當我二房就行了。”
“什麼?”張彤吼了起來,“你這流氓,你都結婚了還這麼不正經。”
“咳咳。注意言辭啊。”徐小川一臉嚴肅的回答,“誰說我流氓了?流氓是怎麼定義的來著?用不正當的手段調戲良家婦女。”他指了指王彤又說道,“你是婦女嗎?我看你還沒結婚呢吧?再說,我用的手段不正當了嗎?我可是要娶你的,彆看是二房,那也是轉正的身份嘛。”
“你……”張彤被徐小川這通看似沒道理的解釋問的說不出話。
“放心,我可疼老婆了。”徐小川說著又自行的點了點頭,來個自己支持自己。
“怎麼樣?這條件同意不?”徐小川給她一小會考慮時間後,拍板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