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川是聽出來了,三黑子真弄不到錢了,他也不說話不掛電話的開始琢磨起來,這五百萬還得自己想辦法,雖說缽在他手上,但自己在莫城人生地不熟的,就算能煉化出來寶貝但找誰買去?尤其是在當前這風頭浪尖的節骨眼上,彆弄出什麼意外事件出來。
“老黑。”徐小川又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你等溪純去酒廠後,偷偷鑽進我家的密室中,把那個暗格想辦法弄開,裡麵還有一些刀幣,你拿著去找泥鰍換錢去,順便再看看能不能和泥鰍借點湊個五百萬什麼的,就說我要借的,等過陣我按高利貸的利息還他就是了。”
三黑子應了下來,不過這黑子也滑頭,他借機說道“川哥,你彆說錢弄到了給你打過去之類的話,我帶錢去找你,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就什麼時候回來,嫂子太厲害,兄弟這可待不下去了。”
徐小川心說這還用你多說,就算你想不來我都得想辦法把你綁來,他又與三黑子約個時間,再三強調讓三黑子儘快趕到莫城,這才掛斷電話。
錢這事算是談完了,徐小川本來還琢磨去高天的房間再坐一會,不過一合計還是算了,心說高天這淫蟲弄不好現在都對著電視獸血沸騰上了,自己去了乾嘛?無聊的一起沸騰麼?
第二天徐小川提早半個時辰到了車間,畢竟是頭一天以班長的身份與大家見麵,隻是現在加工車間的氣氛明顯不怎麼好。
高天一走,流水線的工人也都成了一盤散沙一般,分幫分派不說,對徐小川的態度也都不一樣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高天特意給一些人打了電話,有一部分人在小王的帶領下開始支持徐小川這個班長,而還有一部分人是中立的,既不聽話也不鬨事那種,最後剩下些卻都是看徐小川不順眼的刺頭,這群刺頭不僅消極怠工,竟然還時不時的纏住徐小川,借機刁難,一會說砂帶壞了一會又是磨光機故障等等。
徐小川心說自己可不是麵團子,支持自己的他打算讓高天暗地裡做做工作,都撬走到自己的加工廠裡麵當師傅去,對那些中立的,他就來個不管不顧,反正永昌廠沒幾天活頭,拖一陣散夥就算完事了,而對那些刺頭,徐小川可不慣著,采取的是兩頭堵的策略,一方麵他自己連罵帶罰的施展一通手段,另外他還特意去李文那裡哭窮一陣,反正自己的班長是上麵封的,你們可不能給自己扣個官帽子後就不管自己死活。
這一天下來,徐小川是頭次覺得來永昌以後自己的心這麼累,但在下班鈴聲打響的時候,他手機也同時響了起來,高天倒是會算計,掐點給自己來了電話。
“怎麼樣?”高天電話裡陰笑著說道,“是不是很煩躁啊?走,跟哥們出去發泄一下如何?”
“你先說去哪?”徐小川沒急著答應,心說你小子彆是昨晚看光盤看到有些受不了,找我一起去敗火,自己現在可沒這個時間也沒這個心情。
“打拳啊。你不是讓我教你兩手麼,哥們我剛才聯係個場子,一會一起過去吧。”
“好,你說時間地方。”
其實按徐小川的想法,高天找個場子怎麼也應該是個拳館之類的地方,但等徐小川到了地方,卻發現這其實就是一個民宅,就在平房的後院清出一片空地,上麵吊起個沙袋,沙袋上還特意拿紙貼了一張人臉出來,整體上拿簡陋來說也不過分。
高天先解釋一句,“這是我一個朋友的房子,那小子出去喝酒了,我就借來了咱們用一會。”
徐小川點個頭,又指著沙袋說道“怎麼個練法?”
“看到這個桶沒?”高天指著沙袋旁邊的一個木桶說道,“你先把手侵進去泡一會,再拿紗布纏上,等弄好了咱們就開始。”
徐小川懷疑的蹲到木桶邊上聞了聞,桶裡一股子酸味,“裡麵是醋?”他問道。
“有醋,也有些中藥。讓你骨頭軟些,彆一會打傷了。”高天擺出一副教頭的樣子解釋著,“一會咱們的訓練強度可大,你小子彆喊疼也彆說累,我這手絕活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學去的。”
“好。”徐小川應了一聲,把雙手侵入桶裡,“高天,你可不要藏著掖著,把你那些絕活都拿出來給哥們瞧瞧,再苦再累也沒問題,哥們叫一聲屈,那我就是個娘們。”
“兄弟有誌氣,那來吧。”高天底氣十足的吼道。
“來。”徐小川豪情般站起來,纏好紗布後也吼道,“先把你最狠的那招拿出來。”
“沒問題~”高天說著握起了拳頭,“哥們這招可是凝聚中華上下五千年武術的精髓,不知道多少英雄前輩侵淫其中,不知道戰場兩軍對戰時多少精兵猛將拿它當壓箱底的絕活,兄弟,請你開眼。”
說完,他嗷嗷的對著沙袋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