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徐小川想了老半天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這次自己運毒是假的,弄不好還是李金勝的一次試探。
徐小川回憶著種種相關事情,心裡暗說僥幸,要真是自己沒忍住,自作主張的把球頭給煉了,現在這事就算砸鍋了,不過反過來說,這李金勝倒真是一個陰險的小人,自己覺得自己夠陰險了,但在李金勝麵前,明顯自己就還處於沒畢業的水平。
而明白了這次運“毒”根本就是一次實實在在的跑腿後,徐小川緊張的心態也放鬆下來,他索性把旅行箱當成枕頭睡起覺來,心說這兩天自己被這些破事給鬨得,正好趁著現在補補。
這一覺補得可挺狠,直到有人乒乓的敲門才把徐小川從夢境中帶了回來。
徐小川雖被吵醒但腦袋還處於朦朧中,也是這敲門聲刺激的,他一時迷糊下以為是老巴找自己喝酒來了。
“彆他媽敲了。”徐小川抱怨道,“咱哥們家的不是好門,你敲壞了我可賴著你賠啊。”
他又晃悠著氣衝衝的開了門,嘴裡嘟囔道“這回帶的是燒雞還是小炒?”
可當他看清麵前站的是一個陌生人的時候,他先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你是接我的司機?”
這司機臉色不怎麼好看,估計是被徐小川一番讓人聽不懂的話鬨得,也是,他就是被李老派到宿舍接人的,李老事先也沒打招呼讓自己帶什麼東西。
“王先生是吧?”這司機也是個社會老手,他很快擺正態度,客氣的問道。
“是。”徐小川很乾脆的回答,隨口又問一句,“幾點了?”
“這個……五點整。”司機有些不自然的答了一句,就徐小川給他的第一印象,絕對讓他把徐小川劃在了不正常人的緣邊地帶。
“吃飯了麼?”徐小川一邊拎起了旅行箱一邊問了一嘴,“我這晚上沒吃飯呢,一會有時間咱們找個地方填個肚子去,不過你請客啊。”
當徐小川出去的時候,司機還有些愣神的站在門口,估計是被徐小川雷到了。
“我說你發什麼呆?快點帶路啊。”徐小川又吼了一嗓子。
這回接自己的車也是輛黑車,不過當徐小川鑽到車裡以後,發現這車是經過特殊改裝的,雖然他對車體結構這類的東西沒研究,但他看著車窗上那厚的出奇的玻璃,又看了看車門上一些獨特的設計後,他心說弄不好這轎子是個防彈車,沒想到自己運假貨還讓李金勝這麼勞民傷財。
本來這個司機是個很健談的小夥,但這次他一路上隻把車開的瘋快,沒和徐小川說一句話。而徐小川卻對這個司機產生了興趣。
這司機車開的真好,開的這麼急還能控製住讓車不顛簸,錯車並道更沒的說,那距離掌握的讓人覺得就是在藝術欣賞一般。
他心裡暗暗打定主意,要是有可能的話一定把這個司機弄到自己酒廠去,他可比三黑子騾子那些人強多了,甚至他自己也要弄一輛改裝的防彈車出來。
隻用了二十分鐘,司機就把徐小川送到了車站,而看樣子他根本就沒有多陪徐小川一會的意思,打了招呼就開車閃人。
其實徐小川也想過要把這司機賴下來跟自己吃個飯什麼的,找個機會溝通一下感情。
可看司機對自己那種退避三舍的樣子,他心說還是算了,等自己回來後先到人事部打聽一下這司機的資料再說。
他就隨便找個地方吃個快餐後,六點整準時上了動車,他的座位在車廂中間,一排椅子最靠外的那個。
動車是最近這幾年才流行起來的,徐小川平時沒什麼出門的機會,加一塊坐動車沒幾回。
在他看來,這動車除了速度快彆的確實不咋地,窗戶是封閉的,車裡還不讓吸煙,尤其是旅客一個個的太沉悶了,他周圍劃拉一圈,想找個說說話解悶的人都沒有。
徐小川一算時間,到芬城少說還得三個小時,他心說得了,自己也像大家那般悶豬頭(睡覺)吧。
也說李老給他找個這個旅行箱挺好,不大不小的抱在懷裡也不礙事,尤其腦袋還有一個能枕的東西。
徐小川就這樣慢悠悠的小睡起來,可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間他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碰到了自己的箱子上。
小偷?徐小川腦袋裡立馬有了這樣的反應,同時他心裡也暗罵道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敢把主意打到自己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