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急著接話,直接拎包躲進了廁所裡,這才說道,“有什麼指示?”
“聽著。”娃娃回答,“現在你就來餐車,坐下來點餐,誰替你買單你就跟誰走。”
“你的意思?”徐小川疑問道,“一會在車上咱們就交易?”
“哪那麼多廢話,快去餐車。”娃娃又強調了一句後,掛了電話。
反正這次通話下來,徐小川是弄個又氣又恨又煩出來,這個找抽的娃娃音太氣人了,這個娃娃說話的語氣太恨人了,這麼個交易法也太煩人了。
可這些事不是徐小川所能決定的,他隻能來個你吩咐我照辦,隻是在去餐車前,他可是躲在廁所裡把一背包的球頭全都挨個煉化了一番,估計就這時候的場麵要是被人看到,準能當場嚇瘋。
每隔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廁所裡就詭異的黑了一下。
徐小川可是打定主意,既然有人請自己吃餐車,那可要把握機會,狠狠的宰他一次,尤其火車的餐車,飯菜弄得是三流廚藝,可收費卻是三星級酒店的標準。
但他到了餐車以後,卻發現這次的綠皮車卻是火車中的另類,餐車的晚餐竟然是自助的形勢,六個大鐵盤裡裝的滿滿的菜,一個大木桶裡盛的冒了尖的飯,旅客隻掏五十塊,任吃。
徐小川看的心裡直搖頭苦歎,心說好不容易想給你們這些辛苦的鐵路人員來次補助,卻沒想到你們搞起了這出。
他隻好拿個鐵方便盤,隨便挑了些飯菜,找個角落悶頭吃起來。
但這時候,火車服務員卻走了過來,撕了一張小票遞給徐小川並說道“咱們這先給錢。”
徐小川正巧嘴裡有一大口飯還沒咽下去,他就沒接話,拿眼睛四處看了起來,心說那個替自己付錢的二逼貨呢,這麼關鍵的時候跑哪去了?
可他就這麼看了一會後,也沒發現有人過來,隻是服務員的臉色開始變差起來,這火車服務員可不像飯店裡的那般,人家也是鐵路員工,哪有一副好脾氣?
“等等。”徐小川咽下飯說道,“錢馬上給,但我鞋帶開了,係一下先。”
他說著就低頭假意係起了鞋帶,倒不是這五十塊對他來說是個什麼大數,隻是有時候花錢也得看心情,就好像說一般人逛街的時候遇見個乞丐,要是這破爛哥懇求的說兩句,咱們一心軟,就給了一塊兩塊的出去,但這乞丐要是耍橫,來句喂,給爺一塊錢這類的話,彆說是錢了,咱們也早就一個大耳瓜子抽過去了。
徐小川也抱著這種想法,心說這都講好了有人請自己,憑什麼自己還得掏錢?
可也說他找係鞋帶這借口實在不是什麼好借口,服務員看他這動作,竟然開始生氣的直哼哼,“我說先生,你的皮鞋哪買的?”她算是給徐小川留了麵子,隻是含蓄的點了一下。
徐小川打個哈哈,笑著又坐直了身子,也怪他太粗心,忘了自己穿的是休閒皮鞋了。
“人呢?”他又沒來由的喊了這一句話出來,這話一般人可都聽不懂,尤其把服務員還嚇了一大跳。
可就是這種讓大家難琢磨的話卻把一個小夥從軟臥車廂裡喊了過來。
“來了來了。”小夥顛顛的跑了過來,利索的給徐小川付了錢。
“我操的,這都行,要不下回咱倆也試試?”一個在徐小川旁邊桌上吃飯的傻哥們,對他同伴這麼念叨了一句。
而這時候徐小川沒那閒工夫去瞧周圍的事,他甚至都停下來用餐,隻是拿眼睛打量起眼前這個小夥。
這小夥應該不認識自己了,畢竟那次隻是匆匆的一麵之緣,可徐小川卻對這個小夥記憶深刻。
以前在芬城,他被甘雷放出話說自己手裡有爽粉的那幾天,他曾在一個露天麵攤吃過一回麵,這個小夥就是那個麵攤幫忙的夥計,而且看著麵前這個小夥,徐小川也頓悟般的想起來那個女老大的聲音也正是那個麵攤收費的老板娘。
徐小川想著想著唰的一下冷汗就留了下來,心說這夥毒販子的膽子可夠大的了,竟然抽空還去做拉麵的生意,來一出燈下黑。
也該著自己運氣,你們這群兔崽子也沒想到老子陰差陽錯的把你們認出來,等到了收網的時候,有了自己這條線索,你們這團夥可真就能被連根拔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