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說完後,徐小川又特意加了一嘴,“就在買川酒的超市買的。”
看到馬為黨不說話,徐小川不管那麼多,強調道“馬部長,要按剛才說的,川酒被評為劣等低級的話,我不反對,但磨台怎麼算?我看連級都評不上吧?”
“你……”趙海氣的渾身亂抖,“徐小川,你他媽少亂叨咕,明顯這磨台是假的。”
“那我的川酒也被人掉了包。”徐小川升了語調。
趙海還在氣頭上,尤其剛才徐小川的蔫茄子態度也讓他有了一個誤區,以為徐小川好欺負,這老男人嘴巴一張,就開始吵起來,滿嘴不乾不淨的損起徐小川連帶著川酒起來。
可徐小川一旦決定反擊,哪還能給趙海反抗的機會,尤其這小子早些年生活的地方可都是貧民宅,一天天總有大老娘們叉腰罵街,他可謂耳濡目染下學到了罵人的終極奧義。
徐小川就用他改良過的,男人特有的訓犢子架勢叼起了趙海,都說吹牛不打草稿,他這是罵人不用準備,反正一番話下來沒有重樣的把趙海罵的直咳嗽。
楊廣與趙海本來就是一夥的,尤其看到現在這僵局,他借著身子矮不顯眼的優勢,悄聲的退出了會場,去搬救兵去了。
馬為黨也沒閒著,一直在“勸架”,隻是讓他說套話行,但勸架他可不會,甚至假裝冷下麵孔說點官話也都不管用了,徐小川還好說,趙海就像打了雞血一般。
“怎麼回事?”會場外的走廊裡傳來了一聲訓斥。
一個大約五十歲年紀的男子走了進來,“這裡是政府不是菜市場,吵什麼?”
而自從這男子走進來後,趙海就乖乖的閉住了嘴巴,而溪純更是急忙走到徐小川身邊拉住了他。
“小川,安靜些。”溪純著急的說道,“副市長來了。”
“副市長?”徐小川嘀咕一嘴。
“對,王寶坤副市長。你老實點啊。”溪純又解釋一句。
徐小川斜眼打量一下這王寶坤副市長,心說自己印象裡,晉城男人都挺爺們的,長的都挺壯的,怎麼這個王寶坤副市長卻跟楊廣這般,都一個小個子呢。
彆看馬為黨在徐小川這些人麵前一副官大一級牛死人的架勢,但一看到王寶坤副市長,他一副哈巴狗的樣子顛顛的小跑過去,“副市長,您來啦?”
“你這不是讓開招標會麼,怎麼弄成這樣子?”王寶坤問道。
“出點岔子,出點岔子。”馬為黨急忙回道。
“怎麼了?”王寶坤皺著眉,派頭十足的問道。
馬為黨把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他又拍馬屁道“我正愁這事怎麼解決呢,正好您來了,您就指導一下我的工作吧。”
“嗯。”寶坤略思考一下,“去年咱們指定酒是什麼?”
“磨台酒。”馬為黨說道。
“那好,既然今年招標會出了岔子,那這屆招標會就取消吧,今年的指定酒還用去年的就可以了。”王寶坤表麵是建議,實則下命令的說道。
“好,副市長說的對,為黨一時糊塗了。哈哈哈。”馬為黨說著又故意賠笑起來。
“好了,你這彆耽誤了。一上午的就屬這亂,政府部門,注意形象……”王寶坤強調一番後,一轉身自行走開了。
他倆的談話聲音不小,會場裡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其他酒業代表的臉上都或多或少一副不甘的表情,而趙海卻樂的差把眼睛都擠沒了。
“大家都聽到了寶坤副市長剛才的講話了吧?”馬為黨走上台洪亮的說道,也說他這人有意思勁,寶坤副市長剛才的隻能算私下談話,他倒是拿雞毛當令箭般的一轉口,變成副市長講話了。
不過細琢磨這馬為黨也是耍了個心眼,至少這話一說出去,他的責任就摘光了,以後對今年招標酒有什麼問題,那也有寶坤這個副市長來抗。
“我宣布。”馬為黨說道,“今年晉城政府的指定酒,還是磨台。”說完,他就帶頭鼓起掌來。
台下其他酒業的一個個強打起精神,鼓掌喝彩。
趙海哈哈的笑著,他還擺起了oss,對著不同角度使勁揮著手,那樣子他有多光棍似的。
徐小川恨得牙癢癢,心說這他媽算什麼事?尤其王寶坤來的時候,楊廣就站在他的後麵對趙海不住使眼色,弄不好這王寶坤也是趙海一夥的。
溪純一直注意徐小川臉上的變化,她可太懂徐小川的為人了,有時候上來火氣,人倔的幾頭牛都拉不回來,但現在不是爆發的時候,她緊握徐小川的手,有點強行帶走徐小川的意思。
“徐小川呢?”趙海看到溪純的動作,故意喊了一句,其實他和徐小川離得不遠,但就弄了這麼操蛋的一出,“哥們,你的酒廠哪天倒閉?記得讓我過去看看,我很會安慰人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