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把托起楊廣的下巴,強行扭著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矬子,我就納悶了,咱們沒接觸過幾回,你怎麼就把我當成殺你爹媽的仇人一般呢?”
楊廣獰笑道“徐小川,你少他媽裝大半蒜,你沒得罪我?放屁!你知道你那破川酒讓我損失多少麼?以前哪家酒業想中標,誰不先爺爺長爺爺短的供奉我一通,你倒是好,鬨騰了我一回最後還使個手段中標了,你牛啊!”
楊廣越說越興奮,這次倒好,沒人逼供他倒是竹筒倒豆子的說了一大堆,“知道麼?趙海後台是王寶坤副市長,你彆以為有省裡老大罩著這晉城就是你家開的,彆以為川酒中標了就能在晉城打開銷路,我看你是知道了招待所的事吧,哼哼!”
估計這楊廣是受傷不輕,說到這他費力的咳嗽一通,“不僅是招待所,還有其他一些與政府有關係的酒店,麵上就算承認你們川酒是中標接待酒了,但實際上根本就不鳥你們那三十塊錢的勾兌酒,照樣磨台伺候著,你能怎麼樣?”
“你想怎麼樣?”當楊廣說完後,徐小川反問一嘴,雖然他打定主意一會決不能讓楊廣活著出去,或者準確點說,是不讓楊廣正常活著出去,但他還想知道楊廣肚裡打的什麼花花腸子,他可不信楊廣這一番露底是被斐虎打得一時犯賤說漏了嘴。
“怎麼?你怕了?”楊廣奸笑起來,“後悔綁架我了?沒事,老子大度,給你指條明路,隻要你把酒廠無償轉讓給我,再把你那白淨漂亮的老婆借我睡兩天,這事就算過去了。”
看著徐小川眼中閃出怒火,楊廣根本沒想到自己已經觸了徐小川的逆鱗,他接著說道“你也彆生那無明業火,沒用,既然敢把我握綁過來,你就該像個爺們一般的承擔後果,你放心,到時我在酒廠裡給你找個閒職掛著,這一輩子你吃喝不愁,這種逍遙法多少人羨慕還來不及呢。”
徐小川聽著大笑起來,連說幾個好,他算是看透了,楊廣是料定自己這些人不敢殺了他,這才有恃無恐的大爺般談起條件來,而且聽這矬子的話,怎麼越說越下道,這都幻想著談起憧憬來。
斐虎他們一直沒插嘴,就站在旁邊默默聽著,當他們看到徐小川這個舉動時,就知道套話結束了,而楊廣也再沒任何的存在價值。
斐虎先帶頭把麵具摘了下來,他又默默的來到水桶邊,把鞭子全完的沁入水中。
畢竟楊廣隻是與斐虎匆匆見過一麵,他不記得斐虎,但他倒從人堆中認出了鄒楠,“啊哈!”他怪叫一聲,“沒想到是你這摩的司機,我說在政府樓前從來沒有私家摩托敢載客,你這小子怎麼這麼膽肥呢?原來是個引子。”
就楊廣這幅死前還二逼的覺悟把鄒楠氣笑了,他走過去輕輕打了楊廣幾下小嘴巴,“矬子,我是個引子又能怎樣?讓我當你一會司機我都覺得恥辱呢,不過也好,你死後也不能做個糊塗鬼。”
“你們敢殺人?”楊廣終於反應過來,臉色一變,“徐小川,你他媽彆犯傻,殺了我你們沒跑。”
“我就沒想過要跑。”斐虎把腰鞭從水中撈了出來,還特意使勁抻了兩下試試柔韌度,“楊廣,你以為你政府官員這個身份很牛逼麼?這身份能當免死金牌麼?你記著,我叫斐虎,雖然你這矬子不是我生的,但你怎麼個死法由我來決定。”
斐虎說完就走到了楊廣的身後,不再給這矬子任何反口的機會,隔著木架子對準他的脖子一纏,雙手使起了力氣。
斐虎這出是地地道道的絞刑。
而楊廣瞬間臉就被憋得通紅,嘴裡咯咯作響,彆看被木架子綁著,但他四肢還是沒來由的抽搐起來,連帶著木架子都晃蕩著。
眼看楊廣就被斐虎勒斷氣的時候,徐小川一手搭在斐虎的胳膊上。
斐虎放輕了力道,不理解的看著徐小川,“川哥,這人活不得。”
“斐虎,這事用不著殺人這麼麻煩。”徐小川說著又對大家一擺手,“你們都隨我出去吧。”
大家都帶著疑惑的目光跟著徐小川出了倉庫。
“這一晚上的事弄得大家都累了吧。”徐小川沒解釋什麼,反倒話題一轉,關心起下屬來,“三黑子,你去酒廠食堂搜刮點吃的回來,咱們加頓夜宵。”
“川哥,楊廣的事怎麼辦?”三黑子沒動身,眼睛瞄了一下倉庫裡麵問道。
“對了,一會你也給楊廣帶點吃的回來。咱們還得養他幾天。”徐小川說了一句讓三黑子聽不懂的話,他又迅速的脫下孝服,換上了原來的衣飾,強調道,“我先出去一趟,你們彆打楊廣的主意。”
徐小川出去後沒去彆的地方,直接回家把裝缽的背包取了過來。
也不說斐虎他們對徐小川的反常怎麼想的,但徐小川回來後,單獨又進了庫房,他還特意的房門死死的鎖上,借著這個機會,他又要用缽收取彆人的魂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