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警察。”強子把聲音掌握的很好,既不太高也不太低,而且話語中還留露出一種不耐煩和強勢來。
王權沒應聲,少許沉默一會後,他帶著驚訝喊道“你們是誰?我怎麼看不到你們。”
徐小川知道王權肯定是想隔著貓眼看看門外的情況,但他隻能看到一片漆黑。
強子又砰砰的敲著門,“王權,快點開門,彆拖拖拉拉的。”
“不對。”王權隔著門喊道,“你們不是剛才那兩個警察,你們是誰?”
強子還是不理王權問話,“你他媽怎麼這麼墨跡?不開門是吧?那我們走了,以後在需要警力配合的話你自己去找田局長要人吧。”
但強子話是這麼說,他也沒扭頭要走的架勢,反而他還一隻手握在了門把手上,看樣子隨時準備偷襲。
徐小川不知道強子口中的田局長是誰,但他能猜出來,強子剛才這一番話裡的含金量可不低,對王權身邊的事他也沒少下功夫研究。
“你們彆走啊。”王權一聽門外沒了動靜,他急忙隔門喊了幾句。
但強子不僅沒吭聲,反而對徐小川又做個噓聲的手勢出來。
“媽的,誰讓你們走了?”王權又墨跡一聲,終於忍不住把門開了一個小縫。
可就這一個小縫就壞了事,強子等的就是這個,他順勢一把將門打開並一拳對準王權的脖頸擊去。
強子可是個武把子,拳頭力道大位置也準,一拳下去王權連哼都很哼就暈了過去。
強子一把將王權抱住,又轉手丟對給徐小川,接著他墊著腳尖進了屋,不大一會的功夫手裡拿著王權的摩托車鑰匙退了回來。
徐小川抱著王權既沒多嘴問什麼也沒急著走,他既是好奇又更加震撼的看著強子接下來的舉動。
強子拿出一個手帕來,很仔細的擦著門把手,又蹭了蹭剛才敲門時手掌落下的地方,徐小川明白他這是要消除自己的指紋。
強子把門輕輕關上後,擺手示意徐小川抱著王權去樓道裡等著,他又從兜裡拿出一個小瓷瓶,擰開後對著手帕倒了一些液體上去。
他先是把王權家貓眼上的口香糖扣了下來,用手帕使勁擦了擦貓眼,接著又用同樣的方法處理了對麵屋貓眼上的口香糖。
徐小川看的暗暗佩服,他心說自己要沒猜錯的話,那小瓷瓶裡的液體要麼是弱酸要麼是弱堿,強子用它擦拭貓眼,為的就是消除他倆的dna,彆讓這小小不言的地方成為日後的疑點。
等他倆把王權弄到車上後,徐小川看了一下時間,前後用了不到五分鐘,這事做的真是漂亮。
強子也沒耽誤,開車就向一個市郊偏僻的野地趕去,在中途他又在一個修車店停了一會,把王權摩托鑰匙交給了一個毛頭小青年,並耳貼耳的囑咐幾句。
等到了強子選定的地方後,徐小川眯著眼向四周瞧了瞧,心說這地方也真的隻能叫個地方,不客氣的說就是一處鳥不拉屎的地兒,除了鐵軌和雜草,其他什麼都沒有。
也說強子下手挺狠,王權到現在還翻著眼沒醒,強子也沒著急,點著煙吸了起來,看樣子他還在等什麼人。
借著這功夫,徐小川又把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強子,向你這種身手的人我上哪能找到?”
徐小川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他看上強子了,但強子畢竟是老幺的貼身保鏢,徐小川強求不得的,隻好話裡有話的來了這麼一句。
強子微樂一下,但隨後又歎息一句。
徐小川被他這樣子弄得一愣,但也沒吭聲,他等著強子下文。
“川哥。”強子做出一副沉思回憶的樣子說道,“十年前我從東北虎部隊退伍,接著就去了長白山。”
“長白山?”徐小川這下忍不住驚訝的問了起來,“強子,你這身手去長白上乾什麼?”
“不去不行。”強子說道,“就因為我這身手,才隻能去長白山,要不我就會在監獄裡度過殘生。”
看著徐小川皺著眉頭,他又解釋道,“我算是那種能對社會構成威脅的人,政府是不會允許我們逍遙存在的,除非有個隻手遮天的大哥罩著,要麼我們就隻能選擇去人煙稀少的地方度過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