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徐小川先是吃驚的反問一句,但隨後他又釋然的想到,現在扒子不好當啊,這碩鼠弄不好正家裡蹲呢,或者剛去人才市場投完了簡曆,聽到老三給他找了這筆大買賣當然屁顛屁顛的以最快速度趕過來了。
不過話說回來,碩鼠早到也好,高文的事趕早不趕晚嘛。
徐小川有個理念就是用人不摳摳人不用,既然決定雇傭碩鼠了,他也不再錢上跟碩鼠計較什麼。
徐小川從兜裡掏出兩千塊的現金塞到老三手裡說道,“這幾天我不能經常過來,你就拿著這錢好好陪你師傅玩幾天吧。”
老三被徐小川這舉動弄得迷糊起來,他撓撓頭說道“川哥,我師傅說明天他就走了,哪還能玩的上?”
“什麼?明天走?”徐小川驚訝的喊道,“那他什麼時候動手?彆說就今晚?”
“是今晚。”老三肯定的點頭道。
徐小川心說自己沒聽錯吧?到底是碩鼠這爺們傻呢還是他藝高人膽大,連踩點都不踩就直接動手,這也太猛了些吧?
但當著老三的麵,徐小川也不想說的太直接,他隻好含蓄的點了一步,老三,你沒跟碩鼠說這次的目標是公安局長家?
“沒說。”老三搖搖頭,但他隨後一句話可算把徐小川給雷大發了,“川哥,我師傅以前說過,對省級以下官員的家他都不稀罕進去,說沒啥油水還浪費時間,我琢磨高文也就是個地市級的官,這才沒好意思張嘴。”
徐小川哦的應了一聲也沒接話,其實這話也沒法接,讚揚碩鼠?這明顯不是他的本意,而罵碩鼠是個裝逼貨?這又太傷老三的心。
徐小川心說自己也彆空對著碩鼠想這想那了,等今晚過去一切都會揭曉,他又與老三交代一番,說好等碩鼠來了就讓老三給自己電話後,他一轉身又匆匆的向酒廠走去。
也說這陣子徐小川花錢有些猛,而且他花的還都是酒廠的錢,這次去財務開張一百萬的支票,弄得出納那小丫頭愣是要給溪純打電話問問,徐小川好說賴說一通,又拿董事的身份壓了老半天,才終於製止了這毛頭丫頭的舉動。
徐小川揣好支票後暗歎口氣,心說最近自己該勤快勤快了,抽出個時間好好煉些刀幣出來,跟泥鰍換點活錢備著。
接著他又去了趟超市,想買三小包豆粉回來,按他的分析,既然爽粉放到缽裡能反向煉化成豆粉,那如果拿豆粉正常煉化的話,不出意外就會得到……,這就跟可逆的化學方程式一樣嘛。
隻是超市裡的豆粉都是包裝好的,一個大袋裡裝著若乾小袋,而且超市的營業員腦筋又死性,死活不肯拆著賣,徐小川心說自己不愛喝豆粉這東西,買了一大袋子回家乾什麼?不純屬浪費麼?既然營業員不賣,那他就自己去‘拿’,瞅準個沒人的角落,這小子直接從一個包裝袋裡扣出三小包來,隻是他又一琢磨,自己也不能白拿,人不能這麼不地道嘛,他又掏出幾個一塊錢的鋼蹦子塞了回去,就算一點補償。
其實徐小川這種做法雖說有些邪乎,但也不算過分,總比那超市捏捏族、超市戳套族強多了。
而等徐小川回到家後就把自己關在了密室了,一番口訣念罷,三包總共一百五十克的貨兒就算煉化完成了。
怎麼說徐小川以前也跟過一宗運毒案子,他跟王彤在一起的時候也問過、了解過一些這方麵的知識,他對著“豆粉”仔細的看了看,雖說他認不準這包貨的純度到底有多少,但憑借著顏色和手感,他知道自己手裡拿的是一包真品沒錯。
而他又一合計,豆粉和毒可不是一個概念,現在自己再大刺刺的拿著毒粉上街,真要運氣不好被哪個警察逮到,那自己可就倒大黴了,不說挨槍子那也得蹲上個十年二十年的。
最後徐小川索性把毒放到了缽裡,心說自己就連缽帶毒一起背著去行動了,真要遇到什麼意外情況,大不了自己拖延下,想辦法再給毒給煉了就是了。
而晚上十點整的時候,老三的電話就打來了,他的師傅碩鼠到了。
彆看徐小川白天那會兒對這個老鼠半分也瞧不上,但一涉及到碰麵了,他心裡又對碩鼠好奇起來。
等見到碩鼠以後,徐小川第一印象就是這爺們到底是不是人,怎麼就像電影裡的吸血鬼那樣呢,臉上丁點的血色都沒有,而且長的也嚇人,說白了就是個皮包過頭,估計讓他脫光衣服,根本就不用x光,拿肉眼就能看出一副完整的人體骨骼出來。
而且碩鼠說話聲也難聽,就像無線電被乾擾時候那般,嗤啦嗤啦的感覺。
他們見麵後沒說上幾句話,碩鼠就直接奔入正題,“高文家住哪裡?咱們這就去吧。”
徐小川對碩鼠這幅撒落勁挺欣賞,他點點頭後就給路文海去了個電話。
路文海作為高文的下屬,在以前過年過節的時候沒少往高文家裡跑,對局長家的地址當然銘記於心,他一點也沒結巴的把地址說了出來,而且他又透漏了兩件令徐小川意外的事。
一是高文今晚都不會回家,他和王寶坤一幫人出去樂嗬了,弄不好半夜又得去找個水靈妞敗敗火,二嘛,這高文是外地調過來的官員,在晉城壓根就沒有家眷,說白了他今晚不回家,那他家裡壓根就沒彆人。
徐小川聽得心裡不住叫好,心說老天向著自己啊,這好機會都被自己攤上了?再加上個碩鼠,你高文的罪是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