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鼠的跳法沒什麼特彆的,隻是在落地的一刹那,他多了一個向前打滾的動作,就像個滾地葫蘆一般。
徐小川心裡暗歎一口氣,心說這老小子真精明,借著滾地把落下時的加速度都卸了一大半去。
碩鼠轉進車裡後,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小區真好。
旁人咋聽之下肯定以為他說得是小區的建設,但通過與碩鼠短暫的接觸,徐小川心說這老小子明顯是話外有話。
“碩鼠,你的意思這小區的安全防範很強,一會不好下手麼?”徐小川試探的問道。
碩鼠點點頭,不過他隨後又冷笑起來,拿他那走音的嗓子說道“這小區裡每隔二十米都有一個攝像頭,尤其是高文家附近,根本就沒有死角的存在,不過他運氣不好遇上了我。”
他說著又從衣兜裡拿出一個小片刀,對著大家晃了晃,我把高文家附近的攝像頭都做了手腳,現在這些攝像頭都處於假死機狀態,保安室裡看到的畫麵都已經是靜止的了。
徐小川聽著又給碩鼠來了一個很高的評價,心說薑還是老的辣啊,而且從另外的角度來講,他的手段也真高明,如果他把攝像頭都弄壞了,保安室裡監控一黑屏,肯定會惹人的懷疑,弄不好立刻就有人過去查看維修,但現在攝像頭處於假死機的狀態,不出意外的,今晚不會有人注意到這小小不嚴的事情。
碩鼠又把車打著火,而他又從兜裡拿出一張綠底卡片,上麵寫著通行證三個字,他把這張通行證放在了車前麵擋風玻璃的左下角。
不用說,這老小子剛才肯定也去了保衛室轉轉,順手牽羊的拿了一張“卡片”出來。
就這樣,徐小川他們很順利的坐著車進入了小區。
碩鼠把車直接開到了一個六層彆墅樓的旁邊,又把車熄了火,他指著這彆墅樓的五、六層說道“這就是高文的家,老規矩,你們還是安穩的在車裡等著,我去去就來。”
說著他又對徐小川伸了手,“小川,你的爽藥呢?給我。”
徐小川把背包拉開,先把缽拿了出來,再從缽裡拿出那三包煉化過的豆粉。
碩鼠接著毒時又皺著眉看了一眼銅缽,隻是不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會不會把這銅缽也當成了痰盂或迷你小馬桶呢。
徐小川不覺得有什麼尷尬,他又把銅缽小心的放回包中,心說你這老小子也是個不識貨的主,不過你不識貨也好,不然真知道自己缽的威力,彆隔三差五就去自己家轉轉,那自己真的瘋掉。
碩鼠揣好毒後隔著車窗向外瞧了瞧,現在是夜深人靜的時刻,再加上也不是周末休息日,每棟樓都漆黑的一片。
碩鼠滿意的低哼了一聲,他又悄聲打開車門,一閃身向彆墅樓下的小樹林鑽去。
這時候車裡的徐小川三人都成了地地道道的觀眾,而三黑子更絕,他從車座底下翻出來個望遠鏡,遞給徐小川嘿嘿的壞笑起來。
這個望遠鏡正是那次綁架楊廣時,徐小川跟老舅大劉要來的,是高倍數的夜視遠望鏡,徐小川心說正好今天用上了,他也不客氣,讚許的看了一眼老黑後,拿過來就用上了。
借著望遠鏡,他可是把碩鼠的一舉一動看的真真切切,尤其是麵部表情,也能瞧得清清楚楚。
碩鼠正一臉警惕的看著高文家,嘴裡不知道低聲念叨個什麼,反正這樣過了足足有十分鐘,他才行動起來。
隻是這次他沒助跑,反而是掂著腳慢慢的、輕輕地向彆墅樓的外牆靠去,看樣子是打算來個爬窗戶入室。
等他到了牆底下時,他又像個很懶的蜥蜴一樣,慢慢的伸手伸腳,一點點的貼了上去,之後又緩緩扭動腰姿,不慌不忙的爬著。
徐小川這是第二次看到碩鼠施展傳說中貼壁爬行的蠍子功了,他也見怪不怪起來,但碩鼠的衣服可把徐小川給羨慕壞了。
這衣服明顯是個寶衣,不僅像老三說的那樣,衣中帶鉤,而且這衣服也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竟然在月色下不反光。
彆看碩鼠一個大活人貼在牆上,但隔遠了看,要不是非常仔細的尋找,還真不能把他給找出來。
這樣又過了一會的功夫,碩鼠終於爬到了高文家的窗前,他停止了上爬的趨勢,而是慢悠悠的調整方向讓自己緩緩的向窗口靠去。
可是,突然間,碩鼠就好似失手一般,整個人從五層樓的高度上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