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虎和老三交換個眼色,斐虎走到徐小川身邊坐下陪他,而老三卻獨自一人接著“走街串巷”找起吃飯的地兒來。
這一歇的時間可不短,一來徐小川是真累了,二來老三遲遲未歸,徐小川心說自己彆這時候再走了,那樣他們可就真的走散了,尤其在這揦子村裡,手機一點信號就接收不到。
半個小時以後,老三顛顛的一路小跑回來,興奮的蹲在徐小川麵前說道“川哥,我找了一個能蹭飯的地,咱們快去。”
徐小川苦笑起來,倒不是他對老三蹭飯的舉動有多無奈,而是他看著老三的活分勁,尤其剛才老三還是一路小跑,心說這老三到底吃什麼長大的,怎麼身體素質這麼強悍,以後哪個小妞嫁給他可要小心,洞房那晚上絕對能被老三折騰個半死。
但一聽到有飯吃,這給徐小川動力還是很大的,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擺手讓老三前頭帶路後,他與斐虎就緊隨其後,隻是老三帶路的架勢太不雅了,弓著腰微低個頭,怎麼看怎麼有種鬼子進村的樣子。
等到了老三說的地兒後,徐小川一看這家門前滿地的碎鞭炮屑他就明白了,合著人家家裡有喜事啊,不過有喜事好啊,不管是紅喜還是白喜,總之有飯吃那是肯定的。
但也說這戶人家怪,辦喜事還大門緊閉,徐小川也不管那麼多,心說彆再考驗哥們的耐餓能力了,一會急眼了都能直接把你家門給啃了。
徐小川也不敲門,使勁推了兩下把門推開後,率先悶聲走了進去。
這人家的院裡都擺滿了桌子,但除了廚房有個忙活切菜做飯的村婦以外就沒其他村民,徐小川估摸著這村裡弄不好有什麼特殊的習俗,大家肯定是去了什麼地方祭神拜佛去了,等忙完了禮儀在回來痛吃一頓。
徐小川想到這心裡暗笑一聲,心說這樣也好,省著人多眼雜的,既然現在院裡隻有這個村婦,自己使點錢提前開飯也不是什麼難事。
徐小川拿出一把鈔票在手裡捏了捏,這把鈔票足有十張之多,他合計著這一千多塊錢換他們三的一頓飽飯絕對說的過去。
徐小川大步走到廚房外,對著那個村婦喊道“大姐,我們是外來的,想在你家吃頓飯,可以麼?”說著他還故意抬手讓這村婦看一眼他手中的鈔票。
村婦這時正切菜切的來勁呢,把菜刀剁的當當響,聽到徐小川突然一嗓子她嚇了一跳,尤其揦子村與世隔絕,平時根本就沒什麼外人的到來,剛才徐小川推門進來時,她也沒細看。
出乎徐小川意料的是,這村婦看到徐小川手裡的鈔票時沒什麼反應,反而她嘴裡還激動的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讓徐小川聽不懂的話。
徐小川這回是真傻眼了,望著村姑不住的賠笑,但他心裡卻有淚奔一場的衝動,心說好嘛,自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本以為帶著人民幣走遍中國都不怕呢,這下栽跟頭了吧?明顯揦子村裡的村民就不認自己手裡的鈔票,而且更讓他鬱悶的是,眼前這村婦嘴裡像鳥叫一般的土話自己一句都聽不懂,這還怎麼溝通?
徐小川抽空又向斐虎他倆瞅一眼,那意思你倆誰能明白這村婦的話。
可看著斐虎和老三那迷糊的眼神,徐小川心裡又歎了一口氣,心說這倆小夥這回也指不上了。
但徐小川沒有因此而泄氣,他把鈔票硬塞到村婦手中後,手腳並用,又是晃腦袋又是扭腰的運用起肢體語言,希望這村婦能聰明的理解到他的意思。
村婦瞪個眼睛看著徐小川亂舞一番,突然間她指著徐小川哈哈大笑起來,不過瞧她那眼神根本就不是什麼理解,反倒是有些把徐小川當成猴子的意思。
徐小川看著她諷刺的笑心裡來了火氣,心說自己勞心勞力的想與你溝通,你這娘們倒好,跟自己玩起灰色幽默來?
徐小川是真餓了,他也不管這村婦怎麼想的,他對斐虎和老三一努嘴,這哥三索性用起強來。
斐虎先動手一把將村婦推開,鑽到廚房裡可已經做好的菜先吃了起來,而徐小川與老三也不甘示弱,先後也都鑽了進去,尤其老三,他經過村婦時還有些翻臉的推了村婦一把,“滾開,彆擋道耽誤老子吃飯。”
這回村婦沒了嘲笑徐小川的閒心,反倒驚嚇過度一般的大喊大叫起來,也說她這嗓音高,幾嗓子下去把徐小川耳朵都震得生疼。
“川哥,這娘們叫什麼呢?”老三一邊拚命地往自己嘴裡塞東西一邊含含糊糊的說道。
這時的徐小川也忙著填飽肚子,哪還有空跟老三說話,尤其他兩個腮幫子都塞的鼓囊囊的,他隻是對老三搖搖頭就算回話了,而徐小川抽空又瞧了村婦一眼,心說你叫喚個什麼啊,我們也不是強盜,吃你東西前我可是給你塞了錢的嘛。
可他們三這飯還沒吃上半飽,村婦的大嗓門就把揦子村的村民給召喚過來了,而且令徐小川膽寒的是,這幫村民可都是拿著鐮刀鋤頭這些家夥事衝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