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川打心裡相中了鐵拳,心說要是這個人能做自己的保鏢,那自己這次揦子村之行就不枉了。
本來徐小川也想過,借著現在的機會自己蠻可以上前跟鐵拳套近乎,但隨後他又打消了這個念頭,鐵拳剛打完拳,彆看麵上看不出什麼,但誰知道鐵拳心裡那股打拳的狂熱勁過沒過,彆自己傻兮兮湊過去聊天,結果天沒聊成反倒挨了鐵拳一拳。
徐小川目送著鐵拳離開了現場,心裡連呼可惜。
而鐵拳出去後沒過大功夫他又轉身走了回來,提高聲調對著村民們說了幾句土話。
這幾句土話一出,所有村民都把眼睛盯向了徐小川三人。
這倒把徐小川弄的一愣,這麼多雙讀不懂意思的眼睛看著自己,徐小川心裡不由的慎得慌,他可不信這幫村民安的什麼好心腸。
徐小川又向斐虎和老三看了看,他倆也和自己一樣一臉的茫然與不解,尤其斐虎還悄悄摸向了自己的腰間,身子也不由得向徐小川靠了靠。
鐵拳又發話了,這次他操著一口地道的東北腔對徐小川說道“幾位朋友,我聽說你們中有人要明晚和我鬥拳,我不喜歡等,也彆明晚不明晚的,現在就上擂台吧。”說完他就大步的向擂台走去。
本來徐小川聽得一陣迷糊,心說我們要和你鬥拳?這哪個生孩子沒屁眼的缺德玩意招的搖兒,閒我們哥三命長了是不?沒錯,我們哥三是要鬥拳,但對手是那個正躺在擂台上半死不活的大鬼嘛。
徐小川想到這又向擂台上看了一眼,這時正有四個村民走到擂台上,一人一個胳膊一條腿的像拖死豬般的把大鬼拖下了台麵,而就是這四個村民的舉動讓徐小川突然間腦袋裡像被電流擊中了一下,他想到了一個即荒唐又十分可能的想法——鐵拳才是黑痣男口中的大鬼。
這想法太有殺傷力了,徐小川一下腦門就見了汗了,甚至他眼神都暗了下來,一股絕望的念頭湧在了他的心頭。
而場下村民的一陣陣喊聲更加證實了徐小川的想法,這些村民高舉著手臂對著正沉默坐在擂台上等著第二對手的鐵拳大聲高呼著,雖然他們用的是土話,但這話聽著就跟大鬼的發音很相似。
徐小川三人都沒了剛才興奮的勁,反倒個頂個的皺起了眉頭。
斐虎臉色不自然的白著,他也最先開口說道,“川哥,你和老三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
斐虎話裡的意思很明白,他要去與鐵拳鬥拳,不過他說去去就來明顯是個善意的謊言,就憑他的實力與鐵拳打擂,無疑九死一生。
而斐虎剛走了兩步,老三就一把將他拉住,用一副藐視的態度接話道“斐虎,你彆裝了,就你那下三濫的身手還能跟鐵拳打?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看來有個秘密我得給你透漏一下,其實灰姐一直偏心眼,當年灰姐黑寡婦的外號可不是白叫的,她有套秘密的拳術一直沒舍得拿出來教給大家,不過我卻有幸學了兩手,今天我就讓你開開眼,讓你看看我怎麼去打敗鐵拳。”
老三這話說的很豪情壯誌,甚至聽他的話,打敗鐵拳那就是小菜一碟的事,不過徐小川和斐虎可都不是這麼好騙的,老三這叫善意的吹牛,也說他講義氣夠兄弟,在危險時刻竟然有替斐虎領死的覺悟。
斐虎肯定不會接受老三的建議,他倆就誰去打擂的事爭論起來,不過現在這時候可沒多少時間墨跡,斐虎與老三又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徐小川,看意思一切聽徐小川的安排。
當知道鐵拳就是大鬼後,徐小川心裡的揪心勁就甭提了,甚至心裡都有些難受的隱隱作痛,可現在的徐小川卻突然安靜了下來,而且心裡又稍微有了一點興奮的感覺。
“你們誰都彆去,這次打擂我上。”徐小川說了一個他考慮良久才決定的想法。
“什麼?”斐虎和老三齊聲驚訝道,隨後他倆都上來那股叛逆勁,看也不看徐小川一眼,各自扭身向擂台走去。
徐小川氣的連叫好幾嗓子才把他倆喝住,又棲身走到他倆身旁悄聲解釋著,“你們都他媽彆給我搗亂,我是川哥,我的話就是命令,一會我打擂,你們在台下都激靈點,等賽鈴一響你們就丟白手帕,咱們打不過就棄權認輸,這事不就結了麼?”
看著斐虎和老三都安靜下來,徐小川又接著說道“黑痣男那邊咱們先彆管,等過了今晚的劫難再說,男人嘛,不一定什麼事都要硬抗,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呢,懂我的意思麼?”
斐虎和老三沉默少許後一齊點頭,其實徐小川這話也隻說了一半,剩下一半他沒敢說。
打拳這東西變數太大,如果是斐虎或老三上場,真要碰到突發事件白手帕丟晚了鐵拳打了一拳過來,他倆根本就接不下來,自己怎麼說也有煉化的鐵手罩著,抗住鐵拳的一招半式而不丟命這還是可以的。
徐小川打得算盤挺好,不過接來下拳賽裡的突發事件可出乎他的意料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