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狀元氣運?
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這類現象,但是此刻卻突然出現這種變化的銅鏡,讓吳勉不得不聯想到它會變成這樣,應該是與轉鎮在自己身上的狀元氣運有關。
可是之前師兄施法轉運給我的時候怎麼沒有出現這種現象?
疑惑著,吳勉將手探進了懷中,摳了摳銅鏡,發現不用力根本摳不下來後,也就作罷,打算遲些時候獨自研究。
轉過頭,他對站在門邊的東方弘問道“諸葛先生可有說他什麼時候回來?還有,我們去朗州的事情他和你說過了嗎?”
東方弘微微點頭道
“他說等他明天早上回來後,我們就去朗州。朗州蝗災的事情,他已經用圓光術看過了,那邊官府沒有知州主持大局,群龍無首,現在因為災情互相扯皮,導致災情越發嚴重,如果不儘快處理,怕是會生出動搖宋國根基的禍事。”
能夠動搖宋國根基的禍事,不外乎是朗州因為災情徹底崩潰,百姓流離失所,為了生計必然向其他州遷移。
但是在這個時代,大規模的遷移總是伴隨著諸多的妻離子散的死亡,以及不可控製的瘟疫。
這在曆史上不少見,永嘉學派重視曆史,這方麵自然會有提及,尤其是前段時間長商城還發生了瘟疫,先生們便會講起這方麵的事情。
吳勉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了起來。
這種沉重一方麵是基於對朗州災情的憐憫,另一方麵則是在擔憂自己能否有幫助孔文軒控製好朗州的官府的能力。
在執政方麵他完全沒有經驗,上輩子雖然做過策劃,但是掌管一個州的知州相當於一個地級市的市長兼市高官,和一個遊戲公司的小策劃能比?
而且朗州作為宋國南垂,地廣人稀,都趕得上上輩子祖國的一個小省了!
再有就是孔文軒雖然是狀元,但是沒有任何政績,突然空降到朗州為官,勢必會被朗州官府排擠一段時間。
若是平時還好,有各種方法拉攏的拉攏打擊的打擊,隻是現在朗州正在鬨蝗災,地官府必然會各有心思!
嘖!
必要的話,新官上任三把火,燒了幾個人,應該會好一些。
隻是不知道師兄知道了會如何……
師兄當時再三叮囑我讓我用他的名義,又說讓諸葛先生將我易容成他的樣子,看來是已經知道了會發生這樣的情況,應該也不會怎麼怪我!
內心盤算了一下後,吳勉驀地笑了一聲。
我想那麼多作甚,怎麼當官有以前是翰林院侍讀的諸葛先生在,我隻要聽他的話,扮演好師兄就行了。
師兄處理好商州賑災的事情後……或者說找好人處理之後就會去朗州,我怕個毛線啊。
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擔憂,吳勉記起東方弘所說的圓光術,問道“圓光術?聽起來和圓光幻心術似乎有些關係。那是什麼法術?我記得諸葛先生還用這門法術查看了商州的情況,當真是神奇!”
東方弘盯著吳勉看了片刻後,淡淡道“圓光幻心術是本門一個奇人根據圓光術外顯像的原理,在沒有得到法脈的時候結合幻術和一些奇門法術重新研究出來的法術,確實和圓光術有關係,但是關係並不大,隻是同有外顯像的能力而已。這種法術並不少見,而且沒得本門法脈的人也能修煉,所以這天底下會的人不少。”
解釋之後,東方弘又道“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你早點休息吧。你還是去休息吧……出門左拐就是休息的房間,床已經鋪好了。”
“我也要休息了,為你主持儀軌,心神消耗太大了。”
聽他這麼說了,吳勉也隻能按耐住心中的疑惑,點頭道謝之後,走出了草廬,順手關上了門。
等吳勉走後,東方弘看著桌上明滅的燭火。
“雖然狀元氣運轉給你了,但是那並不是你自身的氣運,此去朗州怕是麻煩重重……師傅怎麼就答應去朗州了呢?他可是最怕事了!”
“而且他似乎從星象中看出了什麼問題,去找師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