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通天的感知中,那避水劍的力量似乎跟接近於引導或者開辟。
伴隨著大禹王的揮劍,宙光長河翻滾,玉宸感知到的諸多未來紛紛出現變化,這同樣影響到了天帝對於宙光長河的影響。
最重要的是,伴隨著大禹王手中避水劍的揮舞,其身上記錄了人間河道走勢的河圖也是微微放光。一時之間,人間黃河,乃至中土所有的河流,都是有所變化,發出微微的光輝,引導著宙光長河的前進。
這種前進的變化,不同於強製的引導,而是一種自然而然,順其自然的變化。
長河翻滾,宙光變化,這一劍看上去似乎沒有先前揮舞開山斧來的恐怖,但內裡的消耗卻一點也不少。
通天可以感知到,大禹王身上的河圖正在消散,其手中的避水劍也是布滿了裂紋,至於大禹王自身,也是陷入了油儘燈枯的處境。
上清之氣湧動,不斷流入大禹王的身體,但修複和填補,遠遠跟不上消耗。通天甚至有一種感覺,若非自己並沒有完全和大禹王相合,對方又有意護著自己,他恐怕早在避水劍揮出的瞬間,就被抽乾了所有的力量,化作飛灰而去,哪怕事後還能從玉宸身上歸來,恐怕也要花費上千年的時間回複。
似乎感知到避水劍的作用,天帝再次開口。
“無用之功。”
話語之間,神光從源頭流淌而下,本就改道的宙光長河,瞬間恢複了原本的模樣。而天帝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告訴其他人,現今宙光長河上的未來,同樣有受到他的影響。
“給我開!”大禹王再次揮劍,劍光宛如水光,驅逐天帝的神光,而後他將開山斧和河圖的殘骸,融入自身神力之中,混著身上的上清之氣,注入避水劍內,對著東海方向拋去。
那避水劍揮舞兩次之後,兩邊劍刃已經被磨平,融入開山斧和河圖,以及部分上清之氣後,更是近乎於棍子,或者說長針。
脫手之後,化作流光,刺入東海之中,打穿虛空,直接定住海底的海獸之母,一道道神紋浮現在神針之上,不斷攝取海獸之母的血水和生命力。
在中土,正在逐漸被放棄的血腥祭祀,再次出現,龐大而後略顯駁雜的神力從大禹王乾枯的身體內生出。
同天帝糾纏的五方上帝中對應黃帝的神光閃爍了一下,氣息出現些微變化,隱約同大禹王相合,青帝和炎帝的神光緊接著閃爍,似乎在交流著什麼。
天帝沉默了下來,似乎在等待什麼。
但最後,大禹王的神力流入宙光長河之中,化作法禁,也不見絲毫變化。似乎是青帝和炎帝,阻攔了黃帝的某個選擇。
而在大禹王消亡的瞬間,通天也是脫離了原本玄妙的狀態,回歸到人間。
他剛一落地,一道玄清之氣便是出現在他的身邊。
一柄銀絲拂塵被他握在手中,對著通天的天靈刷的一下子抽打下來。
一根根細長的白色拂塵絲上,凝聚著純粹的清氣,隻是這些清氣太過純粹,所過之處,元氣也好,物質也罷,宙光和虛空也是受到影響,跟著化作清氣,融入其中。
還未站穩的通天,頂上浮現出三花五氣,五道白氣湧動,又有一柄碧玉瑤光如意虛影凝聚,當空一晃,祥瑞之氣生出,化作盞盞金燈,垂下點點火星,好似簷前雨滴,源源不斷、絡繹不絕。
可惜,麵對玄清道人的拂塵,那金燈如意,都沒能發揮作用,被輕而易舉的掃到一邊。
同一時間,玄清道人張嘴吹出一口清氣,化出萬千青蓮,層層疊疊,覆蓋虛空,構建陣勢,防止通天離開,或者玉宸救援。
但通天道人也非常人,此刻雖然法力消耗巨大,上清之氣近乎枯竭,但神通道法,心靈狀態卻非常好。
他一手抬起,掐劍訣,淩空一揮,便有一道劍光浮現,好似開山斧光,直接將四周的青蓮斬開一條縫隙。
而後他一步跨出,遁入虛空。
“休想離開!”玄清一抖長袖,內裡飛出一根細長的骨針。
其上玄清之氣凝練,元氣卻有些混雜,直指通天眉心。
“嗯?”通天一看,就明白了這東西源自於玄清道人和那海獸之母,隻是誕生的方式有些不雅和血腥。
他瞬間明白玄清氣憤的緣故,這是差點被海獸之母汙了本命道炁啊。
雖然看那骨針的力量,這個差點,距離成功應該沒有太大區彆。
他伸手一指,陰陽顛倒,生死錯位,卻是打算將那骨針之中的一點靈性,起死回生。
但這一指,反倒是出現了問題,骨針之上的一縷氣息,借著上清之氣,竟然隱約有孕育出生機的跡象。
玄清真人見狀,哈哈大笑,急忙將其召喚回來。
另一邊的玉宸感知到此地變化,伸手一招,一杆長幡入手,默默禱祝之後,猛地一揮,六道灰氣飛出,纏繞在通天身上。
通天道人也沒有阻攔,任由道體在灰氣之中潰散,相對的那骨針之上的生機也是被灰氣纏上,在玄清道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化作飛灰而去。
下一瞬,麵色有些蒼白的通天又是從灰氣之中重生,握著青色寶劍,對著玄清道人砍去。
玄清急忙以拂塵架住,頂上也是顯露出慶雲寶光,衍生瓔珞寶珠,同通天道人鬥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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