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純利潤一千,一個月就是三萬,當初租房子購買設備所用的錢,都是張大彪從陳默那裡借來的,總共借了三十萬。
陳默多次說過,這三十萬不要了,但張大彪曾經不止一次的告訴趙虎,不光是這三十萬,給你媽看病的十萬,也要一分不少的給人家。
雖說趙虎經常跟張大彪強嘴,但張大彪說的這些話,他記在心上了,當初趙虎的媽媽沒錢看病,差點被醫院從病房趕出來,如果不是陳默拿錢繳納費用,他媽的病情不知會惡化的哪種地步。後來陳默又給張大彪安排工作,讓三人能吃上一口飽飯,當張大彪提出想借三十萬開店的時候,陳默想都沒想,三十萬給了張大彪。
又過了一個半小時,最後一桌客人結賬離開,趙虎開始收拾桌椅板凳。
此時已經到了後半夜,街道上已經沒有什麼行人了,附近的川菜館,幾個喝的醉醺醺的漢子,步伐趔趄的走出來,對著路旁的垃圾桶一陣狂吐。
一輛沒有拍照的鬆花江麵包車從小巷子駛出,慢悠悠的行駛到燒烤攤子跟前。
車窗搖下,六個身穿黑衣,帶著口罩的漢子下車,右手放在背後。
“幾位大哥吃點啥,肉串沒有了,隻有蔬菜,還有幾隻烤乳鴿。”趙虎招呼著幾人,雖說烤爐已經滅火了,但趙虎不想放棄這個賺錢的機會。
不過話說完,他就發現了這幾人有些不對勁。
三秒多鐘的呆愣過後,趙虎扭頭就跑。
“艸,給我追!”
見趙虎識破,六人也不再隱藏,手持明晃晃的片刀,衝著趙虎就追。
趙虎越過卷簾門,順著室內樓梯,直奔二樓。
幾人見狀,得意起來,這小子好像有些傻逼,若是往外麵跑,興許還能僥幸跑掉,但往二樓跑,還有走掉的機會嗎?
“把卷簾門給我拉下來鎖了。”帶隊的一人笑著說道。
“好!”其中一人答應一聲,拉下卷簾門之後,六人手持片刀,不緊不慢順著室內樓梯上了二樓。
踏踏的腳步聲,壓的人似乎喘不過氣來。
已經跑到二樓的趙虎,迅速鑽進臥室,從床底下拽出來一把一米多長的鋼管,而在鋼管的另一端,還焊這一把明晃晃的鋼刀,這把自製的關公大刀,手柄位置已經鏽跡斑斑,但鋼刀卻被打磨的鋥亮鋒利。
趙虎不知道這六人是誰,更不知道他們為何找上門來,但他心中清楚,這六人肯定是有備而來,自己很難是敵手。
見到六人不對勁,趙虎沒有選擇逃跑,那是因為他骨子裡天生的血性。
手持大刀從臥室出來,六人正好也到了二樓,隨即雙方目光接觸!
趙虎眼睛一眯,雙手持刀,絲毫不畏懼的走向六人“說,誰讓你們來的?”
六人並不答話,隻是戲謔一般的看向趙虎。
這六人不是彆人,正是趙家的保鏢。
來之前黃亮已經告訴他們了,這次要對付的人比較猛,讓他們下手不要客氣,幾人點頭示意明白,還以為要對付的人會是社會狠人,誰也沒有想到,所謂的社會猛人會是一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
看著趙虎嘴上青澀的絨毛,和他消瘦的身子,六人徹底放鬆,還開起了玩笑,都認為解決趙虎,都是一件輕輕鬆鬆的事。
“臥槽,這小子挺生猛啊!拿把破刀嚇唬誰呢,把自己當關公了啊!”
“哎,你們說這把破刀能砍死人不?”
“我看咱們六個人過來,根本就是多餘,你們彆動昂,我陪這小子玩玩。”
說話這人,活動了一下手腕,隨即朝趙虎輕蔑的勾勾手指。
“小子,過來,我們玩玩!”
另外一人看不下去了“你能不能不墨跡了,你不上我可上了,我媽還等著我回家吃宵夜呢!”
“你媽不是死了嗎?”
“你懂啥,他說的是那個被他當成親媽孝順的媳婦。”
“滾你們麻痹!”
幾人開玩笑的聲音頓時停住,因為趙虎已經持刀跑過來。
他雙手持刀,高高舉起。
雖說看起來挺嚇人的,臉上的表情也很凶猛,但誰也沒把這個年紀不足十八的趙虎看在眼裡。
等到了一人跟前,趙虎大喝一聲,大刀就朝那人腦袋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