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非常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可患者的骨頭已經斷了,現在不管哪裡國家,都束手無措啊,不過你們也不要為此沮喪,現在醫療水平這麼發呆,安裝義肢並不會影響正常生活的。”
“啪!”
小護士話音落下,趙菲菲的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若是你老公的腿斷了,你會讓他截肢嗎?你們這家破醫院沒有本事,就不要在這胡說八道!”
小護士驚愕的看著滿臉怒色的趙菲菲,沒說一句話。
趙菲菲氣呼呼的轉身離開,小護士看了眼病床上的黃亮,又給他測量了體溫,換了藥瓶之後離開。
趙家坐落於市中心最為高檔小區內,車庫停放的都是豪車,開個二十多萬的帕瑟特就會讓人不好意思。
幾十年前,趙仁宗還是一個在海鮮市場賣魚的小商販,每天都在嘈雜的環境中工作,成天嗅著著令人作嘔的魚腥味,經過這幾十年的打拚,才有了現在的地位。
事業剛起步的那段時間,趙仁宗不過三十多歲的年紀,可能是以前的苦日子受多了,身體長期都處於一個壓抑的狀態,所以事業剛起步的那一段花時間,手上有了不少閒錢的趙仁宗,一閒下來便喜歡去夜店找刺激,燈紅酒綠,夜夜笙歌。
可隨著年齡的增長,趙仁宗漸漸對這種事也失去了興趣。
到了五十歲左右的時候,趙仁宗有兩大愛好,一是喜歡喝茶,二是喜歡收藏一些古玩,這些古玩不管是不是真的,也不管錢多錢少,他總會想著法子把它們收入囊中。
在趙家,除了趙仁宗以外,有三個地方是所有人的禁地,就連趙菲菲也不能進去。
一是他的臥室,二是他分彆收藏茶葉和古玩的地方。
這兩處分彆用於收藏茶葉和古玩的房間內,裡麵茶葉和古玩的種類達到了幾百種之多。
此時此刻,將近五十平的臥室內,趙老穿著一身白色的唐裝,腳上蹬著老北京布鞋,正坐在茶海前拚著?極品鐵觀音,趙老不僅喜歡喝茶,對煮茶也頗有研究,不管是對於茶葉和古玩,都是下了血本,那麵前的這具茶海來說,就花了將近十幾萬,這可是正宗梨木打造而成,經過知名手藝人打造,純手工製作,全程沒有用到一根鉚釘。茶海造型精美,刻畫的景色栩栩如生,藝術價值早就超過了茶海價值本身。
趙老端坐在茶海前,端起刻畫著山水圖的耳杯,微閉著雙眼淺淺嘗了一口,鐵觀音濃厚的苦澀感傳遍口腔,卻又苦中帶甜,令人回味無窮。
正陰沉在此的時候,臥室門被人從外麵粗暴的推開,趙老頓時氣的吹胡子瞪眼,他不止一次的跟人說過,沒有他的允許,不準進入他的房間,而且還是在他品茶的時候。
“菲菲,你怎麼這麼不懂事,我說過多少遍了,不管是誰,都不能進入我的房間,難道你忘了嗎?”饒是他最疼愛的趙菲菲,以免不了一頓訓斥。
“爺爺,我有急事,黃亮出車禍了,右腿膝蓋以下的位置,需要截肢,我知道爺爺人脈極廣,我想請爺爺聯係一家國外的醫院,把他的腿街上。”趙菲菲也不管爺爺生不生氣了,一進門便著急忙慌的說道。
聽到這話的趙老,拿著耳杯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
此前趙菲菲回家,已經告訴了他,黃亮那邊的事已經處理完了,明天的婚禮會如期舉行,趙老聽說這個消息以後,也是非常高興,因為三天前在酒店發生的事,讓趙老在眾人麵前丟光了臉麵,活了這麼大歲數,金錢什麼的對趙老來說,已經不重要的,他最為看重的還是麵子,想著明天的婚禮要大辦一場,以此尋回丟失的麵子。
而且他已經邀請了不少親朋好友過來參加,也包括生意場上的一些朋友,可趙菲菲忽然闖入帶來的消息,把趙老的計劃全部打亂,既然黃亮的腿已經斷了,那明天的婚禮肯定是泡湯了。
“你是怎麼搞的,這個婚到底還能不能接了,不能接,就趕緊把你肚子裡麵的孩子打掉,我活這麼大歲數,一輩子積攢下來的麵子,都被你丟光了。”此時的趙老,再也忍不住,衝著趙菲菲大發雷霆。
這還是爺爺第一次對自己這麼講話,趙菲菲滿腹委屈,又哭了起來“爺爺,黃亮出了車禍,腿斷了,如果你不幫忙,那他這輩子可就完了。”
趙老深吸口氣,強壓著心裡的怒火“菲菲,既然醫院要給他截肢,那就說明他的這條腿肯定是保不住了,就算到了國外也沒用,聽我的,把孩子打掉吧,你倆的婚禮取消。”
一聽趙老這麼說,趙菲菲帶著哭腔搖著腦袋“爺爺,你不要這樣,算我求你了。”
“我不可能讓一個殘疾人成為我趙家的接班人!”
聞言,趙菲菲頓時呆愣。
趙老的態度明確,央求了數個小時,趙老始終是都沒答應,把黃亮送到國外治療。
或許對黃亮是真的有感情,趙菲菲退而求其次,又讓趙老延期婚禮,趙老還是冷麵拒絕,隻留給趙菲菲一句話“如果你死心塌地想和黃亮在一起,我也不阻攔你,你們一家人走吧,去彆的城市,以後你們的生死,和趙家沒有一點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