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戰天宮城!
草原的路不是太難走,因為大部分的人都是比較老練的傭兵,遇到一點小麻煩整理一下馬上就出發了。他們又走了兩天隨即看到了一條河,來到這條河前也就是走到了草原的儘頭了,這條河清澈無底,平靜寬闊,但似乎它安靜的有點異常。
過了這條河進入山脈後就是真正的目的地了,但是越是平靜的河流越是要小心,大家緊緊的望著河底,這清澈的河水不知道為何就是看不到底很是詭異。
團長一聲號令大家準備渡河,渡河也是有方法的,先有兩個水性好的傭兵背著繩索遊過對麵,在河對麵上立兩個樁子,之後在繩索上拉起網,在網上鋪上遁甲這樣一個簡單的浮橋就做成了,傭兵們一批一批的慢慢過河。
童貫的父親感覺有點不安,這河他曾經走過很多次,但這條河從來沒有表現過如今天這般的安靜,所以他決定自己最後渡河,讓傭兵們小批量的一點點過河不著急。
童貫看著父親的神色不對,自己也拿出來十二分的警惕,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是,在渡河的過程中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大家平平安安順順利利過了河。
傭兵們高高興興的往山脈方向走去,但童貫的父親卻心理疑雲更重,明明就嗅到了河底裡有妖怪,可卻沒有攻擊我們。妖獸才不會輕易放過傭兵,團長似乎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大家停下來,咱們安營紮寨,等等後麵的雇傭兵團。
童貫的父親給大家下達了命令,傭兵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彆人都是爭先恐後的往這山上趕,為了能早點進入雪域山脈大家都牟足了勁走最快的捷徑趕路,但現在卻說要等後麵的雇傭團。
傭兵們覺得團長是不是糊塗了,雖然大家心裡有點不高興,但是他們還是規規矩矩的執行了團長的命令。童貫看著遠處平靜的河麵,覺得這河裡應該有文章,父親雖然一直小心謹慎但如今天這般的樣子還是少見。
童貫你給我回去,童貫的父親叫住了夜行的童貫,他太了解自己的這個兒子了,雖然這個兒子在彆人的麵前裝的比任何一個下屬都溫順。但是他知道童貫的內心裡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他凡事都喜歡自己去嘗試,雖然已經告訴他很多遍行事要謹慎小心,但童貫骨子裡似乎就是有種不服輸的野性一樣。
童貫茫然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當麵頂撞自己的父親是從來都沒有的,今晚不行那就明晚。
爹知道你想乾什麼,但是這事不是你一個人能行的,這條河是從山脈上的雪山一路流淌過來的,曾經有一個傳說,很多年前雪山上困著一條龍,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幾百年才會醒來一次,但隻要他一醒來這畫途的天就要變一變。
童貫的父親對著有點不悅的童貫說著,不知道為什麼白天在過河時,突然就想起了之前聽老傭兵們說的這件事,他心裡有種強烈的不安。
童貫看著父親凝重的眼神,父親一直是一個辦事穩重不會激進的人,但也就是這樣常常被彆的傭兵團看不起。
不過童貫父親的傭兵團傷兵永遠是最少的,撫恤金卻是最高的,所以很多傭兵反而更願意投奔童貫的父親,童貫乖乖的回到了帳篷,卻看到沒睡的古燁衝著自己笑。
童貫“你這小子幸災樂禍什麼。”
古燁“我沒有幸災樂禍,就是我比你爹晚一步出門”。這話讓童貫聽起來很不安,因為古燁的性命太重要了,當初自己擅自帶著古燁出來,現在想想真是後悔不已,隻因一時的義氣惹上了這麼一個大麻煩,自己絕對不能再給父親添亂了,接下來的日子童貫想自己的主要任務就是看著古燁。
一連幾天的隊伍不動,好幾撥的傭兵都過去了,他們看著童貫父親這樣穩如泰山的一動不動,都笑笑的跟童貫父親抱抱拳道,童團長我們先走一步了。
看著這麼一波一波的傭兵團走過,屬下們有點著急了開始對團長有些不滿了,但童貫的父親還是一動不動。
又過了兩天河那邊來了一個傭兵團,大老遠就喊團長的名字“童長傑,童長傑”很久沒人喊童貫父親的名字,突然有人直呼團長的名字,大家有點反應不過來,童貫的父親尋著聲音看去,來者是何人呢?
這個聲音熟悉但是又一時想不起來,遠處的人群漸漸走近,人群的前麵是一個魁梧高大的傭兵頭頭,黑密的胡子占了半張臉,左眼上麵的刀疤清晰可見,皮膚要比一般的傭兵還要黑,當這群人越走越近,童長傑脫口而出“董瑾兄”。
董瑾是童貫父親曾經的兄弟,當然現在也是,隻是後來來往的少了,董瑾現在是畫途裡頭號傭兵團裡響當當的人物。
而童長傑隻是一個小小雇傭兵的團長做些養家糊口的買賣,所以性格冷僻的童長傑就很少找董瑾湊熱鬨,不過隻要董瑾一個招呼童長傑會立馬應和。
當年大家都在一個雇傭團裡討生活,童長傑長得最矮小,也是年齡最小的,但是董瑾一點也沒有嫌棄過他,一直把他當好兄弟,後來董瑾去了一個更大的傭兵團,自己忙了照顧兄弟的時間就少了。
兩個經曆過歲月的兄弟見了麵,一下子就抱在一起,對方的巴掌重重的拍在自己的身上也不覺得疼。
童長傑“董兄你怎麼才過來?我還以為你都進山了呢”。
董瑾“童兄你彆提了,這不上個任務給耽擱了嗎?這緊趕慢趕的還是成了尾巴了,不過童兄看你在這裡紮營的日子不短啊!怎麼還不走呀!”
童長傑“董兄你過來的時候看到了那條河吧,是不是覺得很奇怪,我是怕出事呀,我這裡有個小兄弟是葉老爺子的外孫,誰出事他也不能出事呀,如果這河裡的東西沒有弄明白,我是不敢動呀!”
董瑾“行,童兄今晚我們去探探底”,董瑾的眼神凝望著帳篷裡兩個年輕的少年。
夜色下深不見底的河水好似有聲音傳來,“你是天地的皇子,你是這萬物的拯救者,來來來,來來來,來來來。”聲音溫柔婉轉低沉沙啞,若有若無若近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