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們旁邊，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老婦人戴著帽子口罩，露出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小區的大門。
宋妙妙扯了扯程鳶的袖子，程鳶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到了孫雅靜她們。
她立刻拽著宋妙妙穿梭人群，到了孫雅靜的周圍。
唐母聲音哽咽地問道“那個畜生會坐牢，對嗎？”
孫雅靜嗯了一聲，眼睛也盯著小區，“他發到微博上的東西，和聊天記錄還有圖片，都能證明他是教唆殺人。”
“我問過律師了，這種情況下，如果社會影響惡劣，判刑不輕。”
唐母眼淚滾落。
唐嬌在旁邊看著哭得眼睛紅腫的母親，心裡的更加後悔不已。
她當初怎麼就因為那個畜生去自殺。
她當時怎麼就不想想好不容易供自己讀書上學的媽媽！
她腦子當時到底怎麼呢？
突然前麵躁動了起來。
“出來了，出來了。”
所有人都往前麵擠。
唐母也伸長了脖子，所有人視線都看向前麵。
幾個穿著製服的人滿臉嚴肅的帶著馮凱出現。
所有的攝像機都劈裡啪啦的拍了起來，閃光燈讓馮凱直接抬手遮住了視線。
“畜生！”
“混蛋！”
“王八蛋！”
“馮凱，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這些人裡，還有馮凱之前的女朋友，她們或多或少都被馮凱ua過。
在這之前，她們都沒想過那是傷害，隻是在默默的自我內耗。
可唐嬌的事情爆發後，她們才知道自己被ua了。
才知道原來馮凱內心是這麼看她們的。
虧她們都還以為馮凱對自己是真愛，隻是因為她們自身不夠優秀，所以才留不住他們。
沒想到，馮凱從始至終都看不起她們，也根本隻是玩玩兒她們，享受的是她們卑微可憐的服從。
馮凱視線根本就沒有在這群女人的身上停留，他的視線穿過人群落在了最後麵的孫雅靜身上。
神情立馬變得激動，“孫雅靜，你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等我出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孫雅靜神情還是很溫柔，沒有半點兒害怕，在馮凱憤怒仇視的眼神下，輕輕的揮了揮手。
馮凱“……”
他憤怒的想要衝過來，卻被人按住了腦袋，強行壓進了車內。
唐母見到被帶走的馮凱，追著跑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嗚咽的蹲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的。
為了不讓媒體發現她們，她們在人群後麵。
孫雅靜上前，舉著傘擋在了唐母的麵前，遮住了那些看過來的媒體。
唐嬌也蹲在唐母的旁邊，哭著喊道“媽，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媽，你彆哭了。”
“媽，你彆哭了。你以後……以後好好的過。”
“女兒不孝！”
宋妙妙看了一會兒，又轉過頭看向了一旁的程鳶。
她疑惑的晃著程鳶的胳膊，“鳶鳶姐姐，你怎麼啦？”
程鳶摸了摸自己的壓抑的胸口，即使沒了心跳，即使她已經不是活人了，可是這種難受卻格外的清晰。
“我的阿母送我出嫁的時候，也哭得這麼傷心。”
幾千年了，她以為自己早就已經忘了從前，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