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_巴山劍俠傳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一百二十(2 / 2)

蘭心雅還是那秀麗,若說絕色,人間莫過於此。

李群山一聲虎吼。

佛門中有獅子吼之說,李群山這一吼,無師自通,大音希聲,如山洪爆發,天崩地裂,仿佛又沒有聲音,時間停止。

這也是李群山失自了武功後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出手。

杜洛華隻看到那原本飄下的雪,定在空中。

蘭心雅飄飛回去,嘴角已然有了一絲血色,已然內傷。

胡一達冷笑起來,大聲道“多謝師兄。”身形已然彈起,要擒拿住蘭心雅,李群山怒道“你算計我。”手去抓胡一達,不讓胡一達去擒拿蘭心雅,一時間師兄弟兩人打在一起。

杜洛華算是開了眼境,原來胡一達剛才是裝的。

這兩師兄弟出手,如同兩隻巨獸相鬥,山頂募然從中間裂出一道縫,罡氣四布,李群山大聲道“蘭教主,你還是快走,莫要停在此間了,魔教滅亡,此為天定。”李群山還可以開口說話,胡一達卻是做不到。

蘭心雅聽聞,看了一眼這一邊的解雨和李紅奴,還有穿著巴山派弟子服飾的杜洛華,身形緩緩升入空中。

胡一達怒道“你當著雨兒的麵放了蘭心雅,你把雨兒放在什麼地方,你是不是還沒有忘記老情人。”李群山道“放屁,你使險謀詭計,擔心遺禍後人,你都算計到我頭上來了,我之救人,隻是因為魔教和我巴山派的一些淵源而已,蘭心雅之於我,何異於你。”看到蘭心雅的身形不見,李群山停下了手,胡一達也停了下手,兩人怒目而視,現下胡一達是追不上蘭心雅了。

李群山轉過身,對解雨看了一眼,有些愧疚,輕聲道“雨兒,我們快走吧,他做的勾當我看不得。”解雨原本有些擔心,看到李群山歸來,隻是輕聲道“師兄,你就算是跟著蘭教主走了,我也不怪你。”李群山心中有愧,上前道“就算你拿掍子打我走,我也死皮賴臉不走的。”李紅奴冷笑道“你剛放跑了你的老情人,現下就說這鬼話,我聽了都不信。”李群山一指點出,李紅奴再也說不出話來,李群山對一邊的杜洛華道“你尋一套正道聯盟的袍子給她換上,走吧。”杜洛華雖然重傷,卻還有力氣走路,聞言跟上。

胡一達在後麵怒吼道“你就是要做聖人,要做好人,你做誰看……”

一行人向三十三天之下而去,隨著越走越遠,聲音漸漸遠去。

走下了三十三天,周邊的正道人士都知李群山的大名,也沒有人敢上來問,後麵的杜洛華和李紅奴緊緊跟著,生怕被那些正道人士盯上。

一邊胡學傳正帶著大隊人馬,將一金明王像扛下來,放到箱子裡,一群巴山派弟子正扛著大箱的武學秘本,在殿中走來走去,這些人原本有些害怕李群山,看到李群山沒有過來問的樣子,也就放下心來搬運東西,李群山不來尋他們的麻煩已然是燒了高香,那裡敢來尋李群山的不是。

李群山一行人走到殿堂口,便看到黃得功興高采烈站於殿邊,身邊的正道眾人形成一個半圓圈子,將靠在欄杆邊的魔教眾人圍住,黃得功大聲道“屈振華,你若是自裁,我就放過的徒子徒孫,你若是不自載,你們一個都活不了。”三俠少亦叫道“降者不死。”

屈振華長笑一聲,轉身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盤坐下來,歎道“老夫一生爭強好勝,到此時方知江山大業一場空忙,早知如此,不如回家種地。”雪彩衣美目噴火,對三俠少大聲道“江湖上誰人不知,你們三條狗什麼時候說話算過話,就算我自載,你們還是不會放過這些人。”三俠少相互看了一眼,道“我們說話是算數的,大美人,你莫要死了,吳元濟想把你和你們教主獻給武親王,所以要求你是活的,還要誰都不準碰你。”雪彩衣冷笑一聲,盤坐下來。

突然剩下的所有魔教教徒一齊開始大聲念“若我受難,是我先世造業,當不憂不懼不樂不苦,於中平等自在,無生而忍……”

在眾正道人物的眼中,這些魔教人物一個一個排好隊,向三際峰下的深淵跳下去,一道一道的白衣人影,向懸崖下墜落。

屈振華將刀提起來,向眾魔教弟子道“若非我挑起爭鬥,我聖教團結一心,想必不會到今天的地步,我身為長老,卻是身有罪孽。”轉向懸崖邊,就欲跳。眾正道人物懼於其威,一時不敢上前,人群中人高叫道”若是他跳了懸崖,就拿不到他的人頭了。”屈振華轉過身來,對正道聯盟的人群叫道“我若留下人頭,汝等可否饒過被俘弟子的性命。”黃得功越眾而出,得意道“你若肯留下屍體於我們,我們便不殺這些被俘的魔教妖人,想我堂堂正道,說話一定算話。”後麵三俠少、胡學傳等人哄而然諾,紛紛叫道“我們說話自然是算話的,將你的屍體留下我們討賞,定然不殺。”吳良儒拉過一個被砍斷一支手的魔教弟子,奮力一拳,將這個魔教弟子滿口牙都打落了,叫道“你若不跳,所有的魔教妖人都可以保一條活命,不過隻廢除武功而已。”屈振華長笑一聲,雪彩衣叫道“屈長老,你莫要聽信於這些小人,他們說話定然是不作數的。”屈振華手一揮,刀光化作一道閃電般,正道眾人皆退。

一道刀光在屈振華脖間閃過,屈振華人頭飛將起來,一丈多高,身體立於原地而不倒。人頭還沒有落地,正道聯盟這邊早有條人影同時踴躍起來,去搶人頭,黃得功怒道“乾什麼?這人頭是我們巴山派的,要上交胡盟主。”

眾魔教弟子哭出聲來,那個被吳良儒打落了牙的魔教弟子悲愴叫了一聲,撲向吳良儒,吳良儒沒有去搶人頭,一時不防,讓那個沒有手的魔教弟子咬到了耳朵,頓時大叫一聲,那魔教弟子沒了手,牙也殘缺,卻咬定青山不放鬆,吳良儒叫道“快鬆口鬆口,莫要傷到我的耳朵。”玉淨子驚叫一聲“郞君”揮劍一劍刺出,猛然用儘十成力,將那魔教弟子刺個對穿,血頓時飛撲了吳良儒一臉,隻是那魔教弟子雖死卻不鬆口,臉色且猙獰,玉淨子又幾劍下去,人雖然殺死了,他又一腳將屍體踢出去,吳良儒半隻耳朵卻沒有了,吳良儒一摸之下,猛然一耳光打在玉淨子臉上,將玉淨子白淨的臉打出一片紅印,吳良儒怒吼道“賤人,你是不是成心想讓我破相,你擔心我轉戀他人,就成心要讓我破相,老子叫你不要強……”玉淨子被打得一個轉彎在地上,聞言不顧一邊的眾正道眾人,掙紮起來,叫道“不是的,郞君,我隻是關心於你。”此時正道眾人一湧而上,圍向懸崖邊的魔教弟子,倒也沒有人去關心兩人。

眾魔教弟子見到屈振華死,反倒激起了反抗之心,當即有人再拿刀來拚鬥,嘩叫聲中,又方又鬥在一起。

正道人物這邊早已投降的張長舟越眾而出,大聲道“魔教已滅,雪彩衣,你投降吧,吳大人要活的你,不然今天所有人的都要為你陪葬。”三俠少也圍住正在苦鬥的雪彩衣,叫道“美人,快快投降,武親王吩咐要活的,你可以不用死。”雪彩衣怒三人作惡多,舍了正在拚鬥的泰山派天音子,撲向三俠少,天音子本來纏住雪彩衣,與雪彩衣鬥個半斤八兩,本來可以不讓雪彩衣脫身,看到雪彩衣舍了自己去鬥那三俠少,假作追趕不及。

三人屎尿皆出,轉身便逃,雪彩衣怒道“你們三條狗,今天便要為無數教中兄弟償命。”眼看便要追上三人,胡學傳笑道“呀,這三條狗要死了,真好玩兒。”抱劍立於一邊,麵帶冷笑。

眼看三人便要死在雪彩衣長針之下,三人看到逃命不及,齊齊轉過身,將兵器一扔,就要跪地求饒,此乃三人習性,打不過就逃,逃不了求饒。

一聲罡風響起,雪彩衣身子一頓,立時被擊中,倒飛數十丈,口噴鮮血,然後胡一達從天而降,而且薜穿石、易輝等人再加入戰場,剩下的魔教弟子又抵抗一陣,終於慢慢平息,剩下的弟子不是跳入深澗之中,便是死在正道人物的手中,個彆受傷被擒。

杜洛華急聲道“李大俠,你且救一救雪長老,求你。”李群山道“莫急,她不會有事。”便看到黃得功帶人擒拿下了雪彩衣,又將屈振華的屍體從屍堆中拖了出來。

三俠少將屈振華的屍體在地上亂拖,口中發出嗬嗬怪笑,青石地板上頓時到處是鮮血,屈振華的無頭屍身讓三人如同拖麻布一般亂拖一陣,方世經還將屈振華的無頭屍體剝了衣服,然後猛然用刀鞘狠命抽打,一邊打一邊發出怪敵之聲,口中喃喃道“你不是很能麼?老子這麼辦你,你能怎麼辦?”

一些被擒住的魔教子弟放聲大哭。

三俠少仰天狂吼。

杜洛華眼中流出淚水,欲上去,李群山將他拉住,歎道“我也違逆不了這麼多人。”

三俠少大聲道“我們馬上去將那聖殿的聖火滅了,將魔教的經文都毀了。杜洛華便見到四周的正道聯盟眾人或是將各種明尊石像砸碎,或是舉刀劍將刻在周圍牆壁上各種經文都刮下來。

“轟”的一聲,那聖殿廣場門口高達數十丈的明尊石像被一群正道聯盟弟子用繩子捆住,然後拉了下來,激起了大片灰塵,李群山一行人遠遠的饒了過去,杜洛華李紅奴兩人眼中都都黯然之色,一邊儘是哭泣的魔教弟子,三俠少等人將這些被俘之中有名有姓之輩拖將出來,因為這些人都有朝庭的格賞在內,找出來或抓或殺,都有大功。

不時有人從被俘的魔教弟子中拖將出來,張長舟站在一邊向薜穿石揭發,某某是某一壇口的長老,某某是朝庭發過大格賞的要人,不多時,十多個受傷隱於魔教弟子的魔教長老都被拉出來,這些人都將分彆對待,然後要麼殺,要麼送於吳元濟等。

李群山看了看那石像,歎道“現下色公子仍然在逃,譚正坤也下落不明,十大長老之中,獸不凡仍然在逃,袁可玉在開封,將這些事情辦完,隻怕魔教就滅亡了。”解雨道“師兄,我見那袁可玉並非奸惡之輩,可否放過他一馬。”李群山道“我自然會儘力的,隻是色公子與譚正坤這兩個作惡之輩,卻是一定要除掉,不然天下不寧。”

此時一行人已過朝山下而去,一邊的正道眾人知是李群山,也沒有上前來攔,看到走在李群山身後的兩個身穿巴山派服色的弟子,隻當是李群山的子侄,也沒有上前盤查為難,一行人下了天梯口,人漸漸少了,李群山手一伸,當即解了李紅奴身上的穴道。

杜洛華輕聲道“李大俠,你是正道大俠,你為何救我等?”李群山道“魔教中人也不是誰都該死,想當年魔教初創,幾位教主長老何嘗不是發下大宏願,在宏揚正法,普渡世人,隻是後來風紀敗壞,一代人不如一代人,到了今天,已然被稱為魔教,想百年前的第一代魔教,教主為了救人萬裡求藥,長老將武功心法廣布施流,絲毫不私藏,金衣使者甘為絲路上的商旅做鏢隊,端的是正道正法,可到了後來,漸漸變成了謀私利,忘公義,魔教中原來收容江湖敗類,是取明尊渡惡成善,勸人放下屠刀之義,你說是不是?你是教中的使者,想必知道的是最清楚的。”

杜洛華道“正是,我教教義中說,勸人向善,若有惡人來投,當容人改惡向善,若發心懺悔者,明尊發願代其受惡業報,若有人十萬惡念,終時有一善念,便不計較其過惡,當憐之助之,令其棄惡從善。”

李群山道“所以你們教義中就有了收容江湖敗類一條,裘敗天是什麼人?五通教是什麼教?三才子是什麼東西?甚至還有想謀奪天下,發動叛亂之事,百多年下來,早就變了質,你們不滅亡?誰滅亡?”

杜洛華聽聞道“那你為何救我等?”

李群山道“固然罪惡者多,其中亦有良善之輩,隻要是心有一絲善念,便是以前有什麼過惡,也不計較了。”李紅奴笑道“沒有想到你到是有一絲似我教長老的樣子?,你說的不就是若有人十萬惡念,終時有一善念,便不計較其過惡,當憐之助之,令其棄惡從善麼。”李群山道“魔教隻怕沒有如此長老?”李紅奴道“多年以前,還是有像你這樣的長老的,隻是後來裘敗天這樣的人越來越多,丁原山那樣的人越來越少。”

李群山道“我最近武功有一些明悟,似是我們巴山派武功心法與你們魔教有一絲相似。”李紅奴道“想必高十安的事情,你知道的不十分詳細罷。”

此時三際峰頂,胡一達立於三十三天,薜穿石站在身後道“師兄,已然查明了,這次逃走了一些小的,都不能構成什麼危脅?”胡一達道“我也是有意不追,放他們生路,是為了向色明空示好?”薜穿石道“沒想到色明空竟然沒有出現?”胡一達道“當然,之前結合內線和張長舟的說法,我已然確定,色明空已然二十多年不曾理事?”

此時黃得功從石梯上來,看了看周圍,低道“師父,張存仁派了一位叫張洪膜的人來見師父?不知師父見是不見?”薜穿石低聲道“師兄,不如我們殺將回去,平定鐵拳會中留的最後一個魔教大長老袁可玉,順便扶持萬三做鐵拳會會主,到時北方武林我們便有和少林爭雄的基礎。”胡一達想了想道“先請上來?”黃得功轉身去了,便看到一個穿著巴山派衣服的弟子走來,抬起來一見,便見那人一張圓臉,臉上帶著商人的笑意,似是想上來說一些親近的話一般。

張洪膜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低身道“請胡盟主一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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