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四月,那年深圳!
葉邊那邊約的第二天上午,我和陳海文當天下午搭飛機回了深圳。一個半小時的空中飛行,陳海文全程沒說一句話。
一直到下了飛機,我要去搭地鐵時,他才頓住腳步開了口。
他說:“小姚,我果然沒看錯你。”
“陳總過獎了。”我客氣道。
“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他又說。
“謝謝陳總。”我笑著說,如果這個大單子簽下來,不但對我來說是件大喜事,對他同樣的。新的外貿公司想要在業內站穩腳,最期盼的莫過於能和大公司合作了。也難怪一向寡言的陳海文會這樣激動,連不會虧待我這樣肉麻的話都說出來了。
“你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在公司會合。”他說。
“陳總,再見。”我拖著行李箱朝地鐵口走去,過了安檢後,我才拔通了莫文鬆的電話。
“雲邊。”他語氣輕快的跟我打招呼,“明天你該回來了吧?”
“三亞太漂亮了,我決定再玩一個星期才回去。”我哼哼著。
“再玩一個星期?”他提高音量,“行,那我去訂機票。”
“騙你的。我回來啦,半個小時後就能到家啦。”我笑嘻嘻的說。
“怎麼不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他責備我。
“不用你接啦,搭地鐵多方便,你幾點到家?”我問他。
“晚上八點左右,你先隨便吃點東西,等我回來給你做。”他說。
“好吧。”
我到家時已經七點多了,想著莫文鬆說八點就能到家,於是我先去洗了個澡。肚子餓得難受。我拿了瓶牛奶先充饑。
七點四十六分,大門外傳來了兩聲敲門聲。
“誰啊?”我問了一聲。
緊接著便是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我皺眉,莫文鬆今天乾嘛要多此一舉的敲門。
我起了身。張嘴就喊:“文鬆,你回來了?”
大門口轉鎖的聲音卻停住了,我猛的一驚,不對,這不是莫文鬆。幾乎是下意識的,我就衝到了大門口,然後拉下了反鎖鏈條。
“誰?找誰?”我大聲問。
“物業的,樓下說你家裡漏水,開門讓我們進來檢查一下。”門外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
我一下慌神了,這肯定不是物業處的人。如果樓下說樓上漏水,物業也該先給我房東打電話,然後約定時間上門來看,不可能直接跑來開我家的門鎖。
我退了兩步,迅速的拔下了莫文鬆的電話。關鍵時刻。他的電話正在通話中。大門口轉鎖的聲音還持續著,我更慌了,怎麼辦?
不行,要鎮定下來。以樂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