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四月,那年深圳!
???????“你弟弟人呢?”我好奇的問,以莫林生的性格怎麼能輕易就走了呢,今天肯定要再殺回來呀,沒見到裴曉於誓不罷休才對啊。
“曉於走後。他就跟瘋了一樣。我讓我兩個堂弟跟著他。知道他找回這裡來了,我怕他鬨出事兒。所以也跟著來了。昨天我是悄悄去你家的,所以他不知道曉於在你家,我也不敢告訴他。”他踩著腳下的小石頭,“姚小姐,我從來沒有見過阿生這麼在乎過一個女人,所以,他對曉於的愛你真的不用懷疑。昨晚為了弄走他,我不得已讓阿忱把他打暈了,還給他注射了鎮定劑。”
我覺得裴曉於真的不是一般的倒黴,早早的就死了媽,爹又不疼。外公外婆又固執,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對她好的男人,愛得又太瘋狂,直把人往死路上逼。
“莫先生,說真的。我很希望曉於能跟你弟弟一刀兩斷。”我歎了一口氣,“你弟弟的愛堪比毒藥,要人命。”
莫文鬆側頭看著遠處的路人,很快又回過頭來“姚小姐,隻要曉於下定決心離開阿生。我一定幫她。”
我笑了一下“莫先生,難得你幫理不幫親,那我先替曉於謝謝你。”
他也笑了笑,有些略感慨的說“曉於有你這樣的朋友,很難得。”
“那我先去醫院了。”我轉了身。
“我送你。”他又說。
“不用了,這裡是我的家鄉,我熟門熟路的。你在這裡陪陪曉於,我很快就回來。”我衝他笑了笑。
莫文鬆也就沒再堅持了。
我租了輛摩托車趕去了中心醫院,還沒到我爸的病床門口就聽到我哥的嚷嚷聲。站著聽了一會兒,我姐也來了,都在那兒罵我呢。
挨著牆根兒,我低著頭進了病房。果不其然,我這個罪魁禍首一現身,所有人都將炮火對準了我,就連我爸躺在床上都幫著腔罵我。
我望著腳下的地板,聽著他們的罵聲,神思飛了好遠。這次回到深圳,陳海文肯定要找我談話了。如果他出去單乾,新老板是莫文鬆,我去不去?
想了半天,我覺得不去的可能性比較大,雖然莫文鬆現在看著確定真心幫裴曉於,但我還是想離莫姓人遠點兒。
“你到底把曉於藏哪去了?”我哥用力推了推我,聲音老高的。
我回過神來,抬頭看他“你著什麼急啊?”
“媽,你看你慣的好女兒。”我哥瞪我媽一眼,“現在曉於舅舅問我們要人,你非要把我們一家人都拖下水啊?”
“行了,我會處理好。”我不耐煩的說。
“你怎麼處理,你要怎麼處理。”我媽咆哮起來。
“媽,你彆罵了,聽聽雲邊怎麼說。”我姐打起了圓場。
在病房裡被他們罵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我當著他們的麵把裴曉於舅舅喊到縣城來,我家人才放過了我。借口要去看住裴曉於,我昏頭昏腦的出了病房。
本來我哥要騎摩托車帶我去找裴曉於,但我不肯,我看著他那著急的樣子就來氣,他跟著我到了醫院門口。
“雲邊,曉於也怪可憐的。”他馬上就換了一副嘴臉。
“姚雲深,我不想聽你說話。”我毫不客氣。
“雲邊,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妹,能不能對我說話客氣點?”他生氣的問。
“其他事情可以,但麻煩你不要關心裴曉於好嗎?”我冷笑。
“你什麼意思?”他有些心虛的問我。
“因為你不配。”我一字一頓,說完轉身就走。
他沒追上來。
我回到酒店時,莫文鬆等在酒店大堂,見了我,他起了身。
“曉於睡了。”他說。
“我上去看看她。”我點了點頭。
“好,我手機也沒電了,上樓去充電。”他跟著我往電梯走去。
上了樓,進了房間,大床上,裴曉於蜷著睡得正香。好在是套間,我和莫文鬆進了旁邊的休息室。
“曉於舅舅來了,他要接曉於回去。”坐下後,我有些無奈的說道。叉共史才。
莫文鬆點了點頭“看看用錢能不能解決。”
我皺眉“不是什麼事情都能拿錢解決的。”但這話說得沒什麼底氣,我之前聽曉於說過,她早年打工賺的錢全被她舅舅拿走了。後來她經常寄錢回來,估摸著她舅舅也沒少拿。
而且,我還聽說她舅舅好賭,錢還真可能解決問題。
“試試看,能解決最好,如果不能解決再想其他辦法。”莫文鬆想了想問我“你覺得能讓曉於回家嗎?”
我毫不猶豫的搖頭“不能,她外公外婆要是知道她懷孕,那真的有可能把她打死。就算不打死,她在家裡也呆不了,閒言碎語很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