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四月,那年深圳!
來深圳之前,我就在心裡設想過我和莫文鬆見麵後會說什麼話。我也在心裡一再的告訴自己,不管他說什麼,也不管他有多麼慘,我都一定要保持雲淡風輕的樣子。
可是,當我聽到他絮叨要教育好莫林生的兩個女兒時。我真的受不了了。莫文鬆,你就是一個大寫的蠢蛋,你那麼能。你咋不抱個竄天猴上天呢?你那麼能,那你就一個人這麼受著吧。
我結我的婚,過我的人生,你受苦受難關我屁事。
我真的氣暈了,又跑得飛快,拐出走廊時,和拐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姚雲邊。”驚訝的喊聲,馬豔秋退了兩步看著我。
“賤人。”我脫口而出罵道。
“嘖嘖,你這麼氣急敗壞。是被文鬆趕出來了嗎?”她拂拂長卷發,上下掃視著我。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死乞白賴啊,為了莫文鬆。你也是夠拚的。馬豔秋,你能要點臉嗎?”我怒極反笑。
“嘴皮子還是那麼利索。”她陰惻惻的笑著“聽說你回老家了,我還想著,你總算開竅了。現在看來,你根本對文鬆就不死心。”
“怎麼的,我來看莫文鬆還要經過你的同意?你算老幾?”我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馬豔秋,你可長點心吧,你哪怕是作上天了,莫文鬆也不可能喜歡你。”
“姚雲邊。”孟誌書從走廊的另一頭跑了過來,“是不是發生什麼誤會了?彆動氣。”
“喲,這位先生你好啊。你是姚雲邊的男朋友吧?”馬豔秋笑嗬嗬的看著孟誌書。
“這位女士。姚雲邊年紀輕,還希望你不跟她計較。兩個人都退一步吧,彆吵架了。”孟誌書拽緊了我的手。
“嘖嘖,男朋友。”馬豔秋跨近了一步,“姚雲邊,帶著男朋友來看文鬆,你可真行啊。”
“滾開!”我冷冷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姚雲邊,我們走吧。”孟誌書皺了皺眉頭,拉著我就往樓梯口走去。
“這位先生,彆走那麼急啊。有件事情,我還沒告訴你呢。”馬豔秋扯了扯孟誌書的衣袖。
孟誌書甩開了她的手。
“你能來看文鬆,說明你這個人還挺大度的,不介意自己的女朋友跟彆的男人在一起睡過。不過,不知道姚雲邊有沒有告訴你,她為文鬆流產過一個孩子。聽說,她以後不好生了。這個,你介意嗎?”
“啪。”我揚手狠狠的甩了馬豔秋一個耳光“賤人,你嘴巴這麼賤就不怕下了地獄被拔舌頭嗎?”
孟誌書愣在那裡。
這件事情,我一直是想告訴孟誌書的,但我媽隔三差五就來求我一次。後來,我就想,這畢竟是我的往事,我不告訴他也是可以的。猶豫著,到了最後,我就沒說。
“啪。”馬豔秋狠狠的連甩了我兩個耳光“我不怕!”她長得人高馬大,力氣也比我大,我被她甩得連退了好幾步。退到第四步時,我的腳步就踩空了。
“姚雲邊。”愣站著的孟誌書大喊了一聲。
我後仰著狠狠的朝樓梯下栽了下去,十幾個階梯,我栽了一個大跟鬥翻滾下去。到中間的緩衝帶時,我感覺整個人完全懵掉了,腦袋嗡嗡的響個不停,頭上好像有水往下流,我的眼睛都被糊住了。我暈乎得很厲害,暈乎中我扶著樓梯扶手搖搖晃晃的就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