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運動會之後,我就沒再上過微信,要不是今天難得忘了調振動,我大概都不會注意到那些消息。
除了空白先生發過來的問候之外,似乎還有幾個加我的人。
我沒有理會他們,而是直接點開了回話。
上次聯係都過了好幾天了,她問我原來你也姓葉嗎?
我就順手問一下她你難道姓葉?
結果這貨似乎不在乎我好一陣子不理她,依舊秒回我不,我不姓葉,但我身邊有個白癡姓葉。
拜拜,再見來不及揮手。
餘曉凡這貨還真是不給我留麵子,她身邊姓葉的不就是我嗎,我已經不打算再理這個家夥了,刪好友吧。
準備動手時,她又發了條消息過來,我還是下意識的去看了你會害怕一個人在家嗎?
這算什麼破問題?我說不怕呀,為什麼要怕。
結果她沒有秒回,過了許久才發了一段話帶著一個微笑的表情我有時候會怕呢。
算了,還是留著吧,以後說不定會有用的。
今天回家一次比較好吧,總覺得身上不舒服,回家洗個澡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還能和夏晴一起走。
之前餘曉凡都是和若可兒一起走的,我不用操心,那陳成還是一如既往的跟著她們。
我不去找他,他也不拉下臉主動找我,反正他也除了餘曉凡也沒啥關心的。
我有餘曉凡的短信,今天還特意發了一條給她,告訴她我今天會回去,讓她買好外賣。
我也沒指望她會買,隻想讓她知道我會回家,想讓她放心一點罷了。
冷靜下來想想,我都快忘了這貨有黑暗恐懼症一茬。
夏晴聽說我和她一起走,特意沒留下來看書,早早的就收拾好了書包,她並不想耽誤我的時間。
我們有一段路是一起的,她不喜歡背雙肩包,總是帶著一個大大的斜挎包,她說這樣能讓自己看起來像大人一點。
本來一起走我們話題挺多的,但很快我就發現有點不對勁。
氣氛很怪,走在路上的時候總能感覺有人跟著,我特意停下來指著冰淇淋店問夏晴要不要吃,從那玻璃門的倒影上看,後麵有幾個男的,手裡似乎拿著卷起來的報紙。
夏晴說大冷天吃什麼冰淇淋,拉著我就走。
我覺得事情不對勁,所以鬆開了她拉著的手,然後說肚子疼,去找廁所,你先走吧。
說完我就急急忙忙走了反方向,夏晴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愣在原地看了我好一會兒才朝前走。
我原本想朝人多的街上走,結果在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被人猛地一拽,拉進了一條胡同裡。
我還沒來得及問是誰,就感覺頭被重重的砸了一下,耳鳴聲和眩暈感讓我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那群人也不多說話,就是把我往死裡打。
我現在才發現,那卷著的報紙,裡麵其實是鐵棍。
頭上感覺有水滴滴下來,不知道是汗還是血,頭皮也麻麻的。
大概三四個人的樣子,不停的拿鐵棒往我身上用力敲,我根本就沒有還手的力氣。
我隻好雙手抱著頭,任由他們打,不知道他們是誰,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我現在隻能慶幸剛剛和夏晴分開了,然後祈禱自己不會被打死。
其中一個光頭下手很重,一棒子打我胸口上讓我瞬間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疼得連眼睛都有些睜不開,更彆說是呼救。
全身都在不停的痙攣,無比的疼痛讓我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繼續。
朦朧裡我似乎聽到有人輕聲問道“他死了沒?”
另一個人趕緊回答“還沒有,不是打個半死就行了嗎,用不著傷到命的,我看他那樣估計也差不多了,走吧。”
太好了,終於不打了。
我很想趕緊起身逃跑,但根本用不上力,或者說我根本沒有知覺了。
半睜著眼睛,我想保持半清醒的狀態,這時候要是睡著了,我就真的可能醒不過來了,要是都不知道死在誰手裡,就太窩囊了。
就在我快要支撐不住睡著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在叫我,我再次睜開眼睛,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個矮矮的身影在朝我這邊跑來,或許是因為不清醒的緣故,我總覺得這個小身影,這一刻卻那麼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