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然結束拍攝,看到戚千亦後,快步跑了過來,滿臉驚喜:“戚千亦,你怎麼來了?”
戚千亦回神,扯了扯嘴角:“看到熱搜,不放心你,過來看看。”
既然紀淮和戚然之間毫無芥蒂,她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這麼愛我呢?”
戚然眼睛亮了,她挽上戚千亦的胳膊,微微歪頭:“受寵若驚。”
不知從何時起,戚千亦已然習慣戚然的親密觸碰,甚至很享受這種被親近的感覺。
受梅陽蘭一家磋磨,她從小到大沒什麼朋友。
工作期間,她跟韓臻步調一致,算是聊得來,卻被紀永言攪黃。
而今,她身邊能親近些的人,隻有戚然。
“你們倆,比我想象中的更恩愛。”
戚然點頭:“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具備成熟的思考和判斷,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心中自有定奪,當然不可能因為網友的三言兩語,就被左右想法。”
“真蠢成那樣,還活不活了?”
“是”戚千亦心情愈發沉悶。
那她和紀永言算什麼?
許是看出戚千亦有情緒,戚然看向紀淮:“紀老師,麻煩你幫我們點兩杯咖啡,戚千亦要家的冰莓美式和抹茶慕斯。”
“好。”
紀淮笑著應允:“馬上到。”
戚千亦默默收回視線,心情翻江倒海,有對自己的,也有對紀永言的。
“去休息室。”
“好。”
戚然帶著戚千亦去了休息室,關上房門,她開門見山問道:“你心情不好,是出
什麼事了嗎?”
這些天。
她有好幾次想去找戚千亦看看情況,但礙於她跟戚家的關係
終是沒去。
“沒有。”
戚千亦落座,眼裡毫無朝氣。
明明還年輕,未來擁有無限可能,卻像是一條麻木不仁,看透一切的鹹魚。
戚然走到戚千亦對麵坐下,她緊盯著戚千亦:“感情不順利?這段時間為什麼不來劇組?而且我聽說,你也沒有恢複工作,你在乾什麼。”
“學畫畫。”
戚千亦抬頭:“最近心情總是浮躁,很容易做噩夢,索性找了件能讓自己靜下來的事。”
戚然:?
“工作呢?”
“沒有人讚成我去工作。”
戚然立即接話:“我讚成你工作!”
“可是——”
戚千亦麵露難色,每次她提出想去工作,紀永言總會以心疼她為由來標榜自己,一些相似的內容吵了又吵,沒完沒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
像是麻木,又像是橫衝直撞許久,找不到缺口,心中那團火漸漸被滅掉了。
她現在,如同溫水鍋裡的青蛙,很舒服,也很沉淪。
她清楚地知道現今的生活是她所不喜的,但每當她要跳出去時,總好似有一堵牆在擋著她,讓她無法逾越半步。
見戚千亦沒了下文,戚然再次詢問:“可是什麼?”
“沒什麼。”戚千亦笑了笑:“彆說我了,聊聊你,你跟紀淮最近怎麼樣?”
戚然沉默良久,還是選擇尊重戚千亦。
“如果有一天你想找人
傾訴,我隨時在。”
一句話差點給戚千亦說哭,她點頭:“好。”
“拉鉤。”
戚然舉起小拇指。
“這太幼稚了。”戚千亦嘴上不情願,手指卻十分主動地勾了上去。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末了,戚然甚至還跟她蓋了個‘印章’。
幼稚!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