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永言言辭懇切,聲淚俱下,癡情的模樣令人動容。
隻可惜。
他這副嘴臉,糊弄彆人或許奏效,但戚千亦早已惱他入肺腑,他做這些,隻會令戚千亦愈發惡心。
戚千亦冷著臉,語氣不夾雜絲毫感情:“紀永言,我再提醒你最後一次!你這是綁架。”
“不,怎麼會?”紀永言瞪大眼,倉皇解釋:“我們隻是情侶之間正常的爭吵。”
戚千亦額頭緩緩敲出一個問號:“紀永言,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最初戚然對紀永言十分排斥,多次怒懟時,她還沒有如今這麼深的感悟。
現在看來。
紀永言這人,簡直自我的可怕。
他的世界裡,根本不容讓任何人持有反對他的意見。
紀永言對戚千亦的憤怒充耳不聞,隻滿是渴望地注視著她:“千亦,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你說,隻要你跟我說,我一定能辦到。”
戚千亦直視著紀永言的眼睛,字字珠璣:“我希望你可以做一個合格的前任,像死了一樣,離開我的生活。”
紀永言臉色驟變,想也不想反駁道:“不,不可能!這我辦不到。”
戚千亦深吸一口氣。
有些時候。
她是真的很想報警。
“千亦,我保證,從此以後,我絕對不會乾涉你的任何決定,隻要你不離開我,我什麼都可以做。”
紀永言說著,索性直接給戚千亦跪下。
戚千亦始終不為所動:“紀永言,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你應
該很了解我,凡是我決定的事,就不會再有更改。”
“對事是這樣,對人也是。”
戚千亦眼底的冷漠,極大成功地刺傷了紀永言。
他當然了解戚千亦,正因為了解,現在的他,才會恐慌到極致。
“你還有彆的事嗎?”
戚千亦看了眼腕上的表:“我約了人談合作,馬上就要來不及了。”
紀永言眼裡的光一點一點地褪去,轉而彌漫出陰鷙的猩紅,他緊盯著戚千亦,宛若一條陰森的毒蛇:“千亦,離開你,我根本活不下去。”
“你是在要挾我嗎?”
戚千亦皺緊眉頭,終於收起麵上的冷漠,轉而彌漫出些許情緒波動。
紀永言整個人從內到外翻湧著森森寒意,他一字一頓:“我是在跟你闡述事實。”
“你簡直不可理喻。”
戚千亦撂下這句話,大力去拽車門把手。
話不投機半句多。
她要離開這兒。
突然。
紀永言從身後鉗製住她的胳膊。
“你乾——”
沒等戚千亦把話說完,紀永言已經拉開另一邊的車門,大力拽著她朝下走去。
“紀永言,你放開我,你乾什麼?你弄疼我了!”
戚千亦用力掙紮,甚至一拳又一拳地砸在紀永言身上,企圖脅迫他放手。
然而。
紀永言緊咬著牙關,不發一語。
戚千亦跌跌撞撞被他拉下車,又被他拽著朝不遠處走。
“紀永言!你要帶我去哪?”
戚千亦臉脹得通紅,從未停止過掙紮。
可男女力氣終究懸殊,任憑她
如何掙紮,也沒能擺脫紀永言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