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雅彈奏的古箏曲是《高山流水》,據她所說,這首曲子,她隻學了一個多月,功力差得還遠。
然而。
她的彈奏卻悠揚流暢,深遠綿長,一束柔光傾灑在她身上,更添意境。
戚然看她時,眼睛都在發光。
一曲結束。
戚然率先站起來大力鼓掌:“好!!!”
周秀雅起身,笑看著戚然:“謝謝喜歡。”
【??】
【不是,戚然是不是太把注意力放在周秀雅身上了?她不是來追紀淮的嗎?】
【看得出來,戚然真的很喜歡周秀雅,經常有鏡頭掃到她時,她在跟周秀雅說話。】
【怎麼辦?我有點想磕戚然和周秀雅。】
【樓上你住口!我要磕癩蛤蟆和天鵝肉。】
按照慣例,眾人紛紛向周秀雅表達出讚賞之意。
輪到戚然上場時,她走到陳列樂器的架子麵前,扭扭捏捏遲遲不下手。
“先說好,我學藝不精,如果不慎汙了大家的耳朵,還望見諒。”
鄒江立即笑著接話:“怎麼會?彆謙虛了!”
“就是就是。”
三十秒後。
眾人看著戚然手裡的嗩呐沉默了。
又三十秒後。
眾人意識到,戚然她真不是謙虛。
戚然吹了一分鐘,他們愣是沒聽出來,她到底在吹什麼。
她吹出來的嗩呐音,猥瑣、扭曲、古怪,甚至還有驢叫。
漆黑的夜,鮮紅的衣,奪命的音。
三者結合起來——
聽得人陣陣冒冷汗。
嗩呐本來就是樂界流氓,戚然手裡的嗩呐,更是流氓中的流氓。
直播間裡更是活躍:
【不是,誰教戚然這麼吹嗩呐的?】
【代入感太強了,已經進棺材了。】
【戚然,你彆吹了,我怕你把我送走。】
【這嗩呐怎麼還帶驢的口音?】
【藝術可以冷門,但不可以邪門;藝術可以接地氣,但請不要接地府】
【戚然怎麼不笑場啊?】
【嗩呐:晦氣,早知道爛廠裡了。】
【哈哈哈哈服了,我沒聽過這麼難聽的嗩呐。】
一首曲子終於結束了。
現場寂靜無人,過了幾秒,才想起淅淅瀝瀝的掌聲。
鄒江滿眼尷尬地企圖挽回局麵:“你是剛學嗎?”
戚然搖頭:“不是,學了五年。”
鄒江:“……”
【哈哈哈哈哈哈】
【戚然吹嗩呐搞笑程度100;吹出驢叫搞笑程度1000;結果還學了五年搞笑程度10000000000】
【鄒江的表情簡直演我。】
【我要笑死了。】
鄒江是專業主持人,就沒有他救不了的場。
他深吸一口氣,對上滿眼無辜的戚然....頓時泄氣。
這場救不了一點。
“接下來該誰了?”
“我。”
吳蔓蔓起身。
戚然連忙回到座位,周秀雅湊近了她些,輕聲道:“很有特色。”
“還是你會誇人。”
音樂起。
吳蔓蔓帶來的是一支舞蹈。
她穿著白裙,翩翩起舞的模樣美極了,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甚至連頭發絲都漂亮得不可思議。
但是!
眾人耳朵裡全是戚然‘掙紮、嚎叫’的嗩呐音。
嗩呐實在太過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