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子濯放下牛奶杯:“他確實生氣了,但不是因為我。”
“那是因為誰?”
餘子濯的目光在戚然身上定了三秒,才答:“因為某人。”
“某人?”
戚然皺眉:“總不能是因為我吧?”
“是因為你。”
戚然:?
難道是因為她昨晚跟餘子濯走得太近,紀淮吃醋?那餘子濯憑什麼撇清自己?把鍋全甩她頭上?
這之間的情感糾紛太複雜。
戚然掰扯不明白,索性放棄。
“我八點鐘要去上表演課,得趕緊走了,你慢慢吃。”
“這麼早?”
“對。”
“早飯不吃了?”
“我助理買了,她已經來接我了,我在車上吃。”
“行!”餘子濯揮了揮手:“我最近都會在這兒住,有什麼事你隨時來找我。”
“好。”
踏出紀淮的彆墅門外時。
戚然狠狠地鬆了口氣。
她還道是什麼事,磨蹭了幾分鐘才不情不願地挪過來。
要知道隻是吃早餐,她就不磨蹭了。
彆墅外。
薑夏正倚靠在車上,低頭刷手機。
戚然緊走幾步上前:“怎麼不在車裡等?”
聽到戚然的聲音,薑夏猛地抬頭,收了手機,嘴一撇就朝戚然撲了過去:“戚然!你救救我吧!”
“怎麼了?”
戚然被撲了個滿懷,被迫抱住薑夏。
“周姐知道我昨晚丟下你一個人去飯局以後,快罵死我了,還要扣我的獎金。”
說著。
薑夏眼巴巴地看著戚然:“你能救我嗎?”
“你不是已經下班了嗎?不去飯局也很正常。”
薑夏點頭如搗蒜,使勁兒附和:“對呀,而且我已經鴿我男朋友好幾回了。”
“我會跟周姐說。”
“戚然,你真好。”
“現在能放開我了嗎?”
“能。”
薑夏直起了身子,確認事態可挽回,她驟然輕鬆了很多。
“戚然,你怎麼是從紀總的彆墅裡出來的?你倆?”
說到最後,薑夏看向戚然的眼神愈發曖昧。
“餘子濯回來了,找我聊了兩句,我去的時候,紀總已經出差了,你彆亂腦補。”
薑夏愣住:“那昨晚呢?”
“什麼昨晚?”
“昨晚紀總火急火燎去找你,你倆見麵以後就沒發生點什麼?”
“什麼?”
“彆裝傻。”薑夏不依不饒:“昨晚紀總從周姐那聽說你自己去了飯局,立刻就把電話給我打過來了,我剛說完地址,他就掛了電話,好像很著急。”
戚然眼裡浮現出驚詫:“他不是在那談工作嗎?恰巧碰見嗎?”
薑夏‘嘖’了一聲:“什麼工作值得紀總親自去談?他就是去找你的!怎麼?他跟你說隻是恰巧碰見?”
戚然沒說話。
她回頭朝紀淮所住的彆墅看了一眼,蹙起了眉頭。
紀淮?
專程去找她?
“紀總這是什麼純愛戰神?他真的,我哭死!”
薑夏越說越上頭:“你倆什麼時候結婚?看在我幫你們捅破窗戶紙的份上,我能坐主桌嗎?”
戚然回過神來,伸手在薑夏頭上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