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對上除戚然以外的人，紀淮再次恢複了慣有的冷漠疏離，連帶著說話的語調，都泛出了淩厲的氣息。
“這件事，你從頭到尾做得並不稱職。”
紀淮沒生氣，語氣也很淡，但周雲溪還是聽得滿頭大汗，立即認錯：“抱歉，我——”
“不用了，把資料給我，我來查。”
紀淮的氣場從離開病房起，就在持續上漲，‘逼’得周雲溪連直視他都不敢，隻垂首應了句：“好。”
“半小時夠嗎？”
“夠了。”
得到肯定的答複，紀淮沒再浪費時間，徑直離開。
被訓斥後的周雲溪工作效率直接起飛，以極快的速度整理好了全部資料發給了紀淮。
與此同時。
紀淮撥了通電話出去，仔細交代了需要查明的方向。
戚然今天的反應....像是隱約有所猜測，但又很快打消了念頭。
不管怎麼樣。
他會查得清清楚楚，不放過一絲疑點。
戚然的性子直，在圈子裡很容易得罪人，倘若他不將事情查個透徹，埋了隱患在暗處，隻怕日後還要生出事端來。
這次是戚然僥幸，那下次呢？
……
戚然這一覺睡得很沉，等她再次醒來，已經是翌日上午十一點，她動了動身子，想要找來手機查看時間，卻驚覺手被人握著。
循著看去。
紀淮正握著她的手，趴在床邊睡著。
紀淮的臉正向著他，好看的眸子閉著，纖長濃密的眼睫毛格外吸睛，鼻子、嘴巴、整張臉的輪廓，無一不是完美到了極點。
毫不誇張的講，他這張臉，乃至於整個人簡直是女媧的炫技之作。
活了這麼多年。
紀淮是戚然見過最好看的人，沒有之一。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便戚然始終在心中自我提醒，要懂得分寸，但出於本能對美色的向往，她還是看癡了。
甚至一度忘了紀淮牽著她的手。
直到病房外有聲音響起，她才猛地‘驚醒’，連忙把手撤了回來，連著拍了幾下額頭醒腦。
紀淮被吵到，睜開了眸子。
他剛剛睡醒，聲音低沉中又夾雜著幾分難言的慵懶：“你醒了？”
戚然不自覺地吞咽了下口水，把泛上心頭的邪念壓了回去！
“嗯。”
戚然避開了紀淮的眸子，視線到處遊離，就是不敢看紀淮：“你怎麼在這兒？什麼時候來的？周姐呢？”
“今早過來的，周雲溪還有工作處理，去忙了。”
“那你呢？你不去劇組了？”
戚然還是沒敢看紀淮。
“我的大部分戲份跟你綁定在一塊，托你的福，我也可以休息兩天。”
紀淮起身給戚然倒了杯水，遞了過去：“先喝口水，潤潤喉，想吃什麼？我去準備。”
“都可以。”
戚然接過水杯，狂跳的心臟漸漸恢複平靜，態度也正常了很多。
“好。”
紀淮拿起手機，迅速定下了戚然的餐食內容。
“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
戚然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裡的所有水：“好了很多，頭沒那麼暈了。”
紀淮伸手，戚然自然地把杯子遞了過去：“有鏡子嗎？我想照個鏡子。”
昨晚渾身不適，戚然實在沒精力理會自我形象。
恢複些許精力後，心頭頓時彌漫出了不詳的預感。
“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