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夏咬了咬下唇,難過於她的男友遭到懷疑,卻又無能為力。
“有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我一定全力配合。”頓了頓,薑夏又補了句:“但是我相信他。”
“嗯。”
周雲溪頷首,看出了薑夏的難過,她終是有些不忍:“我沒有說一定是他,隻是,我作為戚然的經紀人,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周姐,我懂!我沒有怪你。”
“這兒交給你了,有什麼事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
周雲溪不怎麼放心,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雖然對樊澎持懷疑態度,但她麵上沒有絲毫表露,隻是在驅車的路途中,有意無意地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話題。
樊澎的車停在醫院,周雲溪也要去醫院找紀淮,正好一道。
車子在醫院停穩,樊澎道:“周姐,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沒有,今天已經很麻煩你了。”
“您是夏夏的領導,我幫您的忙,就是幫她的忙,哪裡會麻煩?”
樊澎的確很聰明,膽大心細,說話做事滴水不漏,叫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可越是這樣,周雲溪越無法減輕對他的懷疑。
一番客氣的推諉結束,二人各自離開。
周雲溪直接朝著紀淮所在的病房去了,經檢查,紀淮的傷勢雖然不重,但醫生仍建議他留院觀察三天,以確保萬無一失。
病房裡。
紀淮罕見地動了怒:“查,徹查到底,把主導此次負麵輿論的主要人物全部揪出來,還有那些記者,必須追究責任。”
“明天早上八點,我要召開發布會,親自澄清此次事件。”
‘砰’得一聲,病房門被推開。
紀淮滿臉怒容地出現在門口,和周雲溪撞了個正著。
“紀總。”
周雲溪求助的目光落到了紀淮身上。
紀淮的臉冷得嚇人,眸中更是夾雜著雷霆之怒。
看到周雲溪,紀淮瞳孔微縮,眼眸猩紅,急聲追問:“戚然呢?”
“送她回家後已經睡下了。”
“她受傷了嗎?”
“沒有,隻是精神不大好。”
“我去看看她。”
說著,紀淮抬步。
“紀淮!”
餘子濯皺緊眉頭,拽住紀淮,麵上隱有怒火閃爍:“醫生說過,你要留院觀察。”
紀淮大力甩開餘子濯:“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要瞞著我?如果不是我意外知道,你還打算瞞多久?”
“能有多大的事?不就是被網暴嗎?誰沒經曆過?再說了,她不是不介意嗎?值得你大動肝火?”
餘子濯並非冷漠絕情的人,跟戚然的關係,處的也算不錯。
可他今天實在惱火。
和紀淮傷了臉比起來,戚然被網暴的經曆簡直不值一提。
他當然不情願紀淮毫無節製地犯戀愛腦,不顧個人安危,無休止地去操心戚然。
紀淮眸中幾乎要噴出火來:“網上那些惡毒的評論你沒看過嗎?不就是網暴?這是簡單的網暴嗎?”
餘子濯臉色鐵青,惱火萬分,一番話幾乎是從牙關裡擠出來的:“好好好,我不管你,你愛去哪去哪!”
周雲溪被嚇到了。
完全沒想到,餘子濯和紀淮會大吵一架,更沒想到,這情形竟然好死不死地被她撞個正著。
她默默站在一旁,低垂著頭,大氣不敢出,極力降低存在感。
紀淮瞥了餘子濯一眼,沒再說話,隻大步朝外走。
周雲溪連忙跟上,朝前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餘子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