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木他……是妖靈？”
“不完全是，他是人與妖靈的混血兒，身上同時流動著人與妖靈的血液。”
“他的娘親的妖靈？那他的父親是張家的誰？”張昊天太過於在意，不小心就問了出口。
九夫人好像抓住了張昊天的狐狸尾巴一樣笑了出來“我可沒說過他爹是張家的人，那麼你是怎麼猜到的呢？張昊天，還是說張景木之前已經跟你說了嗎？”
張昊天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失言了，他答應過張景木不跟他娘親說這些的，可是他一個沒留意就問了出口。
不過既然這樣，也隻能破罐子破摔了。
“我確實知道了，張景木他很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又因為我是張家的人，所以他對我充滿了期待，希望我能夠幫他從張家中找到他的父親，但是……”
“你沒有找到。”九夫人替張昊天說完了整句話，“我不知道你們張家現在是什麼情況了，但是張景木的親生父親跟你的親緣很近，你應該叫他叔叔，最親的叔叔。”
最親的叔叔？那不就是老師嗎？張昊天聽到這句話後，整個人都懵了。張水是張景木的父親？
雖然這個消息很震撼，但是仔細一想，一切又說得通了。
張水的契約幻靈就是九尾狐，張水的妻子是雪妖，而張景木所使用的符術跟雪是相關的。也就說是，當年張水和雪妖留下了子嗣，被九尾狐養大了。
“這件事，老師他知道嗎？”張昊天難以置信地問。
“老師？哼，你們是這麼相稱的嗎？看來確實發生了很多，看來三水他兌現了對王嫣的承諾了。”
兌現了對娘親的承諾。張昊天之前隻從老師的口中聽說過這件事，但是單憑老師的片麵之詞，張昊天沒有敢堅定自己的信任，他之所以相信張水，靠的是經曆了盤心幻境後，那份殘留下來的感覺。
現在還是第一次，有其他人印證了這件事。張昊天突然感到一陣釋然，覺得自己的相信不是盲目的。
“原來是真的啊，娘親她真的將我和姐姐托付給了老師。”張昊天此刻臉上的表情非常複雜，想笑卻又不想在九夫人麵前失態，強忍著這份不由自主地湧出的感情。
“你不知道的嗎？”九夫人看到張昊天的反應很疑惑。
“我知道，但在這之前我隻能靠我自己的一廂情願去相信老師的話。這是第一次有其他人給我證實了，這是真的。”張昊天有些釋然地說出口，“所以你就是當年跟老師簽訂了命契的九尾狐嗎？”
“曾經是。”
“那張景木他是我的堂弟？真是完全沒想到啊。”張昊天不禁感歎了一聲。
“張景木的父親是誰我已經告訴你了，至於你要不要選擇告訴張景木，將張景木的存在告訴三水。就是你自己決定了。”九夫人將這個決定權拋給了張昊天。
張昊天不明白“你明明都隱瞞了那麼多年，為什麼現在突然就把選擇權扔給了我？”
九夫人轉過身去，背對著張昊天“現在張家已經不是滅妖張家了，哪怕隻是半妖，張景木也不用擔心被滅妖師發現了。張水也應該從那個跟妖靈的宿命中走了出來。你既然是他的學生，還是他的侄子，我想你會是那個最好的傳話筒，所以就麻煩你了。”
原來隻是將他當做是傳話筒而已嗎？張昊天望著九夫人的背影，也不知道到底在想著什麼。
“與其在這裡糾結這些，還不快快去水壩看看你的小女友什麼情況？說不定柳靈會跑回水壩對她下手也說不定。”九夫人笑道。
對了，還有燕兒。張昊天擔心兒燕的安全，也暫時顧不得那麼多了。
“多謝你告訴我這些。”張昊天匆匆道彆後，用龍身遊向著水壩的方向趕過去。
九夫人望著張昊天離開，笑道“沒想到當年那個繈褓中的嬰兒已經長成翩翩少年了。時間真的快啊，三水。”
張昊天有著道靈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兒燕所在的地方。當他趕到的時候，兒燕剛剛好將水壩的符陣給修好。
兒燕聽到聲響就扭頭一望，看到了趕過來的張昊天“啊，昊昊，你來了。外麵怎麼樣了？”
張昊天略為遺憾地給兒燕說明了情況“柳靈她不是無辜的，用了血承古符掙脫了我的雪字封言，對我們出手。我們跟她一番大戰，幸虧有九夫人出手，才解決了這件事，不過很遺憾，被柳靈逃走了。不過至少我們保住了水壩，保住了百鳴村。”
“不也挺好嗎？我們至少完成了我們的事，這樣一來，也可以跟宗門交代了。”兒燕倒是很樂觀。
“說的也是，那我們一起出去吧。我想看看商正衛怎麼了？”張昊天一直沒看到商無玨，有些擔心他的情況。
兒燕跑了過來，拉住了張昊天的手“嗯，走。我們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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