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天和九瑤就是幻靈,交流起來倒是自然。不過鄭天天這種與張水他們年紀相仿的幻靈,在九瑤眼中不過是嬰兒一般的存在。
“唉?三水沒告訴過你嗎?他每兩年要回家經受煉血道的試煉,完成殺生文入血的儀式。他昨晚就出發回去了,看來那麼久了你也沒能讓三水對你動心啊,這都不喊上你。”鄭天天完全沒有說話的分寸。
九瑤美目瞪了鄭天天一眼:“你以為我是你嗎,輕浮驕蟲。不要以為誰都像你那樣。”
鄭天天反而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湊近了九瑤,貼臉嘲諷:“我可聽說你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可是騷的很啊!”
九瑤白了鄭天天一眼:“你活膩了?”
鄭天天能夠感覺到九瑤那股殺氣一下子冒騰起來,她也不敢在逗九瑤下去,畢竟還是小命要緊。
鄭天天一溜煙地跑出三三房:“我都告訴你三水去哪裡了,就不留在這了,拜拜。”
三三房隻剩下九瑤一個人,九瑤坐在張水的床上,伸手輕撫這張水床上疊好的床被。
“每兩年一次嗎?殺生文……就是簽訂命契時感覺到的那個符文嗎?總覺得有些不安呢,還是跟過去看看吧。”
下定主意後,九瑤決定離開青城山跟上去。
……
張昊天站在煉血道中,雨水浸濕了腳下的土地,看著倒在地上躺在九瑤懷裡的三水,他的思緒又飄回了昏迷之前,他更想知道現實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九瑤在張水深入煉血道後趕到了張水身邊,在張水差點出事之前出手幫張水解決了張水的麻煩。
然後受傷的張水無法抵抗地被九瑤拉到了自己的腿上休息。
張昊天目睹了張水這數日來在煉血道的經曆,看到了張水的戰鬥明顯感覺到他所麵對的考驗要比他們所經曆的要困難得多。
看來他們那個時候,血妖為了更快得到張零夢,已經刻意削弱了煉血道的難度。
如果不是為了留有欺瞞張家餘地,要維持煉血道試煉的假象,恐怕血妖就直接奪舍張零夢了。當初血妖為了欺騙張家所特地準備的煉血道最終成為了葬送他的墓場。
“你怎麼進來的?”張水有氣無力地問九瑤,“你不會將入口的張家族人都打倒了吧?”
張水有點擔心這一點,如果事情鬨大了,可就麻煩了,張水並不希望家族知道他跟幻靈簽訂了命契。
他是張家重中之重的天之驕子,如果他的性命與其他人相綁定,恐怕家族也會諸多怨言。
不過事到如今,張水也不怎麼想和九瑤解除命契了,相處久了他才發現初遇時所見的並不是真正的九瑤,真正的她要冷淡許多,張水漸漸地也能夠接受了。
“放心吧,我不是從正門進來的。外圍有一個不顯眼的缺口,我開了一條小路進來。”九瑤讓張水放心。
“缺口?沒想到煉血道居然還有缺口。不過說回來,你怎麼跑過來了,待在青城山你不樂得清閒嗎?”張水望著九瑤笑道。
這時候有幾隻不長眼的血屍又湊了過來,九瑤連動沒有動,從地下鑽出幾道白色的狐尾直接將這些血屍粉碎。
“看到沒有,我要是不來,你的小命可能就沒有了。彆忘了我們可是簽訂了命契的,你要是沒了,我也沒了。我自然不能丟你一個人來犯險。”九瑤最終還是沒有將自己真正的想法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