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道蠻徒!
“真的要我當眾說出來這份講話稿嗎?”張昊天看上去一副為難的樣子。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事到如今,我們可沒有後退的機會了,沒有了滅妖師,沒有了殺生文,張家想繼續在上五家中站穩腳跟是很難的,滅卻師是一個新的立足點,我們必須把握好他,昊天,我相信你可以說服大家的。”張柳白對張昊天委以重任。
“好吧,”張昊天無可奈何地答應下來,他沒有太多的選擇,隻能是硬著頭皮上,“是明天早上對吧,我儘量試試。”
“還有一件事,明天的流程主要是這樣的。我講完話後,是一場符鬥的表演,由你和另一對我們挑選的滅卻師來一場點到為止的符鬥……”
“符鬥?你們沒說要符鬥啊?”張昊天聽了之後整個人都傻眼了,一旁坐著的骨靈也是一樣的表情,他同樣也想跟彆人打,平時的修行已經夠折磨他了,骨靈是奉承能夠不符鬥,就絕對不符鬥的原則的。
“我們現在不就說了嗎?”張柳白有些耍賴,就是知道張昊天反應會很大,所以他才故意說一半不說一半,直到將張昊天帶到陰荒塞,斬斷了張昊天所有可能的退路後,他才將所有事托出。
已經身處陰荒塞,還有那份對家族的責任感,迫使張昊天留下來這麼乾。任憑張昊天再怎麼不情願,他現在都是不得不乾的狀態了,箭在弦上,豈有不發之理。
“可是我一個青階初入,我跟誰打啊?這裡一個兩個都身經百戰,經驗豐富,我不是輸定的嗎?”張昊天還在找借口。
不過張柳白似乎早就預料到張昊天會這麼嘴硬一下,早就已經準備好應對之法了“這可不是親手殺死了血妖的人會說出來的話。”
“那是降靈獸身的一個意外人格乾的,我隻是用了一個特殊的符術而已,而且不可能對尋常人使用啊?”
“我們又怎麼會不考慮實際呢,張昊天。”張柳白笑道,“我作為家主,隻是來這裡動員一下的,很快就會回去,所以這一趟我從家族裡麵帶來了一名年輕的滅卻師,符階跟你一樣是青階初入,搭配了一名實力差不多的妖靈,我是打算作為未來的滅卻師培養的。你看這樣不是公平嗎?”
張昊天和骨靈麵無表情地望著張柳白,他們已經不想在說什麼了,看來這一趟他們是跑不掉的了。
“算了打就打吧。打輸怎麼辦?”張昊天問。
“沒關係啊?你們誰贏都說明人和妖靈搭配是非常完美的,說服力更強,不然我為什麼要安排這麼一場符鬥,你說是吧?”張柳白似乎對自己安排十分滿意。
“行吧,家主大人覺得沒問題我就沒意見。打完之後就是演講對嗎?”
“是的。”
“就這些是吧,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去休息一下了。”張昊天今天實在是有些難受,想去走走散散心,他猜骨靈也很悶了。
張昊天收好了講話稿,得到父親的允許之後,一個人在陰荒塞中走走,果然路上見到的滅卻師基本上都跟張昊天的第一印象相一致,張柳白想要給滅卻師來個榜樣也無可厚非。
不過張昊天又拿出演講稿出來看了一眼,這東西寫得太形式了,他不覺得這麼一番話可以打動人。
張昊天走著走著來到了,陰荒塞後麵的一塊空地,陰荒塞南邊還是很安全的,張昊天被允許在這一帶活動。
原本想著這裡沒什麼人,自己可以好好地在這裡清淨一下,但是張昊天沒想到這裡早就有人了。
張昊天躲在樹蔭後,望著空地上一名少女正在舞著劍,劍法配合符術產生不同的效果,看上去讓人賞心悅目,看來是一個器符師,沒想到家族裡麵還有器符師,這倒是張昊天沒想到的。
少女身著滅卻師製式的道袍,身材較為嬌小,不過那張漂亮的臉蛋倒是透著幾分老成。
這裡不止少女一人,還有一名少年坐在旁邊的石頭上,看著少女舞劍,看得有些入神。
二人看上去跟他差不多的年紀,可能要比他小一些,張昊天在想,該不會他們兩個就是自己和骨靈明天的對手吧。
“誰在那裡?”少女很敏銳地察覺到了張昊天的存在,馬上伸出劍指著張昊天所在的方向,一張道符按在劍身上,似乎一道符術馬上就要使出來。
張昊天舉著手從樹蔭中走出來:“沒事,我可不是什麼可疑的人。”
少女看到張昊天身上的道袍並不是滅卻師的新道袍,仍然用懷疑的眼神盯著張昊天:“你是誰?看你的道袍不是滅卻師。”
“張昊天。”張昊天老實交代。
“張昊天?你就是那個殺死血妖的張昊天?”少女看上去更加咄咄逼人了。
“是確實是……”看到少女的表情後,張昊天承認得有些猶豫了,明顯地感覺到了來自少女的敵意。
“是你,明天要跟我符鬥的家夥。”
張昊天終於明白少女對他充滿敵意的原因了,看來他猜的沒錯,這個少女果然就是他明天的對手。
“嗬嗬,”張昊天臉露苦笑,“是我,不知姑娘姓甚名誰。”
“張春桃。”
“有些麵生,不是在本家的吧?”張昊天知道現在張柳白更加側重於挑選分家的人,思想沒有那麼根深蒂固,更好管理和改變。
“東域青雲莊送到本家培養。”張春桃對此是非常自豪的,無論是哪個分家都以能進入本家為豪,不管張家的道是是否改變了。
“那不知這邊這位怎麼稱呼呢?”
“桃妖幾夭。”幾夭笑道。
幾夭?好怪的名字,不過張昊天沒有說出口。
幾夭跳下石頭,走到了張春桃的後側站在,兩對明日就要同台競技的對手,在這裡相遇了,而且關係還有些僵,張昊天也沒想到這小女孩挺要強。
張春桃上下打量著,看到張昊天右手空著的袖子時,張春桃稍微皺起了眉頭。
“那你沒有右手?”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跟血妖打的時候弄沒的。那可是血妖,我要是完好無損回來才奇怪吧。”張昊天這麼感慨了一句。
“嘖,為什麼要我和一個殘廢打?”張春桃雖然是小聲地埋怨了一句,但是無論是幾夭還是張昊天都聽得清楚楚。
不過骨靈倒是捂著嘴偷偷地笑了出來,他聽到張昊天被人直接當麵嘲諷,當然是偷著樂了。
張昊天苦笑著,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好,怎麼說直接說他是殘廢,看不起實在是太過分了些。不過殘廢確實是事實。
“好了,春桃,說話不能這麼無禮的。”幾夭溫和地勸阻著張春桃。
但是幾夭如此溫柔的勸阻卻對張春桃沒有那麼多的說服力,妖靈的耐心和善良確實是出乎張昊天所料的,不過骨靈卻是這麼一副鬼樣子,張昊天有些懷疑骨靈是跟血妖那種一個類型,隻不過生在青城宗,有所管束,才沒有成長成血妖那個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