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世欽是想著找一個話題把之間不愉快的氣氛消散。
其實傅家兄弟現在住得房間很大,足夠幾個人,但是考慮到傅年讀書就不一樣了,所以才會單獨給他準備房間。
柳千嫵聽到想到的則是,自己待在傅家確實還是妨礙到了他們,所以自己得趕緊幫忙掙點錢才行。
總不能就像傅澤說得那樣,做做飯洗洗衣服,這事誰不會做。
……
吃完早飯,傅家兄弟三人照常下地去了,因為這地也是走之前人家留下來的,本來就種了莊家,眼看著沒幾個月就要收了,平時少不了要除草,地又多,一個人乾還不知道乾到什麼時候,當然是人多快些。
傅年則回了學堂,所以家裡就隻剩下柳千嫵一個人。
整理好東西洗完衣服的柳千嫵看著空蕩蕩的院子,不由思考起來。
之後她就要在這裡生活了,傅家現在很窮,但是他們依舊願意留下她,她是不是應該想辦法讓傅家生活變好一點。
可是……
她能做什麼呢?
她會些醫理,可村子裡的赤腳大夫也會,自己那點還不夠人家放在眼裡的,她還知道些爺爺記的唇膏,脂膏的配方,可光知道配方沒有原材料也不行,更何況做打理皮膚的脂膏成本可不低,賣貴了根本賣不出去,所以肯定不行。
思來想去,柳千嫵就不禁有些苦惱,一雙黛眉微顰,她還真高估了自己,可不是隨便一個現代人穿越過來就能發家致富的。
柳千嫵歎了一口氣,還是順其自然吧。
就在這時――
忽然,聽到牆頭傳來磚頭‘嘩啦’滑落的聲音。
緊接著一聲陌生男人惱怒咒罵的聲音,柳千嫵隱隱約約聽到麵皮一緊,頓時心生警惕起來。
因為沒有靠得太近,還隔著一堵牆,柳千嫵並沒有聽清男人說的什麼,隻決定自己不認識。
柳千嫵大氣不敢喘一下,隻聽到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圍繞為牆邊上,不斷轉換位置……
這動靜怎麼也不像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鄉裡的人若是有什麼事哪有偷偷摸摸在人家牆頭的。
想明白了,柳千嫵整個心都提了起來,神經緊繃……
沒一會兒聲響消失了,柳千嫵遲疑了一下,等到她慢慢靠近,再想仔細聽一下的時候卻怎麼也沒有其他聲音了。
然而這突然的安靜卻並不能讓她放心,心裡慌慌的,順手拿起一旁的木扁擔當防身武器,手緊得出汗。
這時候柳千嫵準備要插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心下一個緊張,柳千嫵還以為是那不懷好意的人,直接抬手拿著木扁擔打了過去。
“咣當――”水壺落地。
“嗯――”
隻聽到一聲悶哼,來人痛苦的彎著腰按著肩膀低吼道“你這個女人――絕對是故意的!!!”從這咬牙切齒的聲音就能聽出有多疼。
“嘶――”疼痛的抽吸聲。
熟悉的聲音讓柳千嫵回過神來,待看清楚來人後不由麵色一囧,僵站著半晌,意識到什麼,表情訕訕的,趕忙扔掉手裡的木扁擔,下意識走上前扶起傅澤查看“……對,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傅澤身上還穿著衣服,不知道傷口怎麼樣了,柳千嫵手腳無措的想幫忙,卻發現無從下手,隻得一臉賠笑加道歉。
傅澤直立起身體,視線幽幽的盯著一臉歉意的柳千嫵。
煩躁加上肩膀上的疼痛不由額頭青筋暴突,傅澤暗道,這女人下手也太狠了!
剛才若不是他反應快,擋了一下,傅澤覺得自己今天很有可能被柳千嫵一板子給打倒。
一想到自己可能回有那麼憋屈的一麵,傅澤的麵色就不大好看。
傅澤這傷確實不輕,倆人,一個是以為有心機叵測的人來了,壓根沒猜到這個點他們會回來,一般門都不敲直接進來的除了一家人便不是好人,另一個是根本沒想過自己會在家裡被人打了?
傅澤也是倒黴,本來這個點他確實不需要回來的,隻兄弟幾個下地帶了一壺水,不知道被誰給踢倒了。
這天氣到了晌午還是很熱的,總不能乾一上午的活不喝一口水吧,他們可三個大男人呢,於是傅澤隻好中途回答重新打一壺水。
這簡直是無妄之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