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黛眉緊蹙,看著房間裡的某處,眸色漸冷。
“嗯,厲嵐想要以厲家人的身份,在明天上午召開厲氏的股東大會,跟幾個老股東見麵。”
溫晴眉目蹙的更緊了些,想不到厲嵐的野心在這個時候彰顯的這麼明顯。
也許,那女人巴不得這一天早點到來吧。
她沉吟了片刻,出聲詢問“你有什麼辦法嗎?”
“我畢竟不姓厲,這一次幫不了他。”
以往厲應寒在的時候,裴聽風是可以代表厲應寒出席一些場合。
但現在大家都已經知道厲應寒變成了植物人,又怎麼會懼怕他這隻紙老虎呢?
有厲嵐在,裴聽風始終隻是厲氏的外人。
溫晴聽到這話,手上的力道不斷收緊,麵色沉得難看。
她自然知道裴聽風說得對,他一個外人確實爭不過厲嵐這個正經的厲家人。
隻是厲應寒如今昏迷不醒,難道他們就要眼睜睜看著厲氏落到厲嵐手中嗎?
溫晴薄唇輕啟,追問“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其實……
厲家除了厲應寒以外,還有兩個人是厲家的血脈。
一個是封子戚,一個是小北。
可兩者……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都不實際。
她的話音剛落下,裴聽風凝重的聲音再次傳來——
“有,眼下除了厲嵐,隻有你能幫他守住厲氏。”
“我?我能跟厲嵐爭?”
女人蹙眉,她跟厲應寒的關係一直都不好,尤其是她回來後,基本上親近的人都知道,他們要離婚了。
現在,她哪裡有資格跟厲嵐去爭這個?
“恐怕不行,隻怕知情人早就猜到我一直想離婚。”
“不,你可以。雖然你一直想跟厲應寒離婚,可你們並沒有去登記。隻要沒有去民政局辦過手續,你們就還是受法律保護的夫妻關係。”
“但我再怎麼也隻是妻子的身份,厲氏……”
裴聽風自然是知道溫晴的顧慮,實際上他今天打電話給溫晴,就是為了說服她出麵的。
雖然希望不大,可是終歸是要試一試。
不然,厲應寒這麼多年的心血就全沒了。
溫晴暗下眸色,她的本意是想跟厲應寒離婚的,要是此刻介入厲氏的事情,那他們之間的羈絆不是更多了嗎?
她拂了口氣,閉上眼睛,腦海裡不自覺浮現出在遊樂園裡厲應寒保護自己的一幕。
她雖然在病床前,說過會給他一個重來的機會,但那更多是出於想讓厲應寒活下來。
她到底是還沒做好,就這麼毫無芥蒂的跟厲應寒修複關係。
裴聽風沒有聽到女人的回應,似是知道她的糾結所在。
他沉默幾秒,而後選擇把一些溫晴不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訴她——
“溫晴,有些事情,我不說你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